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花园。
“巩sir。”
“巩sir。”
周瑜和周望晴穿过走廊,朝花园里陪着老婆的巩家培走去。
巩家培正弯着腰和坐在轮椅上的老婆说着什么。
“你们来了。”巩家培直起腰微笑。
“师母。”周望晴笑着跑到了巩家培身边,接过了他推着的轮椅。
马上就是两个女人的家常问候和欢声笑语。
“他叫周瑜,是我们CIB新来总督察。”巩家培笑着对老婆作了下介绍。
“不用你介绍,我有看新闻的,阿瑜,谢谢你来看我。”莫芳琪患病脸色很苍白,但是笑的很甜。
“巩sir是我上司嘛,我怎么也得来拍下马屁。”周瑜笑着把水果篮子和一小盒黑森林蛋糕放在了一边的石凳上。
莫芳琪看了一眼黑森林的盒子,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森记的黑森林的?”
“CIB要是连这个都搞不定,那我不是太逊了。”周瑜说道。
“切~,明明是我告诉你的。”周望晴斜了他一眼鄙夷。
周瑜无所谓的笑笑,“黑猫白猫,能搞到情报就是好猫,至于情报怎么来的不重要。”
“哧~”周望晴撇撇嘴。
争辩不过,败北。
“你们两个是在?”
莫芳琪暧昧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自古以来,欢喜冤家可不少。
别看争的欢,爱能爱的死去活来。
主要是年龄也合适。
“停!师母,别想多啊。”周望晴一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真不是?”莫芳琪打趣的问。
“真不是。”周望晴无奈脸。
“阿瑜已经结婚了。”巩家培笑着解释。
“嗷,这么早啊。”莫芳琪颇为惋惜的口吻,然后笑着说:“谢谢你的蛋糕啊,阿瑜。”
“不客气。”
“怎么有空过来?”巩家培看向周瑜。
以他了解,这几天周瑜应该很忙。
烙铁倒是没什么,死了都没人关心,但是左轮可是有家有业的,他一被抓,事情不会少。
“上吊也要喘口气嘛,巩sir,今天可是周末,你不是这么黑心吧?”周瑜玩笑道。
“黑就黑吧,我也没说我心很白。”
巩家培轻笑,“说吧,你怎么安排的?”
“没安排,左轮被抓,东兴就剩个他老子还能撑下场面,剩下的头马什么的根本不行,三流货色,不足为患。”
“草台班子是搭了没几天,但是他的人马不少,会闹事啊。”巩家培忧心尖沙咀的平静。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本来就是左轮非要搞事,他爹费爷才叛出进兴来帮他忙,现在左轮被抓了,江世孝该出来收拾残局了。”
现在东兴没龙头,分裂又没有多久,收拾,对江世孝来说小事一桩。
至于左轮的手下会不会也想争一争龙头之位,过过瘾什么的,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就他们,加在一起都不够江世孝打够一回合的。
这不是周瑜看不起他们,是压根就没准备看。
“还是要注意,别闹出风波来,尖沙咀不能乱。”
“小打小闹肯定有,孩子淘气,家长不得打一顿教育教育啊。”
以江世孝的性格,不动则以,一动肯定是全盘收复失地。
至于血,肯定要流一点的。
流完了,梁笑棠就该出来分蛋糕了,不过这点心思,周瑜肯定是不能告诉巩家培了。
梁笑棠的卧底档案,只有他跟叶sir有。
叮铃铃,叮铃铃。
“喂。”周瑜掏出电话,“嗯...嗯,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周瑜晃了晃手机,“应验了,O记的通知我,费爷死了,死因失足跌落,滚下山坡。”
“什么?”巩家培明显惊讶了下,然后转为疑惑:“他儿子还在牢里,他怎么会有心情去爬山的?”
“那个欣姐带他去的,问过了,是为了他儿子的事情开导他......出事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据O记的人说,那女人都被吓傻了,哭哭啼啼的,不像是她干的,像是意外。”
“意外?”
“肯定不是意外啊,哪有那么巧,肯定是江世孝干的。”
周瑜都有点佩服他,这计策是怎么实施的。
江世孝杀人最大的难点就在于欣姐这个基本盘,结果呢?
好家伙,杀人的时候只有欣姐自己在,这总不能怪他江世孝了吧。
“应该是哪里被动过手脚。”巩家培皱着眉分析道,“要么是鞋子,要么是他踩的石头。”
这都不用去现场,想要做成完全意外的失足跌落,只有这两种可能。
要么鞋子滑一点,要么石头松一点。
周瑜点点头思考,“还是石头的可能性比较大。”
如果是鞋子,容易留下搞破坏的证据。
但是石头好控制多了,最大的原因在于,欣姐和费爷的体重差距太大。
据资料,欣姐不到100斤,费爷呢,光个肚子怕是就有100斤。
“比想象中的狠啊。”巩家培感叹了句。
“是啊。”周瑜点头。
“不过倒是不用担心东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