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依稀记得韩绛提过这事,只是没想到又搞的这么大。
罢了,罢了。
韩侂胄感觉自从有了韩绛这个儿子之后,自已的耳鸣也好了,心脏跳动也更有力了,除了经常头疼之外,也没什么。
现在既然是韩绛搞出来的,韩侂胄怎么也要给韩绛出把力。
“明个,我暗中帮他们一把。”韩侂胄有信心,那怕在金国的朝堂上,他也能兴风作浪,给金人一些半真半假的信息,再出点看似高兴实际昏招的主意。
这时,韩安突然推门进来了。
“出什么事了?”
韩安能这么急急的过来,肯定是出大事了。
韩安来到韩侂胄面前:“主君,确实是出大事了。临洮府立旗,听说在秦州又与兴州军打了一仗,夺兴州两县一要塞。”
立旗,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自立为王。
刘过问:“安兄,有檄文吗?”
“有,就四个字!”
“那四个字。”刘过第一想到的是替天行道。
韩安很严肃的说道:“我,辛弃疾!”
韩侂胄与刘过直接惊呆了。
这是檄文吗?
檄文的第一要素就是声讨,说白了就是给自已造反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比如皇帝失德、朝廷某某。然后是第二要素,叫苦,万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最后,立规矩,比如跟我混能吃肉之类的。
辛弃疾这檄文,实在是……
不知道如何评价。
这个自称,依书写方式也应该是辛幼安。
却是辛弃疾。
韩侂胄问:“辛家人如何?”
韩安回答:“老仆不知,不过应该已经安全被护送到某地,这事肯定不会有差错。少君也不会容任何人对幼安先生家眷下手。”
“恩。”韩侂胄点了点头,这事他确实很意外,韩侂胄将那碗原本不打算喝的醒酒汤拿起喝掉后,又拿起了那满是酒气的衣服:“我去会一会金人。”
是搞事的时候了,韩侂胄知道此时怕是临安城也知道这个消息。
临安城确实已经知道。
好多天都不上朝的韩绛进宫了,直接就咬上了周必大。
原本周必大还在开会讨论金人给宋皇赐姓完颜这事怎么解决,韩绛完成了必要的礼节之后,直接咬上周必大。
“周相公,淮南东路谋逆大案,辛幼安是立下大功的,有洪转运使、王转运使、谢相公、我爹爹作保,朝廷却连根毛都没有拔,不愿意给安抚使也就罢了,那怕给个知府也好,却是赏赐只字没提,封官没有,赏钱没有,现在好了,他打了兴州,打了兴州。”
韩绛急吼吼的。
王蔺一拉韩绛:“临洮是金国的地方,乱军打了兴州确实是不对,你也用不着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