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本人才迈开脚步艾蜜琳娜就走了过来:“周翼你不仔细听母亲大人的说明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那是很重要的事情吗?而且还是和我们有关的。”
整个人都快灰白化了的我本没有和正宫妹子对话的想法,但也不能任何反应也不给,便很是随意地接话道:“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把一切交给那支筹建中的部队不就可以了吗?”
“然后你就可以回去洗洗睡了是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金发少女没好气地白了咱一眼,顺手抓住后衣领将我重新拽了回来,“你给我动脑子好好想想,部队组建完成后,其核心会是什么?”
被领子勒得说不出话来的我只得满头黑线着抬起右手朝远处停靠在宽阔空地上的联盟属空中战舰指了指。
“嘛,虽然也无法说是错的但那玩意更多的是起到一个前进基地与火力支援平台的作用,真正要和深渊进行对抗的还是人啊。准确点说,是我们这支队伍。”艾蜜琳娜总算是松开了差点就要把舌头吐出来的我,非常认真地正色道,“我们这支小队将会成为部队的核心,估计有时候还会作为先遣队进入目标位面进行各种侦查,和深渊正面战斗时又要承担对抗敌方boss的任务,工作可并不轻松的喔?”
“呃,我还以为核心的意思是有其他部队从旁协助然后自己能够指挥个十几二十人玩玩呢。”
艾蜜琳娜不禁淡淡地撇了撇嘴:“的确是有其他部队从旁协助我们,不过他们的指挥权在我这里,至于你则想都别想。”
我知道我知道,你尽管没有多少指挥大部队的天赋但率领小规模部队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更何况你还挂着一个公主头衔对不?这种事在你身边待久了咱还有什么不习惯的,最多也就是个身为男生的面子而已——不过在艾蜜琳娜的强势面前,面子是啥能吃么好吃么?
“行行行,我专打酱油总可以了吧?”举手做投降状的我无奈地叹着气道,“部队什么时候能可以组建完毕,能不能赶得上深渊下一次针对新位面的入侵行动?给个准确或者大致的时间也行,我好做做准备以便在新位面里带点土特产回来。”
金发少女闻言顿时用意外的表情瞅了我一眼:“啊咧,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参加的呢。毕竟加入这支队伍后也就意味着你从今以后会彻底告别普通的学生以及正常人的生活,无法在学校里学习知识,周末也没机会和家人朋友一起出去游玩散心;更重要的是和深渊的战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有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你将来连就业估计都会出现问题,这样真的不要紧吗?讲道理这支部队是志愿参加的,不具有任何强迫性,我本以为你会选择拒绝然后最多在情况危急时偶尔过来帮帮忙而已。因为,即便经历了如此多的战斗,你的身份也依然只是个普通的平民啊。”
平民只需要参加生产消费活动并缴纳税金就可以了,加入军队前并没有战斗的义务,公主殿下所指的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实际上我先前参加的那么多次战斗大都是被无辜卷入或者自己主动作死一头撞进去的,真正被编入正式部队执行作战任务还确实一次都没有。
但这并不影响本人做出决定,我紧盯着艾蜜琳娜十分认真地回答道:“正因为先前经历了那么多次战斗,我才对深渊的危险性以及大家如今所面临着的麻烦有着清楚的认识。敌人是你不去找他的茬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来找你的茬的存在,我不能因为老家暂时处于安全的和平状态之中就当缩头鸵鸟骗自己说外面也同样天下太平,既然自己有能力那自然也需要做点什么才行。再说了,艾蜜你确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搭档吗?”
“两小时不见你这家伙的脸皮竟然变厚了许多啊,居然敢如此的大言不惭。”金发少女满头黑线着摆出了一脸咪疼的表情道,“不过周翼,你确定要正式加入部队吗?完全可以像我说的那样平时上学过平凡的日常生活等出大事了再过来帮忙,没必要承担这么多的责任与风险。”
“要是以前的我,估计早就点头同意你的提案了吧。但是现在嘛,我要先反问一句,艾蜜你会留下来陪我过这种白天上学晚上回家的平凡日常生活吗?”看到女孩果断摇头后,我当即冲她摊开了双手,“那不就结了么,作为你亲自选定的搭档哪有你在前线上战场我却在后方上学的道理?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会在你身边。”
“……你是在趁机刷我的好感度?”
“如果公主殿下您对此感到不满本人这样做咱完全可以换成主动作死,比如说你先前提到了我加入部队后有可能影响学业乃至今后就业那件事,其实我对此一点也不在意,因为最不济我还可以抱你的大腿让你来养活我啊。”
旁边的梅姐和梦云忍不住齐齐喷了满地,小妹更是果断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艾蜜琳娜炸毛了,她满头漂亮的金发连同标志性的侧马尾全都纷纷对准天空倒竖了起来,不过这种状态仅仅只维持了不到半秒钟,然后女孩便做着深呼吸恢复了平静,潇洒地捋着辫子豪气冲天地回答道:“没问题。只要你愿意待在我的身边,本公主便是养着你又如何?”
这回倒是轮到我禁不住当场傻愣着变成了木头人,好半天后才回过了神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磕巴道:“桥、桥豆麻袋,艾蜜你、你刚刚说的神马?”
金发少女的脸皮是很很薄没错,可问题在于人家有个好母亲,各种言传身教之下她难免会采取一些严重出人意料的行动,这次也不例外。只见艾蜜琳娜大步走过来抬手拍在了本人的脑袋上,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你是我选定的人,所以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有什么不满吗?”
用毛球打赌这里我若是敢说个“不”字都绝对是当即血溅五步的下场,所以对于貌似开启了某种奇怪开关的公主殿下,满头黑线外加瑟瑟发抖的我只能泪流满面着拼命摇了摇头:“当然没有!”
在旁边满脸好笑的梦云的注视下,我只觉得自己兄长大人的威严已经彻底无法挽救回来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