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懂得，方程是从另外的那个世界穿越而来，而在方程穿越来的那个世界，有一个叫做华夏的国家。

何况方程还是个现代人，而沈万这打扮明显是个古代人，他在认知上面当然远远不及方程。

方程说道：“沈先生，我对中洲大陆和你们的云之国很感兴趣，不知道能否和我详细讲来？”

沈万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从来到海港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看出了方程是这里的掌控者，当然不敢忤逆方程的意思，面带笑容地说道：“大人愿意听，我自然是荣幸之至。”

方程只是挥了挥手，那些士兵们便回到了各自的岗位。

港口还是和以前一样，对这些商船和船上的船员们随意开放。城里的一切也都和以前一样，那些船员们可以来到城里的街道随意地走动，还可以在那些商铺里随意地选购商品。

沈万胆战心惊地跟在方程身后走着，他与尼罗的贸易进行了多年，之前也曾在沃特莱斯停靠，但那时这里不是现在的样子，是以看到这里换了新的主人，而他又还没有摸透这个新主人的心性，难免会小心谨慎。

“以前来过这里？”方程随口问道。

“回大人，来过的。”沈万说道。

方程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悦，“那为什么现在不来了？”

沈万身子一抖，赶紧解释，“大人，我们也是听闻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近来好像有一个叫做万国的国家正在和尼罗开战，沃特莱斯好像已经落入了万国之手，我们这些和尼罗做生意的船自然不敢再停靠沃特莱斯城。”

“那你可知道我就是万国的国王？”

这句话如同雷霆在耳边炸开，沈万当场就被吓得呆若木鸡。

方程淡淡地说道：“不用这么害怕，我又不是你们云之国的皇帝，不需要你三叩九拜的。”

“不不，您是国王，是九五之尊，我区区一介商人，见您必然要下跪行礼。”沈万还是向方程跪了下来。

方程也不拦他，要跪那就让他跪，等他跪完之后让他站了起来，“你以前来过沃特莱斯，那你觉得现在的沃特莱斯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沈万思索了会儿，回道：“并无任何不同，与以前别无二致。”

方程笑道：“那要是以后再从沃特莱斯经过，那就在这儿停下来吧。”

沈万不敢说话，因为他不敢随意答应方程，万一因为停在沃特莱斯而得罪了尼罗，那等于就是断了他的财路。

方程看得出来沈万的担忧，他最懂得这些商人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当即问道：“你此行运载这些稻米去尼罗，可已有货约？亦或是等到了尼罗的集市再转手卖掉？”

“陛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