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带孩子过来的嬷嬷有眼色,拉着两个小丫头并排站在韩绛面前:“少君看看,这新衣服可合适,过几天便要穿的。”
“挺好。”
实话说,韩绛也分不清衣服怎么样才是一个好。
韩府内有专门管衣服的人,什么场合准备什么样的衣服,一切都有规矩可巡,唯有韩绛穿什么,不是没有人管,是没有人敢管。
就这样,韩绛和两个养女头一次见面,就在这种极尴尬的气氛下开始,然后结束。
最后,连名字都没问。
不对。
人都走了之后,韩绛才在想,名字叫什么难道不应该是自已来取名吗?
那么,有人问过自已没有?
韩绛拼命的回忆自已在扬州的时候,似乎还真的没有人提过。
好麻烦。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冲到了韩绛面前,将一样东西塞到韩绛手中之后,又跌跌撞撞的逃掉了。
一直到人跑远,韩绛都没有回过神来。
当房间里又只剩下韩绛的时候,韩绛这才看到手中半块蛋糕。是自已和韩同卿烤出来的那种所谓的无水蜂蜜蛋糕。
这是专门用来糊弄后院的。
没办法,后院光是韩侂胄就有四十多个妾,其实蜂蜜也挺贵的,主要还是靠水和糖。
韩绛拿起这半块蛋糕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三天前的。
作为顶尖吃货,分辨一块蛋糕的出炉时间,这并不难。
屯。
只是安全感低的人,才会不断的屯积各种物资。
有吃的舍不得。
韩绛记得穿越前,老师给自已讲过一个段子,曾经老师的母亲给老师的食谱上,中午红薯拌汤,下午蒸红薯,第二天早上是前天晚上的红薯放在炉边烤了的。
家里有那么一点点白面,放到发霉都舍不得吃。
在物资丰富的年代,老师讲到这个段子的时候笑的很是开心。
但当年呢。
韩绛穿越前曾自诩自已吃过苦,一年师兄很严肃的告诉过他,都没死过,算什么吃苦。
当年不明白。
现在韩绛懂。
死不是真死,只是一个形容词。
可用死来形容!
那会有多苦。
一双脚出现在低着头的韩绛面前。
不用看脸,韩绛也知道整个韩家穿鞋也是有标准的,这是韩侂胄的鞋。
韩侂胄特意过来就是想和韩绛讨论一下,韩绛这两个养女的名字应该怎么起。
这起名字可不是件小事。
依韩侂胄来说,他这一代字辈就是胄,依规矩正房必须有字辈,韩绛已经记入韩家祖祠,他是卿字辈。
韩俟没有字辈,因为已经是支房,不是正房。
若韩俟是正房嫡子,那么他的字就是立字辈,他不是,所以他是立字辈,但名字中没有体现。韩俟的儿子韩照,则是甫字辈。
祖谱有依:玉彦口胄三卿立甫。
女儿家不需要字辈,但若用谐音,代表身份比其他的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