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最看重人的地方,人可以在这几千年里一直作为世间的主宰,就是因为这种信念。”大力将军赞许的看着陈嵩,“所以在我发现你瞒着我不停的找寻着可以逃离此境的路径时,我一直没有干涉过你,我就是想看看,信念可以使一个人进展到什么地步。我不会告诉你离开的方法,就让你自己去找寻,也许终究有一天,你会成为古往今来唯一一个从虻山脱身而出的凡人。”
大力将军的话使陈嵩胸臆间为之一畅,豪情热血也不由被唤起:“好,就借熊兄吉言,看陈某一己之力,脱出虻山桎梏。”
大力将军哈哈大笑:“我想我真是疯了,千里若是知道我在为一个敌人预祝着成功逃离,他一定要气的发抖。”
“话说回来,熊兄,我认为你也是个有信念的精灵。那么,如果你那个对头,那个千里生要被正义之士杀死时,你在一旁,究竟是相助正义之士一起杀了他,还是出手救下他,全不顾过往的对立纷争?”陈嵩忽然问道。
大力将军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自然是救他,我和他不过是秉见不同,但毕竟是同族,即便我的同族是邪恶的,而敌人是正义的。我也不会任由自己的同族被敌人杀害,我做不到善恶有别的泾渭分明。”
陈嵩接上一句:“可如果易位而处,我可以肯定,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并不是我刻意挑拨,而是我实话实说。”
大力将军默然,过了良久才苦笑道:“也许……是吧……”接着,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看出大力将军陷入苦闷的神情,陈嵩也没有多说什么,出于朋友的情谊,他觉得有必要让大力将军好好想一想和千里生之间的关系,其实,以陈嵩的心性,他又怎会不对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茹丹夫人一伙而多加详查呢?通过将岸,不仅仅是茹丹夫人和虻山四灵,连他们背后的千里生,陈嵩也多少有了些了解。正如大力将军一直对早就知晓陈嵩脱逃之谋的所作所为而默许不语一样,陈嵩对千里生和大力将军的政见分歧也一样心知肚明却没有实言以告。那天自己看似对虻山四灵的现身怒而出手是一种怒气填膺的忍无可忍,其实是深怀暗流的一次试探。不过既然言已至此,陈嵩现在还是希望大力将军多做提防的。
最终还是大力将军打破了沉默:“对了,陈兄,知道我今日为何寻你来此吗?”
陈嵩笑笑:“小弟也奇怪呢,怎么几日不见,今天一见面就说了这些石破天惊的话来。”
“有些话确实有必要事先申明,免得为此白白赔上性命。我听闻传报,你今天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还以为一路上自己行踪甚密呢,哪里知道都有探事报于大力将军了,陈嵩觉得自己似乎还是有些小看虻山的力量了,也不再装糊涂,点了点头:“是神息崖吗?”
“灵风对你说的很清楚,那里是禁地,你不可以去那里。今天你的运气还不错,那里众多的守卫恰好前往我军中操练,可算是很难得的一次全员不在,不然的话,你一进入那片荒山就会被生擒活捉,那里的守卫不归我管,我就算想救下你来,也要大费周折。”
能令大力将军都大费周折,那那些守卫却是谁人属下?是千里生吗?陈嵩心中一奇,又试探的问道:“小弟也只是好奇,不知这神息崖是什么所在?”
大力将军再次奉盅请茶,用俱各饮下的动作阻止了陈嵩的继续探询:“我刚才说过,只要能说的,熊罴知无不言,必坦诚相告,不过这个却不在可言之列,请恕熊罴无可奉告。不过找寻脱离虻山的路径,并不是在那里,陈兄也不必再为此处枉费心力。”
大力将军既然这么说,陈嵩也知道那个神息崖必然在整个虻山之中有着非同小可的位置,心中更是好奇,便存了一定要去看个究竟的心思,不过当着大力将军的面,就不便再多说了,只是用向杯盅中倒茶的动作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
与此同时,空旷谷底之中一所造型雅致的楼阁内,千里生拥着茹丹夫人,靠在绣垫上,一边抚摸着茹丹夫人嫩滑的肌肤,一边眯着眼睛听着嗷月士和卷松客的禀报,茹丹夫人顺着千里生游走的双手,不时发出娇喘呻吟,冶荡诱惑的声音在阁内盘旋,倒令正在说话的嗷月士大咽了一口口水。
千里生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也不知是茹丹夫人的反应使他满意,还是嗷月士和卷松客的禀报使他满意,从他惬意享受并心满意足的睁开眼来的样子,也许两者都有吧。
“不得不说,人还真是很有意思的东西,这点上,我开始有些赞同大力的想法了,也许,有些人的奇谋妙想正可以为吾族所用。这么简单的计谋,却进展的如此成功,你说是吾族之幸还是吾族之悲?”千里生松开拥着茹丹夫人的臂膀,站起身来,一袭白袍胜雪,而茹丹夫人如同软泥一样斜倚在地上,依旧摆着诱惑娇媚的姿势。
嗷月士和卷松客不明千里生此话中真意,也不好接口,只是规规矩矩的陪笑,只不过嗷月士的笑容谄媚些,而卷松客的笑容却有些木讷。
阴谋在谁也没有想到的地方开始,这是何其巧妙的谋划?“让她们继续,我要他们为我所控。”千里生向着北方,缓缓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