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俟问:“那宴会,咱去还是不去?”
韩绛反问:“依你之前,去还是不去?”韩俟笑了笑:“去闹事,或是去受人白眼,叔父怎么选?”
叔侄两人相视苦笑。
看来这宴会是去不成了。
既然不能闹事,又不想受人白眼,那还去干什么。
韩绛在韩俟肩膀上一搭:“话说,名点美食多在市井,叫上吴铁、钱浩、钱宽,带上几个人,背上一麻袋钱,咱们顺便去看看,有什么地方让咱买个楼,开个扬州壕横分号,先把咱家两船钱给洗了。”
韩俟乐呵呵一笑:“叔父,话说咱家分多少?”
“一半。”
“还行。”
一半这个分配标准韩俟是很满意的,毕竟水师的人不但负责抢,还负责运。头两船的消息都是水师自已的渠道打听的,自家只是负责把这钱摆到明面上。
水师给的诚意是满满的。
韩俟也没再问细节,事实上这事也没有细节,都是作大事的人,大方向把稳了细节不重要。真有什么要谈的,那不叫细节了,是规矩。
至于去那里。
韩绛找到对这里最熟悉的人:“钱宽,有什么好去处?”
钱宽搓了搓手走到韩绛面前:“少君,有个地方,对其他人说来无趣,但对少君来说却是一个好去处。但这事怎么说呢,去了就有麻烦。官府那边没事,但……”钱宽指了指钱浩:“麻烦。”
韩俟在旁问:“花满楼都去得,还有什么地方不能去,别是那下三滥的地方。”
“不,是好地方。有人取名叫望临安。还有一道什么诗,李太白写过的,咱不识几个字,不记得诗。”
“走。”韩绛表示要去看看。
到了地方之后,韩嗣对钱宽说:“李太白的诗应该是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说的就是这个地方。”
“调调听着差不多。”钱宽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带韩绛去任何一个楼院,而是直奔一处依山而建的庞大院落,这里厚重的木门紧闭,院内偶尔传出零星的读书声。
韩绛这才问:“这是什么地方?”
“恩,对少君来说是好地方,对官府来说是见不得光的地方。小的带少君来这里不是为了砸场子,而是小的虽然识字不多,但却认为少君应该来看看。等少君进去,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钱宽不是不愿意解释,他更希望韩绛亲眼看,自已去感觉这是什么样的地方。
当然,钱宽也有自已的私心,只是这种私心对韩绛无害。
韩绛点了点头。
看韩绛点头,钱宽抬脚就去踢门。
两脚之后,有人打开门来,迎出来的不是迎客的仆人,而是四个提着手刀的戏装男子。
钱宽站在那里左手背后,右手勾了勾手指,示意四人冲自已来。
却谁想,还有人比他快。
吴铁大步上前,给了这四人一记大嘴巴子:“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家少君面前亮刀子,三个滚到一旁。还有一个给我去把瞎狗子叫过来。”
拿刀的四人听话的惊人,有三个当真飞快的跑到一旁扔下刀蹲在地上,另一个飞奔着往后院跑。
韩绛问:“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