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比影想的多。
真有这种秘术,便是逆天之术。
此秘术惠及天下的时候,便是创此术者封圣之时,自己是韩家人,也是韩绛的人,这种秘术什么时候用,怎么用。依主君韩侂胄的为人,一定要利益最大化。
不图钱,图名也要图天下扬名。
外面的打更声传来。
已经三更天。
韩侂胄问:“绛哥儿,你所言不虚。”
“是。爹爹。”
韩侂胄很惊讶,此时韩绛用的方式已经算不上骗谁,若这是真的,那么玩一些小手段是可以的,因为根源上秘术是真的。
韩绛对彩说道:“彩,我需要你去办一件事。你连夜出府,到钱家去。只说求助,想借点书回来。再找机会多句嘴,说你们姐妹若是挂了,我多么多么可怜,府里的婢女我都不认识等等,反正你去编吧,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彩一脸迷惑:“少君,挂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死掉了。”
彩把韩绛的话在心里分析了一下后,明白了韩绛的意思:“懂了,这事本无危险,但能治天花便是要冒着得天花的风险,所以论生死不为过,我知道怎么给钱家大姑娘讲。彩明白。”
韩绛摆了摆手:“去吧。”
彩离开,她要去查阅一切关于天花的典籍,影留下,回到韩绛的小院,她还要安排婢女给韩绛准备洗漱。
刚才,韩绛差一点就想说,七百多年后,但凡是个小孩子都会种牛痘。
可惜,韩绛只记得当时自己因为疼哭的死去活来,以至于再看到穿白大褂的就紧张。
影和彩出去,韩绛对韩侂胄说道:“爹爹,等钱府的反应,我们便可以应对。”
“恩。”韩侂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这事算不上你骗了钱家大姑娘,只能说你找了一个更好的借口,而且让人信服的借口。”
“爹爹,这牛痘,是真的可以预防天花的办法。”
韩侂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是,不过天花是要死人的。明个只有钱府信了,爹爹便要演一出戏让整人临安府的人去猜。同卿哥儿。”
“叔父。”韩同卿这才睁眼站了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可以装笨,但不能装睡。
韩侂胄对韩同卿吩咐道:
“你告诉俟哥儿,宫里的戏要好好办,这是他的活。”
“是,明白。”韩同卿大概猜到韩侂胄要怎么演这场戏了,所以韩俟算是一个重要的角色,不过他的任务很轻,只需要在宫里安排人把戏演好就行。
韩侂胄摆了摆手:“都歇了吧。”
要紧的事,肯定没让影和彩两姐妹知道。
韩侂胄也明白,钱府的反应怕是天亮前就会传回来,到时候再作反应一点也不晚。
一夜过去,次日韩绛因为心中有事,所以睡的不安稳,大约在早在八点的时候就醒了。
八点,其实已经算睡懒觉了。
若韩绛是朝官,就凭这贪睡一个问题,就能每年贬一次官。
天光大亮,韩绛醒来一睁眼,来到床前的不是影。
“丹霞?”韩绛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