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回答:“好,我自已去解决。我听刘将军讲了,是虞家九姑娘要找我的麻烦,似乎是为了陆远伯府的事。”
“今天到这里吧,银子到手,再过来。”
“将军,晚辈告退。”
韩绛施礼,然后退了出去。
大宋律,私调兵马有罪,但却有一个空档,那就是若有商借兵马护送货物,可调兵马。
事实上,许多宋律中的条款都已经变成摆设了。
出了李洱府,坐在步辇上后韩绛骂了三个字:完颜构!
跟在旁边的韩嗣似乎听到韩绛在说什么,便问:“少君,有何吩咐。”
我去!
韩绛心说,刚才那三个字可不敢传出去,立即改口说道:“我是在说,自古以来,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你说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韩嗣回答:“命。”
韩绛笑了:“是吗?那就看着吧。”
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这话很快就有了结果。
韩绛还没有回去呢,这扬州街上已经热闹起来了。
四百士兵脱了军服,换上背后带着卫字的服装,这是军转护卫,一般都是接了护卫商旅的大活才会这么干。
也并非是有专门的衣服,就是士兵穿自家衣服,套上了一个马甲。
接下来,整个扬州城里,到处都是采购大箱的人。
立即就有人去报了:“范提刑,韩家家仆正在整个扬州四处采购大箱,还借了扬州厢军许多马车。”
“箱子?”
范念德有点没反应过来,采购箱子干什么。
这时,有人连滚带爬了冲了进来:“主君,主君,大事不妙。是银子,银子。”
“银子?”这个词太敏感了,范念德立即站了起来:“什么银子。”
有着急的,自然也有从容的。
一个穿七品官服的人手上折扇缓缓入内:“区区小事,如此惊慌。是我扬州无人了吗?”
“下官,扬州推官林采。见过提刑。”
听到银子的时候范念德已经有点急了,但一个他不怎么熟悉的官突然出现,就算是强撑着,他也要表现出足够的从容。
林采上前一礼:“下官有几件事情报提刑。东街纵火案有几处疑点。”
范念德这会真的很想问银子的事情,可现下的公务他却不能把林采赶出去,只能说道:“林推官,不用急,慢慢讲来。”
“是。”
林采坐下之后不紧不慢的说道:“第一个疑点,店内有大量的桐油。前店烧的除了一具尸体之外什么没有,就街坊的说法,死的可能是林掌柜。但,接下来就是第二个疑点了,今晨有人看到了林掌柜,出现在原流香阁,现为壕横扬州分号的店铺。”
范念德一点也不关系纵火案,但听到林掌柜没死,他立即关心起来。
林采继续说道:“下官派人查问过,壕横号的掌柜说,林掌柜是来存钱的,数量很大的一笔银子,但店内掌柜表示,储户存了多少钱,不能让外人知,除非官府有公文证明储户是罪人,否则不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