榄菊听了这话,神情顿时变了,她不可置信的望向李春霆,又看向梅姑,不敢相信梅姑会真的处置自己。
可梅姑如今也是骑虎难下,作为这长生殿的管事,她毕竟要在李春霆面前树立一个公私分明的形象,若是她一定要处置织花,那就一定不能维护榄菊。
可若是她此时为榄菊求情,就不得不放过织花,那她气势汹汹的来此,有何意义?
梅姑此时落得个进退两难,想到自己打榄菊那一巴掌,竟然觉得还不解气,素日里就是太惯着她了,才会惹出这样的麻烦来。
织花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擦去一片血色,伤口泛红,周围有些浮肿,这里没有药,顾子柒原本打算带织花去找梅姑拿些药,她自己却送上门来了。
了解如今的状况,顾子柒笑吟吟的说:“梅姑,小辈之间的事,您老何必插手,我看她们二人都各自吃了亏,日后再见面,纵然相看两厌,却也比维持表面和气好,您说是吧?”
梅姑担心李春霆随时发难要处置榄菊,她可就这么一个侄女,对于顾子柒此时的话,她只能点头应了。
顾子柒又说:“你瞧,榄菊将织花伤成这样,织花不过打了榄菊一巴掌,诶呀,榄菊姑娘,你这右边的脸是怎么了?我可不记得织花打过你另外一边脸啊。”
榄菊面上顿时带了各种颜色,或恼怒或羞愤,总而言之,顾子柒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而对梅姑说:“织花这伤啊,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兴许还会留疤,榄菊姑娘下手没轻没重,动辄毁了人家终身,梅姑你就算宠着她,可能宠着她一辈子?今日她伤的是织花,改日若是得罪了哪个贵人……”
已经得罪人了,寿王就在眼前,一副随时要发落榄菊的样子。若是在平时,梅姑哪能让顾子柒一个黄毛丫头说教,奈何今天她理亏在先,原本想着找人兴师问罪,却被倒打一耙。
“七儿姑娘觉得如何是好?没有管教好榄菊,是我的过失,希望寿王能看在奴婢守着长生殿多年的份上,饶了榄菊这一回。”梅姑垂着头,神情颇为恳切。
“那梅姑又能否饶了织花?”李春霆开口道。
“那是自然,织花本来并未犯下大错,奴婢也只是想小惩大诫一番而已。”如今有了台阶,梅姑急忙顺着台阶下。
这件事就这么了了,织花从梅姑那里得到一瓶治伤的药,还有梅姑额外补偿给织花的一些补品,织花额角上的伤不日便可恢复。
至于梅姑和榄菊,这次亏大了,不仅面子里子都丢了,而且梅姑再也不打算惯着榄菊了。正应了顾子柒那句话,如今榄菊在长生殿中惹得麻烦,她尚能帮其解决,倘若日后再得罪什么贵人之类,梅姑可就无能为力了。
与其让榄菊这样继续跋扈下去,梅姑想该提前治治她的性子,再过些日子,想办法将她送出宫去,找一门好亲事,梅姑这一生,也就无憾了。
榄菊还不知道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