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玄阴,斜睨了景旭一眼……
不管景旭是通过什么卑鄙的手段进入半决赛的,在他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都不值一提。
打败燎焰又如何?
他玄阴早在三年前就能单手击败燎焰了。
景旭击败燎焰,在围观的众人来看,或许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玄阴却觉得不屑一顾。
“能走到这里,说明你俩还有点用。”玄阴声音讥诮。
“不过,要想你们拓跋族胜出,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必须听从我的指示。”
“首先,联手将怀桑族淘汰掉,然后你们主动认输,保证我进入决赛。记住!不允许拖我的后腿,若是敢给我制造半点麻烦,别怪我下手无情。”
玄阴冷漠的说完,朝武台上走去。
拓卡也朝景旭讥笑两声,随着玄阴登上了武台。
“哼,真臭屁。这半决赛谁主沉浮还不一定呢,凭什么让我们做垫脚石,他们进决赛?”拓蛮儿撇了撇嘴,不满的道。
景旭微笑不言,静静的朝武台上走去。
冲灵莲籽,他势在必得。至于他和玄阴谁来做这垫脚石,还是看各自的本事吧。
“咚!”
锣鼓喧天,在万众瞩目之下,半决赛的第一场比赛开始。
景旭二人与玄阴二人伫立一侧,望着对面的怀桑族。
怀桑族二人名为怀天、怀地。二十岁上下,穿着黄衣,背后统一背着一桶插满了旗帜的小旗篓。
怀天二人打量了景旭几人一眼,似笑非笑的道:“看来两方势力已经提前商量好了,打算先将我们淘汰掉啊。”
拓卡戏笑,道:“不错,识相的自己认输,免得受了皮肉之苦。”
“认输,就凭你们?”
怀天二人噙笑,两指并立身前,口中念动咒诀,背后的旗篓浮现符文光芒。流光溢彩,数面旗帜窜天而去,镇落在武台的四面八方。
“嗡~”
一阵低鸣,砖石平砌的武台表面,浮现出一道淡青色的法阵,阵内符文繁杂林列,一丝丝压抑的气息油然而生。
景旭与玄阴等人警惕了起来,法阵诡异莫测,时刻都得小心谨慎。
此阵乃是三级阵法天罡阵的雏形,景旭身为列阵大师,自能一眼便看出了此阵的底细。
至于为什么是雏形呢?因为列阵的能力,只有修炼者的修为达到了刻阵境才能做出。
若是借助外物符旗列阵,或许连原阵法的一成威力都不到,空有其形而无其力。
怀桑族二人列出的法阵威力,虽然不能与真正的天罡阵相提并论。
但在现阶段的境界交手中,这雏形法阵的威力还是不可小觑的。
不过这阵在景旭眼中,真的连台面都上不了,随手解决。
玄阴则不然,此刻他神色凝重,似乎在思量着如何破解此阵。
怀桑族的二人讥笑道:“联手先淘汰掉我们,不得不说你们算计的好,但可惜算错人了……”
“我们兄弟二人就是个施阵的手。有我们脚下的法阵在,莫说你们四人,便是同时来个千百人,我们也不放在心上。”
“哼,口气还真狂。就凭你们这破法阵,也敢妄称横扫千百?太目中无人了吧。”拓卡不屑的道。
“那你就试试看。”
怀天嘴角一咧,两指一动——
“嘭!”
阵内生出一道狂风猛击,轰在了拓卡的身上。拓卡身子剧震,大口鲜血呕了出来,急退两步,跪倒在了地上。
“呀,看来的确是我说错了。”怀桑族二人冷笑,续道:“我收回先前的话,对付你这种蝼蚁,不是千百……而是千万也无妨。”
“你!”拓卡气的脸色涨红,奈何技不如人,语窒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们列的阵法的确不错,不过你们二人只擅阵道,本身实力却不强。若是破了你们的法阵,你们便无再战之力了吧。”景旭淡淡的道。
怀天斜睨了景旭一眼,道:“不错,你们若是能破了我们的阵法,那我们兄弟二人便直接投降认输……”
“不过就凭你们,怕是没那个本事!”
怀天双掌一合,法阵光芒大炽,隆隆巨响,数道猛风朝景旭等人袭来。
景旭抱着不敢乱动的拓蛮儿,纵身向后闪跃,悄声提醒道:
“此阵乃天罡阵,共有三十六道天罡索命击,尽皆来自阵法上空,砖石表面的法阵只不过是个幌子,无需顾虑,尽管放开了躲。”
拓蛮儿明白,藕臂横伸,展开了灵矛戳向索命击,噼噼嘭嘭,戳的粉碎。
景旭对这天罡阵真是轻车熟路了,身法灵妙,恣意闪躲。索命击被耍的只能自相残毁……
反观不懂天罡阵的玄阴和拓卡,顾忌这顾忌那的,自缚手脚,被索命击打的措手不及。
玄阴脸色阴沉,对着景旭喝道:“你们,过来。挡在我身边,保护好我。若是想让你们拓跋族取胜,我就不能受到任何伤。”
景旭懒的理他,拓蛮儿则是酸道:“这法阵内到处都是禁忌,恕我二人不敢乱走呦。”
“闭嘴!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哪来那么多废话?”玄阴喝叱道。
“这阵我略知一二,名为天罡阵,共有三十六道攻击。若是三十六道攻击耗完,这法阵便就只剩下个空壳子了。到时候,这二人还不任我宰割?”
“任你们宰割?哏,问题是你们也得能活到那个时候才行。”
怀地从旗篓中撺出一面符旗,默念咒诀,符旗飞向阵中,连动着镇落四角的符旗发生反应。
“轰隆隆……”
众人所站的武台地面剧烈摇晃了起来,平铺的砖石如同波浪一般滚动。
景旭蹙眉,抱起拓蛮儿跃向空中。
“嘭!”
二人离地的一刹那,原先所站的地方,便发生了一次爆响,地表崩裂出一道深坑,土石坍塌滑入。
这怀地将法阵突然改换成了地煞阵,虽然地爆的威力不如索命击的强大,但烦在这地爆乃是隐腻在地中的。
若是不尽数找出,误踩一道,便牵一发而动全部,危险至极。
景旭手掌在拓蛮儿的后背轻轻一拍,拓蛮儿的身子便轻飘飘的飞出了场外。
“嘿,你看那个家伙,竟然把自己的搭档推出了场外,他是不是傻啊?”观众席上有人嘲笑道。
拓蛮儿没有反抗多言,她心中明白,景旭这么做是在救自己。这种情况下,她还留在场上只会拖累景旭。
景旭孑然一身,无了顾忌,反倒可以放开手脚去破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