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叔,请问云沧澜住在什么地方?”
“走开,神经病!”大叔蔑视了一眼走开。
“这位大婶,云家云枪,云沧澜知道吗?他们的府址在什么地方?”
“傻子!”大婶也摇摇头,满脸可惜。
“这位姑娘,云沧澜住哪里?”
终于,江山在一个满脸古怪笑意的姑娘身上看到了希望,满脸希冀的走了过去。
姑娘嘻嘻一笑,招了招手,江山忙把耳朵贴近,却听见姑娘说道:“看你的机灵长相,不像是个傻缺啊?可你为什么老是问人那么白痴的问题呢?难道你是故意作弄人的?”
“呃…”江山神情一窒。
我作弄人?是人作弄我才对吧?!
江山吐掉稻草,不紧露出一丝苦笑:“云枪这臭小子,明明说只要提到云沧澜的名字就会有人指路,结果倒好,非但没人指路,还个个以为我是个白痴,这到底什么情况?”
“喂?你真的认识云枪?”
小姑娘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大眼睛忽闪了两下,神情好奇:“既然认识云枪,没理由不知道他的家在什么地方啊?”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趁着云家办事,想要浑水摸鱼,混吃混喝的家伙。”
小姑娘的大眼睛骨碌一转,突然指着江山一脸鄙夷之色:“真没出息!”
江山翻了翻白眼,不过他听出来了,眼前这鬼心机的丫头知道云枪住在哪里。
于是道:“我告诉你小丫头,我可是云枪最珍贵的客人。只要……”
“妹妹。”
偏偏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了江山接下来的豪言壮语,让他有力无处使!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长相不错的的锦袍青年走了过来,右手还托着个鸟笼,里面关着一只黑鸟。
“妹妹,这小子是谁?跟他嘀咕什么呢?”
青年斜着脑袋瞥了一眼江山,一边逗弄黑鸟一边问那小丫头。
“嘻嘻…”
小丫头转身拉着青年的锦袍,指了指江山,小声道:“哥,他说他是云家最珍贵的客人,你说搞笑不搞笑?”
“什嘛?!”
青年的声音顿时提高八度,逗弄黑鸟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回他仔细打量江山,目光渐渐玩味,尤其小丫头在他的耳朵边嘀咕了一句,他脸上的玩味儿更明显了。
“后背背着一块破布裹着的棍子,手中提着一把破剑,一身打扮稀松平常,还不知道云府府址在哪?就这还有脸说自己是云家最珍贵的客人?”
青年讥笑着摇头:“你当你背着的破棍子是宝枪,拿着的破剑是宝剑啊?想要趁着云枪冠礼,浑水摸鱼?你恐怕还不知道云家是什么身份地位吧?”
江山一脸茫然,没错,他包裹长枪的布是破了点,提着的剑也因为挂在墙上很多年,剑鞘生了点锈,可却是货真价实的宝枪宝剑啊?倒是云家什么身份地位,这个云枪和云裳还真没有向他提过。
“怎么?装不下去了吧?”
青年冷笑了一声:“告诉你,云家可是王国第一大世家!云枪的爷爷云沧澜,更是王国兵马大元帅!一身武道,已经鬼神难测,就你还云家最珍贵的客人?别说客人,你要能进的了云家,我杜字倒着写,就算让本公子给你当下人都行!白痴!”
“白痴!白痴!你是白痴!”
笼子里的黑鸟歪着头对着江山叫了起来。换来小丫头“嘻嘻”的笑声。
“云沧澜?兵马大元帅?”
江山心底升起一丝波澜,云枪的身份居然这么大有来头?竟然是兵马大元帅的孙子!他可是记着乌龙飞的一句话,“结仇刑狱,整个王国只有兵马大元帅府有能力保你平安。”
“臭小子,嘴风真严!事前竟是一点也不透漏,害我出这么大糗。”
江山哭笑不得,难怪一个个拿自己当白痴,在翔云城,恐怕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元帅府在哪吧?
“小妹,咱们走。”
姓杜的青年哼了哼,逗着那会说话的黑鸟走了。
江山摸了摸鼻子,随后摇头轻笑,骂了自己一声“笨蛋。”然后找了一家客栈住进去,打听清了元帅府。
吃过晚饭,江山出来透透气,发现天气已经变得没那么冷了,这才一算,知道冬天就这样过去了。
意兴阑珊之后,他回到客栈要了一壶烈酒暖和身子,酒喝完,遍体升温,他合衣就寝,默默以“心灵胎息术”的法门入睡,一边借助大梦感悟天地,一边受天地气场淬炼身体。
次日,一缕阳光钻入房间,随着江山的呼吸,如轻烟一般被吸入鼻孔,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在刹那间变得赤红如潮,仿佛火炉。
不过这种景象维持的很短,在他睁眼的瞬间就消退的干干净净。
“舒服!”
江山伸了伸懒腰,身上噼里啪啦一阵轻微爆鸣,无穷的生机活力顿时弥漫了出来。
他不禁握了握手掌,一脸惊讶:“一夜之间,感觉变强了许多,这‘心灵胎息术’还蛮强大的,等参加完云枪的冠礼,一定要尽早交给母亲她们。”
……
今天的翔云城非常热闹,大街小巷,青天白日的都挂起了喜庆灯笼,更有许多酒楼免费设下宴食,大宴全民,一副普城同庆的架势。
这一切,都是大家爱戴元帅!因为兵马大元帅是王国的守护神!
今天,是元帅府小公子的冠礼之日,整个翔云城都一片喜气洋洋!
这一点,江山几乎在推门的瞬间,就感觉到全城喜庆的氛围,这是人心所齐,人心所向,情感共融于天地所营造出的情感气场。
他闭目感知,不由在心中感叹了一把:“人心所齐,人心所向!难怪听说兵马大元帅一生从无败绩,就凭这凝聚人心的人格魅力,也足可见一般了。”
随后,他略微整理一下着装,从空间里取出长枪背好,再把清泉宝剑提在手中,平静的走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