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想将宝同时押在完颜襄与李喜儿身上。
韩安赶紧劝说道:“主君,赵汝愚就押的是双宝,老奴认为,双宝不可押,会两失。”
“没错,话没错,理也没错。可靠李喜儿,许多事情根本办不成。但靠完颜襄,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也没办法去办,这本就是一件两难的事情。安兄你劝的没错,只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并非我不信任你,而是这事有些不寻常。”
韩侂胄还是信任韩安的,紧接着就说道:“你并不知道,咱们大宋还能撑八十年,而金国最多只能撑四十年,十年后,金国就会大败,五十万精锐尽失,再无南下之力,也无北上之力,只能苦苦死守。”
“草原上,有一个天降之子,叫铁木真。其武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武功,并不是指武术的功夫,而是指兵武的功劳。
天降之子,换个说法就是真命天子。
韩安不怀疑韩侂胄的话,但他依然不服气。
韩安这一辈子有反驳过韩侂胄的意见,但今天是头一次敢开口怼了韩侂胄一句。只听韩安反问:“主君,难道少君是土里挖出来的?”
韩侂胄愣了一下,转而大笑:“他是雪堆里刨出来的。”
大笑之后,韩侂胄也重新考虑了这件事。
草原上有一个天降之子,可我韩家也有一个天降之子。
谁更强!
谁才是真命!
“看来这事要计划一下了,修改一下原有的计划。朱熹虽然有才,但让金国贵族,特别是完颜一族排挤他也并非难事。他和胥持国不同,胥持国是金国的经童,而朱熹是外来者,而且年龄也不小了。”
“主君英明。老奴以为,朱熹的理论可用,但人还是压一压吧。”
韩侂胄思考之后说道:“是,这话说的对。金国贵族压朱熹,而朱熹是李喜儿的人,胥持国死后,他留下的所谓胥门十哲,我来帮着李喜儿整一整,别让这十人分裂,还是拧成一团重新选出一个话事人,而后给李喜儿与金人贵族斗一斗的力量。”
“主君英明!”
“错,是安兄你够冷静,我怕是想的太多了。”
韩侂胄认可了韩安的提议。
不过,却不得不承认,韩侂胄听过韩绛讲铁木真以及铁木真未来的事迹之后,真的给吓到了,疆域的范围大的惊人,是大宋最大国土的数倍,就是盛唐加上各都护府都没办法与之相比。
这是何等武功。
铁木真的存在一直给韩绛巨大的压力,也同时给了韩侂胄很大的压力。
韩安给韩侂胄又换了一杯热茶后:“主君,夜深了,要泡个澡再睡吗?”
“恩,安排吧,还有正式发一份公文回临安,告诉他们我的谈判已经有了进展,赐姓之事已经解决,还有更好的进展,让朝廷派几名文采好的人过来助我。到了最终盟约成文的时候,我怕已经力不从心。”
韩侂胄有自知之名,玩文字游戏他不行。
那一字一句的对抗需要朝堂上那些真正的文字高手来。
韩安问:“主君,要写一份家书吗?”
“写吧,告诉绛哥儿,安份点。眼下形势大好,他别在临安府给我搞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