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露出它咬牙。
仿佛下一瞬,就会在赫连夜娇嫩的脖子上戳一动。
可这时,事情却发生转机。
有个人,轮着棍子,打在野狗的脑袋上。
野狗吃痛,倒在地上嚎叫。
小赫连夜穿着粗气,顺着黑色的铁棍,看向轮棍子的人。
是个小姐姐,长得非常好看,就是脸色有些冷。
身上穿的衣服,也非常得干净,跟他完全不一样。
“小希,你去哪了?”忽然有个女人高声喊道。
小姐姐扔下棍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钞票,拽过的小赫连夜黑漆漆的手,将钱放到他手。
“保护好自己。”
撂下这句话,小姐姐转身手里。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属于她的,淡淡清香。
那小赫连夜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世界里,只有昏暗的腐臭味。
望着手中的钱,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位小姐姐的温度。
第一次,他不舍得花到手钱。
第一次,他感觉到了温暖。
虽然只有刹那间。
小赫连夜目光又落在地上那条野狗上,野狗脑袋受了伤,流了不少血。
虽然看起来严重,但其实只要没有人动他,他自己就能自愈。
小赫连夜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这条狗能让他相当长一段时间,不必再担心吃的。
将钞票放在怀里。
赫连夜捡起地上的棍子,朝野狗走去。
野狗发出呜咽声,似乎是在求饶。
但。
刚才野狗没有对赫连夜手下留情,赫连夜又怎么会对野狗留有情面。
这本身就是一场生存游戏。
梦境结束,赫连夜缓缓醒来,他看向四周,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小时候的事情。
“醒了?”是叶竹的声音。
赫连夜闻声看去,叶竹坐在吧台前调酒。
见他看过来,叶竹笑道,“我这瓶酒,叫醉生梦死,味道不错吧。”
赫连夜嗯了一声,想到那梦境,心口有些发胀,他问,“药品的成分检测出来了么?”
叶竹将一份报告放到赫连夜面前。
“除却那些安神的药,里面还加入了一种控制神经的药,名叫佛陀罗,是南方苗疆那里的药,据说只有搭配一些心理暗示,就能让人完全听命某人。”
“你这药里面的剂量虽然比较少,但日积月累。”
叶竹顿了顿,湛蓝的眸子,扫了一眼赫连夜,“或许下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就不是你,也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
赫连夜阴沉着眉眼,“有解药么?”
“嗯哼,这就要我亲自去趟苗疆,我刚来帝都,可不想这么快走,而且我还有给你姐姐配药,哪有那么多的时间,除非。”
叶竹坏笑,“你让我见见,你念了这么多年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