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铮,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杨逍入教以来,从未违背过教规,从不曾残害过教众兄弟,白不信、李喜喜两位兄弟和我情如手足,更以红巾军大权相托,我为何要杀害他们?庄铮,我好心好意请你来和喜酒,没想到你却不顾同门之义,在此胡言乱语,污蔑于我,若不给个交代,今日我誓不与你罢休!”杨逍高声断喝,一脸愤然,犹如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庄铮大喝道:“杨逍,你说你从未违背过教规,那我问你,你儿子杨壁是从何而来?你女儿杨十妹是从何而来?数十年来,上百名无辜女子惨死在坐忘峰上,又是何人所为?”杨逍一拂衣袖,不屑道:“我明教向来被中原武林敌视,教中之人常常遭到污蔑,就连神勇睿智、以驱逐鞑子为毕生志愿的阳教主也被诬为魔头,何况是我?这等风言风语你身上也有,如何做得真?庄铮,今日你来我儿子婚宴上捣乱之事小,但你污蔑教友,动摇军心罪大,我今日便擒下你,待来日在天下教众面前审判!”. .
灭绝见杨逍道貌岸然,巧言诡辩,估计当年也是这般欺骗孤鸿子的,心中立即掀起滔天恨意,厉声喝道:“杨逍,你多年来无所不为,恶贯满盈,若是将所有苦主请来,只怕整个奉元城都站不下!别的不说,明玉珍身上所中的摧心掌,还有你儿子所使的九阴白骨爪,皆是歹毒至极的武功,天下间除了古墓派,再无人能使。不是你派人下手,还有何人能使出这两种武功?”
杨逍闻言一愣,目光在灭绝身上停留了半晌,拱手道:“不想当今武林中还有人记得古墓派,还未请教这位姑娘高姓大名?”灭绝冷冷道:“峨嵋方……小诗。”杨逍听到对方是峨嵋派之人,心中顿时浮现出一道孤傲倩影,精神不由一阵恍惚,顿时说不出话来。杨映雪接口道:“方姑娘,峨嵋派与我古墓杨家素有渊源,本是世交,你这样信口开河,未免伤了两家交情。”
灭绝眼中寒意渗人,森然道:“想当年的杨家上门求救,郭祖师顾念旧情,出手相助,导致功力大损,却被人泄露行踪,惨遭鞑子围攻,最终不幸仙逝。后来杨逍又害死我峨嵋派前辈孤鸿子,如此恩将仇报的杨家,我峨嵋可不敢乱攀交情。”
杨映雪对当年往事一无所知,闻言大怒,冷哼道:“方小诗,你年纪轻轻,听了些风言风语就在此信口开河,污蔑我杨家,等会儿我便将你擒下,让你师长亲自来来人!”灭绝冷笑道:“当年神雕侠并无后裔留下,亏你们也敢自称是杨家之后,真不知羞耻!”杨映雪近来因为身体原因,本就易怒,现在一再被灭绝出言讽刺,却再也无法控制住心中怒气,身形一闪,倏然到了灭绝身前,长袖一拂,便往对方脖颈缠去。
灭绝冷哼一声,紫英剑横空一拦,内力到处,只见茫茫紫气透出剑鞘,嗤一声声将杨映雪长袖绞了个粉碎,去势未尽,又往她手腕点去。杨映雪这一身衣衫看似平常,实则由玉蚕丝夹杂金丝织就,不仅有冬暖夏凉之效,更是刀剑难伤,不想连灭绝一剑也挡不住。
“方小诗看起来比我还年轻,不想内功如此深厚,手上那剑更是神兵利器,实不应轻敌。”杨映雪暗吃一惊,脚尖在地上一点,倏然又退到大门之内。她与灭绝这趟交手兔起鹘落,疾如闪电,又倏然而止,场上诸人除了史应龙、庄铮、完颜德明之外,其他人只觉眼前黄光一闪,空中便有片片裂帛细布飘扬而下,心中一阵惊奇,却不知已经有人交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