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有往,每一局结束这些人都能讨论上两句,这游戏也越发的有趣。再下来也没有王长禾头一局那么快了,打了七局就消耗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这里玩牌的没时间上的限制,可以思考,甚至可以品着茶慢慢的思考。
在大明这些人眼中,慢慢的思考也是一种战术,当然也不会太过磨时间。
“休息一会,休息一会,当然是消耗脑力呀。”有人提议休息,也有吩咐让准备饭菜,王长禾赢得最多,扔下银子付了饭菜钱,起身以小解的名义出了这雅间。
在门外,王长禾问清楚正好杨信也在,立即往杨信那里去了。
一进屋,一看没有外人,王长禾当下就问道:“咱们从吏部抄来的东西,你说会有多少知道。比如知府,县令。或者是同知、县丞!”
“知府可能会听到一些风声,我倒是认为县令有可能听到,但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准备大量的银子就是以备不时之需,也并不是针对什么。而其他人,谁会没事花着大笔的银子去吏部打探这些事情呀,而且吏部的小吏是喂不熟的狼,他们不比官员,官员还有门生,同年,同乡之类的情份在。”
听杨信讲了一堆,王长禾当下就说道:“那么,太原府同知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情?”
“九成不知。”杨信说完,又来了一句:“九成九不知。”
王长禾刚才就想在这位那里留下一个印象,看来自己的作法没有错,现在立即就能够用上了。
“我有一个想法,你看可以一试吗?”
王长禾贴近杨信,把自己刚才玩牌时候想到的计划详细的给说了出来。
杨信听完,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王长禾:“公子,这一招看似胡闹,可却是非常高明呀。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怎么能在一个月之内,放倒县令呢?”
“这个问题就需要你们帮我了,找他的罪证,我们只有十天时间。从这里到京城可是需要时间的,县令这一级就需要吏部批示了。除非那种顶大的案子,可当场拿下,但是我们也没有胆量去搞这种事情呀。”
杨信点点头:“我去查查,最好是能把知府也顺便拉下水,就算拉不倒,拉一下也够了。”
“就是这个意思。”
王长禾轻轻一握拳头:“那么,开始第一步吧。”
那边雅间内,众人还在喝茶聊天,讨论这游戏的技术性技巧,一个小厮进来,在太原府同知面前拱手一礼:“这位爷,有客说在休息的雅间等您,说是有要事。”
“恩!”原本太原府同知还想问一句是谁。
可一想自己的身份在这里也没有表露出来,对方能来这里暗中找自己,显然不会暴露身份的。让人认出来是一回事,但自己表露身份又是一回事。所以太原府同知一摆手:“前面带路!”
转过一个水塘,进了一个小院,这里似乎是不对外的。
太原府同知对这种神秘感很有兴趣,甚至在想等自己的会是谁。
门打开,小厮退到一旁。太原府同知一进屋就愣住了,面前的人他见过,但不知道名字。
门关上,屋内的王长禾才转过身来,拱手一礼:“谢大人,晚辈这里有礼了。”
“有趣。”太原府同知谢世平抬腿就要往首座那里走,可王长禾却先一步站在首座的椅子前,笑着说道:“大人莫不是轻视于我,既然如此那今天就当没见过好了,我送大人出去,再见依然还是陌路人。”
谢世平愣住了,要说这位年龄太大,但这态度却让自己摸不清。
狂要有狂的理由,敢叫自己进来,估计也有着所持。
当下,谢世平拱手回了一礼:“不知这位小公子如何称呼?”
“晚辈倒没什么大名声,但晚辈有几位兄长,非血亲但胜似血亲的史长,谢大人一定认识。请!”王长禾一屁股坐在首座上,谢世平心中更多的好奇,这会已经不去想什么身份地位的问题了。
坐下之后,王长禾又说道:“我四哥,现任锦衣卫南镇抚使,我长兄现任……”王长禾用扇子敲了敲头:“差一点忘记了,过年的时候有公文下,我长兄已经是兵部左侍郎了。其余的人不提,只是这两人就足以证明我接下来的话。”
太原同知自然知道这两个官职代表的是什么人。
这两个人不可怕,但可怕是这两人背后的人,他已经听说吏部尚书身体康复,已经有圣旨下,加文华殿大学士,掌吏部尚书。
“谢大人,如果说您提一级,五进四,不知道太原府知府这块印,你是否有兴趣。”
“大……”谢世平正准备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大胆。可手抬到一半却停下了,因为这一幕透着无数的古怪呀,潜意识中已经信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