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继续说:“官家私会杨桂枝与其妹杨莲枝之时,朱熹闯入。不知道朱熹从何处得到的消息,臣也不知道当时官家穿了多少衣服。眼下这事是头一个麻烦,而且是大麻烦。”
李凤娘惊呆了,足足一柱香之后,李凤娘提起一根棍子就要往外走。
韩绛快走几步挡在门前,单膝一跪:“太娘娘!”
“让开!”
“太娘娘,冷静。”
“滚开!”
韩绛声音大了几分:“太娘娘,官家现在是官家!”
李凤娘气的脸色铁青,却是把棍子扔在一旁:“起来吧,你很好,咱们是一家人。”
论辈份,李凤娘与韩绛同辈。
其兄李潽别说四十多岁了,和韩绛也是同辈。
韩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太娘娘,臣以为这才是当下要紧的事情,其余的事情不打紧。至于李节度使,给臣一点时间,最多五天,臣不惜代价救他出来,但请娘娘给臣一点时间,臣需要谈判的资本。”
“好,依你。”
李凤娘甚至都忘记了韩绛的年龄。
因为她有麻烦的时候韩绛都能给她解决,赵扩登基也是韩家出的大力。
李凤娘问:“你怎么想。”
“让,肯定是要退让的。赵汝愚无非要的就是一些官位,给他。”
李凤娘说道:“临安府不给。”
权知临安府拥有的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知府的权利,还包括部分临安府的兵权、大宋的部分司法权。
韩绛说道:“我回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这个官职给李节度使。”
“他不行。”李凤娘知道自已的兄长是什么材料,根本就当不了权知临安府这个官。
韩绛再劝:“太娘娘,有个名便好,一切有臣。”
“也罢。”李凤娘认为这也是一个办法:“你可有查到,赵汝愚以什么罪名让我兄长入狱。”
这一次韩绛没有急着回答,只是低着头。
李凤娘追问:“你真的不知道,本宫不相信你韩家查不出一点眉目。”
“臣,不敢说。”
不敢说。
那只有一个理由,这事牵扯到了皇家。
可是李凤娘就是想知道原因:“你说。”
“臣,真的不敢说。”
“讲,话不传六耳。”
韩绛还是犹豫了一小会,这才低声说道:“我兄秘密的见过赵侍郎,就是户部那位赵侍郎。这案子事实上是我韩家最初在查的,因为牵扯到了俟哥儿,可查着查着,我们韩家也不敢查了。”
果真是皇家的事。
李凤娘虽然脑袋不怎么正常,却也能猜到。
以韩家的权势,还有什么不敢查的,除非是皇家的事。
韩绛继续说:“有三百万两制银被秘密的扣下,这相当于去年岁入的三分,这笔银子是用来修皇陵的,所以的罪名都指向了太娘娘,因为太娘娘克扣了修皇陵的钱,所以才有了这事,赵汝愚把这罪名扣在李节度使头上。”
李凤娘脑袋想了好半天才搞明白。
这意思就是因为自已管着自已的男人对自已的公公不好,修皇陵是给批的钱少了些,可也没有不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