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扑到娘的身上大哭起来,回头瞪视着眼前这个变得陌生的父亲,哭喊道:“为什么?”
“你――”那年轻的女子怒视崇图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崇图冷漠道:“我所看到的你永远不会懂,这么做,我只是让她解脱。”
那年轻的女子怒道:“算我瞎了眼!”说完,一头向墙上碰去,立时身死。
崇图看也未看她一眼,转身面对自己的女儿,痛苦道:“爹不知这么做是对是错,但我必须这么做。从此后,我将以悔恨沐心!”说着,便在女儿惊骇的目光之中,将那柄赤血长枪穿过了她稚嫩的身躯\b。而后一甩手,女儿的尸身便被甩了出去。
崇图心中剧痛,身为离神眼见那灵魂织者侵入亲人的神魂却无可奈何。他觉得这天都灰了,一切都失了颜色。继而又被一片血红所染。
“啊……”他失控地呐喊着冲到外间,而后猛然回身掷出那只杯子,他怒吼道:“不管你是哪支家族,此后,你们将沦为魂奴!”那声音向屋顶传了出去,直震得那大阵一阵颤栗。
那老年幽魂在杯中怒道:“既然你是离神,便当知晓时光使者的意愿!”
“那又如何?是你犯了老子的忌讳,她们可是我的亲人!你们竟敢对她们下手,难道时光无情至此吗?若是如此,那终极一战,我将是她的死敌!”
那中年男性幽魂淡然道:“离神息怒,既是你的亲人,又无一丝印记,这本身便是误会。再说,我们本是染氏家族成员,若我三人遇难,想必离神你也知道后果。”
“你竟敢威胁与我?便是你的主子也不敢如此放肆!”说完,赤血枪一转便向那杯中的男子扫去,那枪身之上竟燃起一道寂灭之意。可是,那枪竟停在了半空。因为那男子身前站着那个女性幽魂。
那女人马上道:“小女子染情,愿为大人之奴,求您放我父兄归去。我保证时光使者不会因此事追究于您!”
“你可知何为魂奴?”
“终不过是在规则之下寂灭!但为了保存这个家族,我愿意!求求您,您是离神自然知道我们的价值!”
“难道你让我相信这种拙劣的把戏?”
“绝非如此,你知道的――”
门外又闯进一批骷髅怪,这种杀之不绝的生物让他很是烦躁,手一招将那杯子纳入袖中,而后长枪一挺直奔门外,看也不看便是轻轻一扫,那骷髅怪一遇长枪便被化为无形。数息之间,这院中已干干净净。
远处的玄符一阵惊异,本来他是想拦住那些骷髅怪的,但他只想亲眼一见那室中强者的真正手段。但未料到,这个不起眼的族人对付起骷髅怪来还真有一手。不过,也只能对付一下骷髅怪罢了。想到此,玄符喊道:“兄弟,这些脏东西就交给你了,我去收拾那几个大个儿的!”说着,摆脱了骷髅怪的纠缠便凌空而去。
崇图来至街上,举目四望。目之所极,已是满目疮痍。这哪里还是昨日那个族城?心间悲愤顿生,这锁镜保命之术真是害人不浅。族中危难竟力不能及,便高呼道:“来吧,让你崇图爷爷见识见识,你鬼族到底有多少援兵!”
远处黑暗之处两个鬼巫正在窃窃私语,一见那崇图数息之间便将数十骷髅怪化为虚无,对望一眼。其中一人道:“这是块臭骨头,把你的全押上,我赌你赢!”
另一人道:“两万骷髅怪齐上,你是让我一下就灭了他不成?”虽这么说着,还是取出一个特制的布袋,向空中一抖,一批批骷髅怪自虚空之中渊源不断地涌出。起初,那些骷髅怪目光茫然,而后目绽红光,齐向崇图蜂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