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很重要吗”腊月斜着眼看着陶翰琦,“翰琦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入遁空门追随你来盗墓,也是报你恩情。
实话告诉你吧,翰琦哥,我家祖上本是摸金校尉,但自从我爷爷丢掉摸金符追随八路军抗日后,世上再无苗家摸金匠。
但这并没有阻挡我那酷爱冒险的父亲对未知世界的探索,凭借着祖上所传的盗墓秘籍,我父亲远赴南国,盗墓夺金。可世事难料,父亲归乡,后虽成镇长,却落得一种怪病。
临死之前,父亲握着我的手告诫我“万不可再入盗墓行业”。可我天性活泼,自幼年在他的影响下,便爱上了盗墓,只恨我心神胆怯,只学得潜水和破墙等雕虫小技——”
“这还雕虫小技—”陶翰琦打断了腊月的叙述,“若我有这雕虫小技,不知道盗成功多少个墓了。摸金校尉祖传的本领真不是盖的。”
“翰琦哥,我所言句句实情。那观音玉佩和黄金骷髅头都是我家祖上所传之宝。而我跟你来盗墓,不过是锤炼我的冒险本领,纯属业余爱好。”
“你这个业余爱好很不一般啊。”陶翰琦半开玩笑的说,“腊月,跟你这近两个月的时间,我知你心性纯良,重情重义,你不必多说。我好不容易来到这墓穴,当务之事,我们还是进去探险寻宝。”
陶翰琦一路上给腊月介绍这个墓,依碑文所写,这个墓是五代十国肖衡的墓,当年肖衡在帮助刘崇开疆扩土,建立北汉后,被封为开国上将。但两年后,突患恶疾,不治身亡,后汉皇帝刘崇感其恩情,特以皇家墓葬规格厚葬肖衡于他最喜欢的留景山。
这种正史上的介绍,陶翰琦是半信半疑,谁知道,后汉皇帝是不是担心肖衡功高盖主,暗中派人将他杀害呢。就像明太祖朱元璋称帝后暗杀掉胡惟庸等开国元勋呢。
不过,陶翰琦的“历史大讲堂”使得墓道里的气氛少了几分压抑。二人反而不像是去盗墓,而像是去旅游,去参观这一千多年前的历史场面。
那不过是错觉罢了。
实际上,这古墓万分阴险,一股股阴森可怖的冷气不停地扑面吹来,甚至比在暗河那都要冷。
当然,陶翰琦也看清楚了白灰上面的脚印:脚印很窄,三根手指般宽,脚趾并不是五根,而是三根,有点像鸡爪,但并不是鸡爪,这个脚印很乱,纵横交错,像是一个迷了路的人在上面行走似的。
陶翰琦问腊月这是什么东西,她却没有回答,两只眼睛不停的在观察着这个古墓的结构。
城墙的后面是一个长方形的区域,大约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向里面走了大约有十五六步就看见有一个拱形的门,是开着的。
二人拿出狼眼手电筒走了进去,很寂静,唰唰的走路声在耳边回荡着。
腊月的陶翰琦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这个墓道里什么都没有,两侧的墙上空空的,别说油灯了,就是只老鼠都很难看见。
二人走了大约有十几步后,前面的腊月突然停下了步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对劲啊,翰琦哥,碑文上暗示这是五代十国的墓,为什么我感觉这里面有一股杀戮的味道,像是尘封了两千多年的血腥味。”
陶翰琦一听腊月这话,顿时就乐了,:“胖子,走了几步就说这不是五代十国的墓,既然不是五代十国的墓,为什么石碑上刻的是马殷的名字,难不成马殷将这个墓给挖了,让自己住在里面?”
腊月满头黑线,瞥了陶翰琦一眼,将手电筒关上了,点上了一根蜡烛插在了地上,只见那蜡烛急速的摇曳着。
“鬼吹灯!”
腊月大叫一声,用手电筒快速的向后找去,手电筒照到了陶翰琦的身边,忽然间,她看见一个白色的东西从陶翰琦的身边掠过,那支被点上了的蜡烛一下子熄灭了。
“啊!”那忽然熄灭的蜡烛吓得腊月失声叫了出来,那白色的影子她是看的一清二楚,经过陶翰琦的身边时把那根蜡烛也吹灭了,而且速度极快!
“翰琦哥,要小心了,恐怕我们又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腊月哼了一声,抽出她那把木质的弯了三弯的刀,向陶翰琦身边靠了靠。
陶翰琦刚想说“腊月故弄玄虚”,就听到手中的弯刀发出几声“呜呜”的低鸣,陶翰琦顿感不妙。
随着一道破空的声响,陶翰琦的弯刀刺向了一个方向,旋即,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从腊月的身边掠过。
腊月正要去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作祟,陶翰琦一下遮住了她的眼睛,冷声的说道:“趴下!不要看!”
腊月正好奇,本想要睁开眼去看是什么东西,但陶翰琦的手闷得很紧,根本就睁不开。
直到腊月感到束缚不在时。
刚一睁眼,一个白色的身影就从她的眼帘飘过,她的视线一下子被拉扯住了,顺着那白色身影看去。
那是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子,面色很白,白的没有一丝的血气、活气,血红的嘴唇微微上扬,一下子飘到了陶翰琦的面前。还没看清楚这女子长的是什么模样,只见那女子竟然朝陶翰琦吻了过去……
陶翰琦吓了一跳,生平从未被女人亲吻过的陶翰琦竟然有一丝小激动,撅着嘴正想要尝试接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突然后颈一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陶翰琦醒过来的时候,腊月正依靠着墓道墙壁小恬,她的手上有几处擦伤。
“发生了什么又是鬼么”陶翰琦问道。“你受伤了。”说着,陶翰琦急忙站起来,走进腊月,轻声问道:“没事吧。”
腊月摇了摇头,挤出一丝微笑,“无碍,刚才那女鬼怨念太深,毁了我观音玉佩才将她制服。”腊月慢慢伸开手掌,陶翰琦看到,那本该光彩夺目的翡翠玉佩已渐渐失去光泽。
陶翰琦突然一把拉住了她,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不!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