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呢,却是一转身将那木棍交给身边的婢女,家丁全部退离。
韩绛喊了一句:“玩够了,几个工长都跟我巡坊,我要看看你们的活作的怎么样。还有,小家伙们,今天一石米,五斤糖,给你们烧完。”
小孩子们欢呼声一片。
围观的人不傻,钱歆瑶女儿身男装,多半的男人或许看不出来,可白玉坊的婆娘们眼尖着呢,再看所有的家丁退离,全部换上婢女,丹霞这小吃货,腰上带着钱府的腰牌也没取,这是谁?猜也能猜到了。
当钱歆瑶接过那根系红绸的木棍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所有人。
没有人指挥,在场的所有人都很郑重的向钱歆瑶施了一礼。
这一礼是给钱歆瑶的,也是给钱家的。
钱家多善。
坊间甚至有传闻,钱家大姑娘在江上遇韩家少君,钱家大姑娘一席话引韩家少君向善,这才有了白玉坊。
白玉坊,就是因钱家大姑娘而建。
当然,事实上是什么,谁关心真相呢。
传闻总是比真相更有趣。
半个时辰后,又一炉炸响。
很快,在白玉坊一处刚刚建好的蒙学堂外沙地操场上。因为这里已经完工,工匠们已经撤离,白玉坊的住户们很知趣的绝对不靠近一百步之内。
韩绛光着脚踩着沙子上,心里盘算着自已的圈钱新计划。
钱歆瑶坐在沙地旁的秋千上,慢慢的摇着。
一盏茶时间过去,钱歆瑶开口了:“若没有罗织,好吗?”
韩绛轻轻一抖折扇:“到了我们这种身份,还需要一件衣服来体现自已的尊贵吗?明个,你命人在白玉坊帖出告示,说你出钱资助一百名十三岁至十六岁的白玉坊少女入女学,她们要学的内容我已经准备好,未来五年我需要五千名女账房。可惜白玉坊适龄的只有不到一百二十人。”
钱歆瑶问:“然后呢?”
“然后,临安府的人就会去猜,你把自已的嫁妆,或是嫁衣换成钱,资助女学。这光环比起你一件新衣要华丽的多。”
“这是滑头,取巧贪名。”
“错,这是双嬴。不服气,你回去自已绣花吧。”
一句话,噎的钱歆瑶想咬韩绛。
好吧,为了不绣花,认了。
钱歆瑶答应了:“好吧,就这么办。那你呢?”
“我,我最近有点穷,我也穿素,随便找一件红色的长衫穿着就行了。前段时间投资了景德镇几个瓷器坊,投入进去了,利润还没有到手。最近还有一批投资,数额有点大。”
听韩绛这么说,钱歆瑶说道:“我嫁妆不能动,但香皂存了不少利,你需要多少钱?”
“七亿钱。”
韩绛这话一出口,钱歆瑶差一点从秋千上翻下去。
香皂是存了点钱,不少,好几百万钱呢。
韩绛这七亿,吓的钱歆瑶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