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上只限于寻常文人,他们精神奕奕,半点不觉得疲惫,很快返回刺史府中,去做自己接下来该做之事。
再加上集体起居饮食难以适应,这一月多的经历于他们而言,简直形同被人关起来当成驴来拉磨!
此夜,常岁宁久久未能合眼,脑海中思绪万千,闭上眼睛时,总能看到无绝拿来与她卖惨的那些疮疤。
无绝是自己走的,这一点没有疑问,但他中途趁夜离开这一举动,却仍是蹊跷的。
即便是因为她,也尚可一起想办法,可无绝为何连来见她都不肯见?他是单纯不愿来江都见她,还是另有隐秘之事要办?
他到底在瞒她什么?
接下来数日,常岁宁每日晚间忙完公务,都要向阿澈问一遭有没有无绝的消息传回,但答案皆是:“回女郎,暂时没有”。
交待罢寻人这一桩当务之急,常岁宁才顾得上问:“他身体抱恙之事,是真是假?郎中如何说?”
“是。”常刃应道:“在发现无绝大师离开之际,属下已令人分头前去追寻,属下则独自返回江都向女郎报信。他们若有无绝大师的消息,便会立即传信回来。”
别人她不敢保证,但她与无绝老常他们,从前书信联络时,一直是有只彼此读得懂的暗号约定在的。
病得很重……
跟随族人回到家中,爱美心切的顾家二郎先令侍从拿来镜子一瞧,简直快要哭了——镜中这消瘦萎靡,眼圈发青之人,哪里还有半分昔日倾倒江都之风采?
先后历经一月余,江都百人誊抄藏书之事基本完毕,负责抄写的文人们先后从钦差办公宅邸出来时,大多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只觉浑身沾满了文气,抖一抖袖子,都要掉一地字儿。
“此事并非是为了脱身的说辞,无绝大师的确病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常刃的神情让常岁宁忽而一怔,心中不安扩散:“病得很严重吗?”
明明去年她离开京师时,人还好好的,还在不满地嘟囔着她为何不将他一同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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