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声道:“你的债不是我欠的,而是当年把你放在天坑里看守棺材的人欠下的,他当年的布置就是为了杀你。”
“我知道!”对方狂怒道,“我没想过要活命,我只是想让你放我的一个兄弟出去,给我们留下一丝血脉。你是怎么做的?你让我们全家死绝!”
“嘿嘿……”对方阴声冷笑道,“‘打蛇不成窝,成窝不打绝’的老话儿,你没听过?你杀我全家,我也杀你全家。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全都得死,全都得死……”
对方的尖声狂笑在浴池当中来回激荡,就像无数恶鬼围绕在空中纵声狂笑,池水的温度随着他的笑声陡然升高。热浪阵阵袭来之间,我忽然抽出压在屁股底下的马格南塞进了对方嘴里:“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张叔的眼睛猛然间瞪得溜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你你……”
我向叶寻微微点了点头,后者悄无声息地跳出了浴池,赤着脚踩在地上贴向了门口。外面就是更衣间,我们的衣服全都扔在了外面,叶寻所在的位置刚好在控制外间。
叶寻侧着身子轻轻用脚拨开了大门,外面也随之传来一声惨叫。
“成了!”我和豆驴对视一眼,同时从水里跳了起来,拎着地上那个张叔,直奔试衣间冲了过去。
在火车站里给过我们地址的老马已经昏倒在了试衣间里,手里还抓着我的外衣。豆驴伸手在老马鼻子下面试了一下:“还行,就是昏过去了。”
“马上联系部队,让他们按我们计划的准备。”我扔下一句话,提着老张出了浴池,绕到了浴池后面的锅炉房里,拉开了烈火熊熊的炉门,一手掐着老张的脖子道,“你敢跟我动手,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在我眼里,没有什么优待俘虏的说法。你说实话,还能留下一命;不说,我就把你当成柴火烧了。”
老张冷笑道:“我还真不信你敢把我怎么样。”
我抓着老张的头发,把他那张冷笑不断的脸给按在了锅炉上,一股白烟瞬间升起,老张也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你敢伤我,苗疆蛊师不会饶过你……”
“你现在可以死了。”我抓着老张的脑袋往炉膛里塞了过去。老张也顾不上锅炉被火烧得滚烫,两只手死死地推着炉门拼命挣扎道:“饶了我吧!我什么都说,你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充耳不闻地抓着老张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塞进了炉口,炉膛里的火苗顿时顺着他的头发窜了起来,老张身子一软,直接昏了过去。
我甩手把昏死的老张扔在地上:“把那个姓马的拎进来。”
叶寻刚把老马拽进锅炉房,对方就跪在地上:“两位,两位……饶了我吧!我就是在火车站混饭吃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有人出钱让我骗你们,我就干了。两位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走过去沉声问道:“是谁雇了你?”
“不认识啊!”老马赶紧回答道,“雇我那个女的蒙着脸,我什么都没看清。他们还在我和老张身上下了蛊,不听话,我就得死啊!”
我冷声道:“她还让你们干什么了?”
老马回答道:“那个女的说要你们的衣服,让我想办法让你们把衣服全都脱了。你们遇上黑蛇的事儿,也是她告诉的。”
我沉声道:“通知部队,把他们两个带回去仔细问,一个字都不能漏,有消息马上通知我。咱们走。”
我把老马扔给部队的人,自己带着叶寻驾车赶向了平天海。叶寻刚把汽车开出市区,我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老驴,我身上的蛊咒又要……老驴,老驴……”
我回头往后看时,豆驴子已经口吐白沫昏倒在了汽车后座上。
“豆驴!”我猛然一惊,“叶寻,快停车!”
我话没说完,开车的叶寻忽然趴在方向盘上昏死了过去,叶寻压在油门上的右脚却一下把油门踩到了底。原本就在飞驰的汽车发疯一样正对着一辆迎面而来的大巴箭射而去,短短瞬间,大巴乘客的尖叫声就穿透了车窗钻进了我的耳朵。
我抓住方向盘猛地向外一推,飞驰的汽车急转了半圈冲下国道,一头扎进了路边的稻田,翻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