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顾子柒又让人传唤了第二位证人,是永义镇北街上的首饰铺老板娘。顾子柒拿出从刘小姐那里取出的一些首饰,老板娘一眼认出是由她卖出去的。
再看银巧,也一眼认出:“这姑娘便是时常到我铺子里买首饰的,因她算是常客,所以我就多有留意。”
这下银巧偷窃的事盖棺定论了,两个人证,物证也有,她也确实是唯一能接触刘小姐饰物的人。
外头看热闹的人们议论纷纷,众人记起这两天街上广为流传的童谣,又见到如今公堂上的情景,顿时开始议论起李春霆的冤屈。
银巧面上已是一片惨白,县官却记着刘老爷的话,这时候他咳嗽一声,重拍惊堂木,道:“堂下肃静。”
“银巧背主,盗物典当,证据确凿,今日便当堂收押,听候发落。但银巧的罪名,却不足以证明李春霆的清白,所以要想翻案,仍是证据不足。”县官想,先把银巧关押起来,区区一个侍女,卖身契在刘府,事后任凭刘老爷处置,如今把李春霆拖下水却是极为重要的事。
顾子柒心里不屑,她一开始便没指望县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她大声开口:“慢着!”
不知为何,一见顾子柒说话,县官心头便猛地一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的预感是正确的,因为顾子柒当堂提出了质疑:“刘小姐身死的时候,衙门似乎并未派仵作验明伤口。”
县官搬出了先前那套说辞,众人倒也信服,顾子柒却又说:“然我学过一些岐黄之术,虽不精通,但是对于验伤,却有一套理论在。”
“你说。”
“我已验明刘小姐的伤口,浅,但创口很长,死于失血过多。刘小姐在被刺之后,并未立刻死亡,她屋中的那道血痕,便是她在移动的过程中留下的。”顾子柒一字一句分析这一切。
众人听着顾子柒的话,眼前似乎浮现了刘小姐死亡时候的场景。
“她遭人刺中后,慢慢爬向床边,想留下点什么线索,凶手却怕刘小姐揭发,发狠,于是上前,想让那根簪子插的更深一些,没想到造成了更长的创口,刘小姐血流不止,但也终于咽气了。而凶手在刘小姐身上发现了锦囊,顿时计从心来,想出了栽赃嫁祸的法子。你说是吗?银巧?”顾子柒直直盯着银巧,逼迫银巧直视她的眼睛,在这样的目光下,一切似乎都无所遁形。
银巧咬牙,嘴唇惨白,眼神也逐渐涣散,但是她依旧喃喃道:“不是我,我没有……”
早料到如此,所以顾子柒还准备了后招。
顾子柒让人搬上一块大的猪肉,还连着猪皮,那厚度,和人的胸膛的宽度差不多。众人纳闷,县官只觉得荒唐:“这是做什么!公堂之上,可不是屠宰场!”
“做个实验而已。”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顾子柒执着那根银簪,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了那块猪肉里头,又见她抽出簪子,再扎一次,却因为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