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迁都发誓了,萧大太太还能不信吗?
吩咐小厮道,“去请太医来。”
萧迁忙道,“娘,我就一些皮外伤,不碍事,已经上过药了。”
萧大太太瞪了萧迁道,“就算伤是丫鬟打的,与轩儿无关,可你连还手之力都没,又是怎么回事?”
这回,萧迁无话可说了。
这时候,丫鬟进来禀告,靖北侯夫人来了。
萧大太太转身便走,来了正好!
这一回,迁儿是命大,遇到的是个丫鬟,要是遇到萧国公府的仇家,能这么幸运?!
都快娶亲的年纪了,一点分寸也没有!
萧大太太还没走出门,靖北侯夫人就进来了,她得知萧迁被打,过来瞧瞧。
见萧大太太脸色不大好,靖北侯夫人眉头轻拧,“大嫂,出什么事了?”
萧大太太忍着心底怒气,道,“你自己看吧。”
她把身子让开,让靖北侯夫人进屋。
靖北侯夫人就知道萧迁的伤后连轩有关了,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那混账东西,真是越来越混账了!”
萧三太太勾唇一笑。
靖北侯夫人骂儿子那是习惯,可从来不舍得打,这骂习惯了,哪还管用,要打才行。
看着萧迁受伤的脸,靖北侯夫人以为是连轩打的,道,“你怎么就让他打成这样了?”
打不过,也知道跑吧?
萧迁轻碰太阳穴。“轩弟只给我下了些药粉,我蹲了半个时辰茅厕,没打我。”
靖北侯夫人通情达理的很,“他别的本事没有,就偶尔有点自知之明,打不过,就耍手段,连累你挨打。以后不要手下留情,他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
靖北侯夫人能说这话,萧大太太再大的怒气也消了一半了,转而问靖北侯夫人,“你今儿来是?”
靖北侯夫人无奈一叹,“我来是找迁儿有点事呢。谁想……。”
靖北侯夫人没有说完。又转头看着安容,问她,“湛儿在哪?”
安容摇摇头,她不知道啊,她出临墨轩好一会儿了,谁知道他是在书房看书,还是被萧老国公叫去了外书房,亦或者出府办事了?
老夫人眉头挑了下。问靖北侯夫人,“你找他们两兄弟,莫不是轩儿出什么事了吧?”
提起连轩,靖北侯夫人就一肚子火气,“可不就是他了,简直越来越混账了,他居然花了重金去留香阁,请了留香阁的花魁无瑕姑娘游湖赏花。”
此言一出,一屋子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轩儿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他不知道他娘最讨厌的就是流连花丛的男子吗,哪怕他是亲儿子。也不例外。
而且,昨儿寿宴上。皇上才赐婚他和晗月郡主,他今儿就约了青楼花魁游湖赏花,未免也太不将晗月郡主放在眼里了吧?
萧大太太坐下来,问靖北侯夫人道,“轩儿是想退亲?”
“他有听话的时候,那我是前世烧了高香了,”靖北侯夫人一脸不愠之色。
她怎么就生了那么个混账小子。
萧三太太同情道,“要是轩儿真不愿意娶,只怕强求也没有用。”
这话算是戳到靖北侯夫人的痛处了,无奈道,“我这也不是没办法吗,想着他比较听湛儿的话,想让湛儿帮我多劝劝他呢。”
这倒也是。
要说还有谁的话,连轩比较听,那只有萧湛了,萧老国公都要排后面点,没人知道为什么。
不过让他不甘不愿的娶晗月郡主,只怕萧湛劝,也不行。
“退婚先不管,他去留香阁和那群朋友喝点酒我也睁只眼闭只眼了,约花魁,我决不允许!”靖北侯夫人气呼呼道。
连轩做了什么事,她也算是了如指掌了。
京都那群庸脂俗粉,连轩还看不上眼。
可这一回,留香阁的花魁无瑕姑娘非同一般,据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气性极高。
连祈王想请她喝一杯,她都没给面子。
连轩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指不定就以征服人家花魁姑娘为乐了,她怕的是,他真的沦陷其中。
她喜欢极了晗月郡主,已经打定主意要她做她儿媳妇了。
她今儿来,就是想叫萧迁去把连轩给逮回来,谁想到萧迁自己都被打了?
萧迁从小榻上起身,道,“要不我去找轩弟吧?”
老夫人看着他,见他气色又好了不少,道,“小心点儿。”
萧迁点点头,转身离开。
结果走了没两步,外面飞奔进来一个小厮,道,“不好了,靖北侯世子和敖大少爷打起来了!”
一屋子人,头疼不已。
这厢花魁的事还没解决,他怎么又打架了?
他能不能让大家消停两日啊?
没人问小厮话,倒是安容心中一动,问小厮道,“靖北侯世子不会是和敖大少爷抢花魁吧?”
她没忘记,昨天连轩和周少易合谋要算计敖大少爷的事。
小厮点头如捣蒜,“就是抢无瑕姑娘才打起来的。”
靖北侯夫人脸黑如锅,怒不可抑。
安容摆摆手,让小厮退出去,才看着靖北侯夫人道,“我想,连轩应该是为了和敖大少爷打架,才约的留香阁无瑕姑娘。”
靖北侯夫人狐疑的看着安容,她是怎么知道的。
安容只好道,“我无意中听到他说想打敖大少爷,还和周府大少爷商量对策……。”
萧三太太失笑道,“昨儿比试台上不是已经打过了吗,还打啊?”
靖北侯夫人摆摆手。“不管他因为什么原因约的花魁,还是和敖大少爷打架,我今儿都不想听到,我这眼皮一直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萧迁忙道,“那我去找他回来。”
孤山湖。
碧波连天,唯湖心有一孤山而闻名。
春风吹,游人醉。
湖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微波粼粼。宛如洒着碎碎的金片,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