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驴那破嘴也没闲着:“不对!王欢跟司若都认识四五年了,两人都没睡到一块儿去,你说这正常吗?”
“狗屁!”狐妈不以为然道,“我跟王欢他爸认识二十多年了,不是也没睡一块儿去?”
“咳咳……”豆驴干咳了两声,“你就不觉得,叶寻对王欢特别的好?叶寻对别人什么时候笑过,跟王欢有时候还开玩笑……”
狐妈道:“你脑袋抽了吧?他俩是兄弟,开玩笑怎么了?再说,叶寻看着冷冷清清,实际上那家伙腹黑得很。他和王欢是一路货色,两个人都是腹黑高手。你没看他俩用的窗帘都是黑的?”
“对了呗!”豆驴拍着巴掌道,“他俩用的窗帘都是同款,还能没事儿?”
疯了!
我真要疯了!
哪个男的出去买东西还精挑细选?我买窗帘的时候,顺手给叶寻带了一副,怎么就成情侣款了?
豆驴煞有介事道:“王宝强说得好啊!房间整洁无异味,不是娘炮就是gay。你看叶寻屋里,还点灰都没有。再看王欢屋里,不把袜子堆到能用洗衣机的时候,从来不洗。”
狐妈语气古怪道:“这能代表什么?”
豆驴神秘兮兮道:“我怀疑,叶寻正在对王欢潜移默化……说白了就是在盘他。这么下去,王欢早晚得被叶寻盘包浆了。”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在地上。虞枫和任天晴同时向我看了过来,拉着长音:“咦——”
“‘咦’个狗屁啊?”我终于憋不住了,“你俩是钢丝儿啊,在这儿听相声呢是吧?我跟你们说……”
我的话没说完,叶寻就推门走了进来。
我赶紧把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
叶寻径直走到我面前,拿出一百块钱扔在了我的脸上:“今晚到我房里来。”
“啥玩意?你要干啥?”我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叶寻莫名其妙道:“你不是说自己会拔火罐吗?过来给我拔一罐子。夏天那冰蛊虫太厉害,我现在骨头缝还在疼。”
我刚松了口气,叶寻又扔出一百块:“一张不够,再给你一张。买了罐子早点过来。”
我知道叶寻是让我拿钱去买火罐,可这话听着怎么就着这么别扭?
我刚想说话,叶寻就已经拎起我放在茶几上的薯片扬长而去。
我拿着钱傻了……
“咦——”虞枫、任天晴还“咦”上瘾了。
我刚想爆发,更让我吐血的事情发生了。大耳和大橘那俩货像是怕被我灭口一样,钻到沙发垫子后面藏了起来,双双捂着耳朵,咔吧着眼睛偷偷往我脸上乱瞄。
“我特么……”我话没说完,虞枫拎起大橘,任天晴抱着大耳直接溜了。
我站在原地想了半天,还是拿着钱去买了火罐。
结果,我趁着叶寻不在,从他房间里抠出来四个摄像头、六个窃听器。任天晴这是要给我现场直播啊!
我拎着火罐找上了豆驴,一堆罐子全都拍在了他的脑袋上——打死那货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豆驴没被我打死,我却差点被虞枫和任天晴气死。她俩每次吃饭都刻意把我和叶寻挤到面对面的位子上,还时不时往我们脸上偷瞄两眼,害得我没事儿总得往叶寻身上看看,生怕他搞出什么动作。
叶寻倒是很正常,可我却无意间听见任天晴说:“疯子,你发现没有,王欢好像是开始弯了,总对叶寻眉目传情、暗送秋波。你看他那小眼神儿……”
这日子没法过了,她俩不走,我能被逼疯!
等我动了撵人的心思,狐妈也和虞枫单独谈了一次,至于她们谈了什么,谁都没告诉过我。不过,第二天虞枫就找过来跟我辞行。
虞枫真正要走的时候,我又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害你损失了那么多手下。”
虞枫摇头道:“这件事情,我不想追究。当时的情况,你很难相信我。准确点说,还是我的计划失误了。”
我抬头道:“我能问问,你们为什么非要逼我退出江湖吗?”
“宗门给我的命令就是保护你的安全,同时逼你退出江湖。我也不知道宗门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任务,但是,我知道宗门不会善罢甘休。或许,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后会有期!”虞枫伸出手来跟我握了一下,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