笑中带着冷冷的敌意。
此时,大堂中气氛已然变化,所有人停止了推杯换盏,齐向首席处望来。一时寂静,空气中有浓浓的火药味,某种不安的气氛一触即发。
那年轻人缓缓站了起来,目光扫过众人,眼中是傲然神色。
“如此说来,银光城的各位大家,是要与在下斗一斗画艺了?”他问。
“斗画艺?”有人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敢说与我们斗画艺?”
“我话未说完。”年轻人冷冷看了那人一眼,“还有后半句。”
“那说啊。”有人起哄。
“我自有惊天艺业,只是你们这等粗俗庸手,却不配与我相比。”年轻人语声从容,从容中带着无边的鄙夷。
“你说什么?”立时有数人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年轻人却根本不理他们,而是转向了吴惊枝,随意拱了拱手:“要斗,便要找真正的大家来斗,如此方能显出我的手段。否则便如修行者打三岁傻儿,便是完胜,别人也看不出我之才能。吴老以为如何?”
吴惊枝看阮兴,阮兴举着杯,一边笑,一边饮。
似乎什么也没听到,所以什么意见也不表达。
吴惊枝看着年轻人。对方眼中光彩闪烁,有傲然色,有鄙夷色,有得意色,有挑衅色。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挑战吴老?”有人叫了起来。
“吴老,您怎么看?”年轻人并不理那人,只盯着吴惊枝。
“若您怕技逊晚辈一筹而丢面子,便不用理会在下。”他说,“反正在下一介无名之辈,吴老不理亦是应当。只是将来晚辈名传天下之时,怕无聊俗人不免会说上一句,说当初在下挑战银光城吴惊枝之时,吴惊枝亦不敢与之较量。”
吴惊枝笑了。
笑中有许多味道。
他缓缓站了起来,冲着年轻人缓缓点头。
“不知小友如何称呼?”他问。语气和善,亲切。
“荆原,明英朗。”年轻人傲然道。
“不知小友想如何比?”吴惊枝再问。
“要知画之一道,不似武功念力,强便是强,弱便是弱,一斗之下就见分晓。”他补充。“画道存于心,有人认为神似为妙,有人认为形似为佳。流派不同,技艺有异,又如何比拼?”
众人听闻吴惊枝有与这明英朗斗画之意,不由来了劲,此时听吴惊枝一说,又感觉确是如此。
这画艺,只怕真不好分高下。
“也好办。”那位银光城书法大家刘宜脑筋一转便开口,“在场诸人一起点评,众人觉得好的,自然便是胜者。”
众人此时已经看出,阮兴带此人前来,便是砸场子生事端的,听到刘宜的法子,不由皆拍手称妙。
因为如此一来,对方不论画艺如何,都是必败无疑。
刘宜望着明英朗,面露得意之色。
此言一出,但看明英朗如何选择。他若同意,那么必败;他若不同意,那么便无他法可想,二人的比拼自然无法开展。
那么,这阴谋也就被破了。
“正应由观者来评判。”明英朗缓缓点头。
众皆愕然。
如此不利于明英朗的评判之法,他竟应了?
他凭的是什么?他为的是什么?
众人不解。
“但评判者,却不应是在场诸位。”明英朗再次开口。
“那么你选何人?”刘宜皱眉,心想:难道这家伙还带了别的书画大家来?
“在我看来,这满堂诸位,却还不如一只猫或一只狗。”明英朗淡淡笑着,笑容中满是自傲,满是不屑。
“你说什么!?”
立时,又有数人拍案而起,怒发冲冠,大有上前一搏之意。
这已经是赤裸裸地张口骂人了。
言诚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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