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简直不要太大反差。
顾子柒扯了扯嘴角,有些同情的看了眼赵冕。
谁想到赵冕这时候却开口:“若太子殿下不介意,我懂些岐黄之术,可帮皇嫂稍稍诊断。”
太子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样:“既是岐黄之术,便无需卖弄了,论医术,我府上的太医可比你高明太多。”说着他就要扶着芷砚进马车。
谁料这时候芷砚却柔柔开口了:“殿下,妾身只是略感不适,何必为了妾身大动周章,难得殿下陪妾身出来一趟,怎能因为妾身这点不适,扰了游湖雅兴,既然逍遥王爷懂些医术,不如让他为妾身诊一诊脉,也好让殿下放心。”
这美人说话,就是动听,就连太子那般目中无人的,此时也好声好气的应下来:“都依卿卿的。”
这副浓情蜜意的模样,顾子柒转过头去,简直不忍直视。
赵冕却淡定得很,他给了顾子柒一个眼色,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后。然后一行人进入马车之中。
这马车外头看着不大,里面却甚为宽敞,车厢里头的豪华程度,比之车外,有过之而无不及,仅仅是中间的那张茶几,就价值千金。
这车厢如此宽敞,正常情况下,坐下七八个人,不成问题,如今装了四人,也十分空旷。
“劳烦皇嫂将手伸出来。”赵冕十分恭谦有礼的样子。
芷砚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与之浓情对视一番,然后芷砚微微掀开袖子,将一截皓白的手腕放在茶几上。
“冒犯了。”
赵冕食指中指并拢,轻轻搭在芷砚的手上,太子盯着他的动作,但凡他有一点失礼,马上就要出声喝止似的。
顾子柒的目光倒是一直落在芷砚面上,因她今日出来,穿的不是丫鬟服饰,只是寻常女子衣裳,所以这般盯着芷砚看,倒不显十分失礼。
她见芷砚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赵冕面上,对把脉的结果,不甚在乎,只是在赵冕说话之时,她双眸隐约流露出哀伤的情绪,转眼又尽数收敛。
“如何?”见赵冕收回手,太子问道。
“气血有亏,郁结于心,宜常走动,呼吸新鲜空气,若一直压抑,恐闷坏身体。”赵冕神情一本正经,芷砚放下袖子,抽回手。
太子听了却直皱眉:“你胡说什么。卿卿,你感觉如何?”
“妾身颇为胸闷。”芷砚捂着心头,蹙眉说道。
顾子柒可算是发现了,这芷砚的心,根本不在太子身上,她说话时,神情也极为冷淡,偏生她一举一动,都引得太子十分上心。
“本太子这就带你回去,府上那么多太医,不信治不好你。”太子对赵冕的话,还是不太相信。
芷砚这时候皱着眉头呻吟一声,可把太子紧张怀了,赵冕这时候也淡淡开口道:“皇嫂莫要勉强,这外头风景虽好,想来太子府中景致更胜一筹。”
听了这话,芷砚的表情尤为哀伤,太子却只以为她是病了。
正准备将赵冕他们赶下马车,芷砚却突然开口:“殿下可愿听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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