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根簪子,插在刘小姐的胸口,夺走了她的性命。
那根簪子,已被当做物证,呈上衙门。但顾子柒今天回来查案,就又将那根簪子带回来了。
她从袖口里掏出簪子,在刘小姐胸前比划两下,问道:“这簪子,可是刘小姐所有?”
银巧看都不看一眼,只悲伤着说道:“不错,这簪子是刘老爷从京城带回来的,据说是最负盛名的珍宝阁里的珍品,这簪子,比刘小姐所有的首饰都要贵重,所以刘小姐在出嫁这天便戴上了。”
如此说来,这簪子原本应该在刘小姐头上的。
她伸手去探刘小姐的伤口,银巧面色大惊:“怎可侮辱小姐的遗体!”
顾子柒却说:“这不叫侮辱,是查验。”
也幸好刘老爷没有跟进来,否则他看见顾子柒这样妄动刘小姐的遗体,又要大发雷霆。
银巧在旁边呆呆站着,怎么也不肯前进一步,秋香和冬梅也在外头候着,她们探头往里面看着,既好奇,又害怕。顾子柒解开刘小姐的衣服,她胸前的那块皮肉已经翻白,创口很大,却不深。但血流得很多。
“你去拿点心,花了多少时间?”
“大概半盏茶左右,但是路上遇到一些事情耽搁了,等我赶到的时候,小姐的房间里已经全都是人了。”
顾子柒心里有数,她将刘小姐的衣裳穿好,看了一眼她的面庞,顾子柒低声说道:“我师兄并非恶人,纵然他对你无意,可也绝不会害你性命。你且安心去,我会帮你找到凶手。”
后头的银巧听到这话,咬了咬牙,在顾子柒转头之际,迅速敛住面上的表情。
顾子柒却直直走向她,说道:“银巧,事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隐瞒的事?”
银巧抬头,怔愣:“姑娘什么意思?我并无隐瞒的事,姑娘何必为难于我。”
“除你之外,那天晚上,恐怕还有别人在刘小姐房里吧。”顾子柒说话的时候,眼睛不离银巧表情。
银巧面色一白,惨笑一瞬,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小姐是在我离开去厨房拿点心的时候遇害的,那时候,屋子里并无其他的人。”
“那么,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师兄去过刘小姐的院子呢?”顾子柒表情彻底冷下来了,她也是才知道,原来到县衙作证的人,就是银巧,是她说看到的那个黑影,像是李春霆,所以刘老爷和县衙的人都先入为主认为李春霆是凶手。
可笑那天顾子柒来找银巧,还以为从她口中得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银巧被顾子柒质问,面上也有些过不去,她咬了咬唇,才说道:“我并不清楚那黑影是谁,只是看出来那是个男子的身形,那时候老爷要责怪我失职,将我发卖青楼,我不得已才胡乱说了姑爷……你师兄的名字。”
顾子柒冷笑:“只有这些了?你离开刘小姐的屋子之后,当真没有回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