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出门购物,没想到会遇到土匪,所以朱诚的黄膘马和双锤都放在皇庄没有带出来。
朱诚看看侍卫,恰好有一名侍卫用的也是双锤,便让他下马,去车上保护信王。
朱诚骑上他的战马,摘下得胜钩上的铁锤,这铁锤和朱诚的用惯的八棱铁锤不一样,是镔铁压油锤。好在铁锤形状不同,份量却差不多。
朱诚把双锤一撞发出“当”的一声闷响,催马上前。
看到朱诚上前,侍卫们也抽出兵刃纵马冲了上去。
土匪们见他们人多势众,本来就没有打算几句话把他们吓倒,见他们骑马上前,也骑马冲了过来。
朱诚对的是一个使枪的土匪。
两马接近的时候,土匪挺枪朝他心口剌来。朱诚左锤一带,将枪尖斜斜地带往一边,右锤劈头盖脸地砸将下来。土匪百忙之中举枪上抬,“当”的一声,这一锤居然被土匪扛了下来。朱诚的力气有一百八十斤,砸下来的铁锤加上下落之势,实际土匪扛下的力量不下三百斤。
朱诚心里一惊,这个土匪力气好大,看来不是小毛贼,其中另有隐情。
朱诚心里奇怪,手上的招式却没有停。不等土匪调整过来,趁着二马一错蹬的功夫,朱诚铁锤横扫,土匪俯身贴在马背上,躲过这一锤。他双腿一夹马肚,想远离朱诚,谁知朱诚却调转马头贴了上来。
武术中有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说法,长兵刃在长距离攻击时占有很大的优势,但二人贴身对战时,却有点运转不开。朱诚明白这一点,自然不会让土匪拉开距离,而且皇庄侍卫都上前了,他确信背后没有危险,所以放心大胆的对付这个使枪的土匪。
两人交手十几个回合,朱诚是越战越兴奋,而土匪却是越战越愤怒,你也太无耻了吧,我的长兵刃要离得稍远一点才施展得开,你靠我这么近,让我怎么使绝招,太欺负人了。
朱诚自然不知道对手的想法,就算知道,他也会说,欺负土匪是我的快乐,你越倒霉,我越开心。
这么一来,土匪主守,而朱诚主攻。守的人是勉力维持,而攻的人却是杀招连连。到后面,朱诚左锤下砸,土匪举枪上迎,哪知朱诚的左锤是虚招,而真正的杀招却在右锤。待土匪的招式用老,朱诚右锤横扫,将土匪一锤打落马下。
土匪也是倒霉,他是向后栽下马的,本来不会被马踩到,可是朱诚的侍卫在和别的土匪对战的时候,兵刃不小心撞了马头一下,马本能地后退,在土匪的身上踩了两脚。
朱诚笑道:“这位土匪大哥啊,你是被自己的马踩死的,到阎王爷那里告状时,可不要搞错了对象哦。”
朱诚见这个土匪已经没有战斗力,也不去管他,定睛看侍卫们和其他侍卫匪徒的战斗。
侍卫们人多,而且久经训练,知道互相配合,他们都是两个或三个和土匪战斗。土匪的武艺不弱,但双拳难敌四手,都处于下风,看样子很快就会被打落马下。
正在此时,异变陡生,一匹马从斜剌里钻出来,冲向打头的那辆马车。
后面的马车里装的是货物,就算是被土匪抢走,以朱诚和朱由检的财力,也不会放在心上,最多两个女孩会难过一阵。可是前面的马车里坐着信王朱由检、未来的皇后周盈盈、还有朱诚最心爱的客青青,他们无论哪一个受伤,都会让朱诚后悔莫及。
朱诚哪里料得到,这一小撮土匪打劫,居然还用上兵法,兵分两路,一路吸引自己的注意,另一路直扑财物呢。土匪人少,兵分两路只会被人各个击破,合兵一处,或许有一点希望。这帮愚蠢的匪徒,果然用自己在愚蠢方面的经验打败朱诚了。
朱诚双目尽赤,双腿一夹马腹朝马车冲了过去。
可是他无论怎么加速,也追不上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