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张镜也冷冷说话了,直接看向刘太。
这让刘太顿时脸色一僵,却说不出话了。
铁证他哪里有!他要是有铁证,那他至于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凶手?
“哦?这么看来,刘大人是没有铁证了?”
赵真冷笑道,刘太也是眼神阴沉,却说不出话来了。
“哼,既然没有铁证,那刘大人,你这就属于陷害我观澜堂弟子!我张镜虽只是草民,却必然会以观澜堂堂主身份给皇上上书,让皇上给我们一个说法!”
张镜再次接口,而这也让刘太脸色一白,一下就说不出话了。
而看到这一幕,场中众人也都满脸震撼。
这赵真,真是太霸道了!
面对当朝宰相的施压,面对大理寺卿的指责,居然半点不怕,反而据理力争,甚至要拉着堂主进行反制!
坐在椅子上的亲王陈贤也是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很明显,他也没想到赵真这小子胆魄这么足。
“可恶,不管如何,你都有嫌疑!既有嫌疑,那就应该被抓去调查…”
“呵呵,王大人,我理解你的丧子之痛,但凡事,还是得讲证据才行啊。”
突地,一道温和的笑声从后方传出,只见两道人影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两道人影,一道身穿白袍,一道身穿蓝袍,俱都风流倜傥。
而当看到那道身穿白袍的身影时,观澜众人都是眼神一缩,却是他们都认了出来,这白袍之人,正是龙京城内极负盛名的贵公子,昌年!
而那蓝袍青年众人却没见过,但虽没见过,众人在看到这蓝袍青年的一瞬,却不知为何都放松了不少。
似乎随着那人的到来,天地间蓦的多出了一股春风,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这种心旷神怡的感受只有众弟子有,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人却都是脸色变了,蓦的就同时起身。
亲王陈贤,更是主动向着那蓝袍青年迎了过去,在距离蓝袍青年身前五尺时就恭敬行礼。
“靖贤王陈贤,见过箫公子。”
“见过箫公子!”
随着陈贤话语吐出,曹家,刘家,龙军堂等诸人也都是深深弯腰,对着那蓝袍青年就行礼。
“呵呵,免礼。”
见到这一幕,箫观澜再次温和一笑,这让众人才都是起身,俱都敬畏的看向了他。
这可是箫观澜,建立了观澜堂的人,那谁敢不敬畏!
“箫观澜,静海观澜,果然不凡。”
同样,这时的赵真也是眼神变幻起来,他知道,严格来说,他这是第二次见到对方。
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是在角斗场,那时候对方给他出了头,压制了陈扬。
不过那时候赵真对他观察的并不真切,因为那时候的箫观澜明显和他一样,都是隐匿了身份。
而这次却不同,这次对方是以真实身份到来,自然赵真这次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的强大。
这种强大,不仅仅是对方那宛若深渊一般的恐怖实力,更重要的是那种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心性气质。
似乎天地间的任何事,都引起不起他的惊慌,一切种种,都不会让他动摇。
这种心性,才是最可怕的,同时也只有这种心性,才能散发出那种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气息。
“呵呵,王大人,赵真可是我观澜堂弟子,不是龙京内普通的平民百姓,单单一个有嫌疑,可不足以抓人调查的。”
便在这时,箫观澜再次一笑,对着王道说道,“不然我观澜堂威严何以体现?您说是不是,王大人?”
王道早在箫观澜到来的那一刻就是有些慌了,现在听到这话,更是脸色一白,深深一礼道,“箫公子说得对,是我莽撞了,还请箫公子恕罪。”
“呵呵,王大人言重了,我之前就说过,丧子之痛,我们都能理解,所以这不算什么,这件事就这样吧,来,都坐。”
箫观澜再次一笑,没有任何咄咄逼人的样子,但轻描淡写间,就把这件事给彻底压了下来。
众人也都无言,纷纷跟着箫观澜落座。
等众人都坐下后,箫观澜就笑着看向赵真道,“好了,接下来,你们可以进行生死战了,放心,有我在这,没人可以打扰你们。”
赵真听着一点头,他知道,这话箫观澜是对他说的,自然他没必要在担心其他。
眼睛一转,赵真就看向了一直盯着他的刘荒。
而刘荒,也在死死的盯着赵真,或者说从始至终他一直都在盯着赵真,没有任何转移注意力的表现。
因为他清楚,他和赵真今天必然有一个死!
既然必然有一个死,那他自然要寻找到一切可以把握的机会积蓄力量,让赵真去死!
而感觉到刘荒那沸腾的剑意和杀意,赵真也是眼神一闪,下一刻就突地笑道,“你刚才趁着我被人气势冲击,剑意勃发,压了我一筹,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