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说,怎么不管你的事?你的营帐,重兵把守,外人怎么可能进得去?又怎么有机会将弓箭放到你的营帐里面陷害你?”皇帝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太子的脸色越来越白。
可他确实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五皇子是比他得宠,可他如今身为太子,怎么会去杀一个皇子,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啊。
安丞相本是太子一党,这时候见状不对,便也跪下,替太子求情:“陛下明察,太子向来性软,怎么都不会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情的。”
他原本也以为太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所以一开始才表现得大义凌然,可证据摆在眼前,就连安丞相也不禁怀疑,今日的事是否真的是太子做的。
倘若是事实,那这种做法就实在愚不可及。
可无论如何,当务之急都是要先帮太子洗脱罪名,于是他道:“这件事定然是有人陷害太子,请陛下明察,还太子一个公道。”
以安丞相为首,接下来便有半数人附议,他们均道:“请陛下还太子一个公道。”
“你们的意思是,这弓箭是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放到太子的营帐的?”皇帝一脸冷意,明显不信这种说辞。
众人还要再劝,皇帝已经失去耐性,道:“今日的围猎会到此结束,此事回宫再审,太子先回东宫,没有朕的命令,不必出来了。”
这便是禁足了,太子面有不甘,可皇帝既开金口,便不会收回那些话。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回宫。而李春霆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所谓的淑妃母家的人,快回去的时候,赵冕才说道:“华家的人今日并没有来,不知何故。”
淑妃的母家,姓华,当年,华家,在朝中也是担任着比较重要的地位,也可谓是如日中天,自淑妃死后,华氏一族逐渐没落,如今在京中,虽有个国公府的名号,可早已比不上昔日的辉煌。
不过想来他们对寿王这个外孙,是不大在意的,否则这么久了,他们何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既没有露面,也没有想过要联系李春霆。
“所以你一开始嘱咐我的那些话,等同于白搭。”李春霆有些嘲讽。
赵冕笑了:“寿王爷莫要轻看华家,就我所知,如今的华国公爷,对当年的淑妃娘娘十分疼宠,在寿王爷离京之前,也一直是华国公爷在暗中照料年幼的寿王,现在迟迟不联系,或许有什么别的原因。”
李春霆闻言,却不发一言,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让他疲于应对。此刻他想的,尽然是受伤的顾子柒。
“你可算醒了,圣驾回宫,如今众人都在收拾了。”顾子柒睁眼的那一刻,栾明成可激动坏了。
而顾子柒睁眼看到栾明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瞬间,险些被吓去了。她才缓过来,却发现这地方也不是她休息的地方,面露茫然之色。
犹记得她被人带回芷砚的营帐休息,后来就昏睡过去了,还入了魇,至于昏过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便
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