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映月汇报的时候。
这时,有人到门外,得到允许之后送进来一张纸。“彩姑娘刚才给的,吩咐立即呈给主君。”将这折起来的纸放在桌上,仆人立即退了出去。
韩侂胄接过看了一眼,然后伸手放在案上往前推了推。
映月赶紧上前双手接过,看过之后一脸的惊讶。
韩侂胄说道:“本公现在明白你的话了,确实是不屑一顾。今天辛苦了,回吧。”
“是,婢告退。”映月起身施礼,却又看了一眼桌上那张纸,这才转身离去。
映月刚出韩府,韩俟已经赶到了花满楼,将韩绛那两张纸帖在了花满楼的大厅内,正准备炫耀几句的时候,旁边走了一人:“话说,俟哥儿你识字不?莫不是抢了别人的字。”
换个人,韩俟肯定一巴掌就呼上去了。
可问话的这位,他还真不敢惹。
当今权知临安府吴松之子,吴侍年。吴松是韩侂胄的大舅哥,吴侍年自然也是他韩俟的长辈了。
吴侍年走到韩俟近前压低声音:“你脑袋里是酒还是屎,你以为是谁把人从这里请到韩府的。赶紧滚。”
没错,这位花魁就是吴侍年亲自过来安排的,他留在这里就是压场子,生怕让人发现人不在花满楼。韩绛的事情韩、吴两家已经确信就是李幸,在没有准备好下一步行动之前,这断然不能让外人知道,李幸此时在韩府。
吴侍年没走,一来是万一韩绛留下花魁,他要这里安排人打架,让花满楼提前关门。若没留,就是在这里要再次警告花满楼的老鸨,嘴巴严实点。
韩俟还没有开始得意,就象是斗败的公鸡一样,灰溜溜的滚蛋了。
韩俟走后,映月回来了。
她派人把两张纸收了进去之后,派人在正厅摆了一物。
方玉底座、铜制圆柱、银制六边形棱台、顶端一颗金球。旁边放了一只铜盆。第三关的题目开了出来,不许触碰的情况下,推算出此物放入满水的水桶中溢出的水量,将这个水量倒入铜盆之中。
这时,才有人发现,这铜盆一侧划有整齐的线。
韩俟这时已经回府,他垂头丧气的往韩绛的那院走去。可到了院门口,却发现韩绛的院子已经熄灯,韩俟给身边的长随吩咐道:“明天天不亮你就在这里等着,绛哥儿洗漱的时候,你立即来报。”
“是。”
韩绛确实有点累,院内已经熄灯,连夜宵都没有传,想太多事,脑袋累。
这看似平静,却似乎不平静的一天又过去了。
韩绛躺在床上,在黑暗之中安静的看着床上的幔帐,开始回忆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情。韩绛听到了外屋似乎有动静,很轻微,但确实有人把门打开了。
韩绛并不感觉意外。影无论是叫人传消息也罢,亲自去汇报也罢,今天发生的事情肯定要上报到韩侂胄那里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影在小院外直接面对的就是韩安,影把自己看到的所有细节都详细了作了汇报,足足花了一刻钟时间。
一刻钟后,影轻手轻脚的回到外屋。
这一刻钟,韩绛躺在床上一动也没动,连呼吸都保持的很平稳,因为他知道,彩肯定也没有睡着,虽然彩在床脚的位置也一动没动。
屋内又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