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所言即是。”刘冕也就爽快的笑道,“大家都是凛凛七尺的血性汉子,大抵不必作小人之态记较往日些许不愉快的小事。二位若不嫌弃,今后我等大可以兄弟相称。在下年幼,先给二位兄长见礼了!”说罢矮身就要拜。
马敬臣和李知士急忙将他扯住:“使不得、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刘冕略作疑惑,“在下年幼,品轶又低你们许多,理所当然哪?”
“这……”马敬臣和李知士面面相觑,都尴尬的笑了起来。李知士倒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示意三人走进了帐中,然后低声道:“天官兄弟,你目前虽然官职七品,可是我们大家伙儿都心知肚明,你前途必然无量。再加上你出身将门身世显赫,我们哪儿敢高攀哪?”
“此言差矣!李兄刚才不还说了要平心相交吗?无论今后我等三人谁飞黄腾达谁经营惨淡,都要彼此兄弟相待。”刘冕正色道,“什么出身、门第、品秩,管这些作甚?难道这出生入死的情谊,还比不上看见不摸不着的东西?”
“说得是、说得是!”马敬臣和李知士自然是顺坡下驴乐得其所,纷纷大表赞同。二人比较一下年龄,李知士三十五年长一岁,顺理成章的当了大哥。马敬臣排第二,刘冕最末。
于是三人兄弟相称,兴高采烈的坐了下来饮酒畅谈。从武艺兵法到酒色财气,无所不谈。
刘冕倒也乐意与马、李二人相交。不管怎么样,军队里的血性汉子,总比官场上的那些政客文人要来得直爽豪气一些。虽然刘冕也知道,他们这样套近乎的和自己相处,多少也有一点势利,隐约就是看中了自己这一支‘潜力股’。
正如马、李二人所说,他刘冕出身名门,祖父刘仁轨贵为当朝宰辅又是三军元宿,人脉关系定然极为广阔。再加上刘冕本身也是本领过人,这一项在军队里最能服人。此外最重要的一点,现在众人都感觉到了,太后恐怕是有意要提拔这个年纪轻轻的名门将后。
这样一个有本事、有出身、有背景的小子,将来定然是前途无量。能和他攀上一点交情,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酒过三巡,李知士放下杯子:“二位贤弟,愚兄明日还要领兵出征攻打铁喉谷,今日就不可再饮了。他日若得空闲,愚兄作东,请二位贤弟好好喝几盅!”
“行!”刘冕和马敬臣也没再多作拘留,爽快的送他回去了。
送走了李知士,马敬臣就对刘冕笑道:“天官兄弟,想不到你除了武艺高,这笼络人的手腕也挺厉害嘛!李知士这大胡子,今后也就成了咱们的血兄弟了。”
刘冕微微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当晚,李知士率领一支精锐步卒出了。刘冕和马敬臣送他出阵,兄弟三人还在阵前喝了一碗壮行酒。雷仁智在一旁看得眼睛一轮一轮,心好不惊疑:马敬臣和李知士什么时候和好了,还和刘冕打成了一片称兄道弟?这两个老小子,手脚倒是蛮快的……那还能快得过我吗?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里,雷仁智除了处理军务,一有空闲就把刘冕请到帅帐里喝酒吃肉海天胡地的聊天,免不得也是一口一个‘天官兄弟’的套近乎。
刘冕心中一阵暗笑:看来大家都判定我是一支潜力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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