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朵儿那鼠臂也颇有力量,竟然让戴天挣不脱。
“朵儿你放开,不要管我。”戴天叫道。
“小点声音。不要被其他魔兽听见。“朵儿一边隐身向前疾奔,一边制止道。
见她不放,戴天也是无奈,自然也不敢再招来其他兽人耽误时间。默默的沉静下来,但是在他心里却也早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能让真的再受到血公子惩罚。
正在戴天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时,却听朵儿道:“我能现在送你,也算是对你恩情,现在只求你一件事,希望你答应我!”
戴天问时,她又道:“只求你到在血公子面前时,杀掉我。”
戴天听得愣起来:“怎么可以,本来你已经身世可怜,又如此助我,故意让我不仁不义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这些天来,苦难受尽,又偏偏变成了现在模样,即使摆脱血公子控制,又怎么敢回昔日家园,早想死了,只是血公子控制我,想要寻死时,也难做到,今日你来,正好能杀我。”
戴天道:“你不能死,我不会杀你,我要你活着。”
朵儿苦笑一声:“若是你忍心看我受血公子惩罚折磨时,你只顾旁观便可。”
戴天听她那话说得无奈,心里也替他升起丝丝悲凉:“我……”
刚说一个字,突然朵儿阻止道:“这周围有半兽人,不要说话。”戴天也只得停住后面的话。
虽然朵儿两爪抱住戴天,只用后面两腿走路,但是那速度也快,穿行在石林间,呼呼往坡上而去。
一间石室之内,陆节儿被绑缚在一个立柱上,血公子在他身边,身上不住地向下渗血,地上已经浓浓地一滩。
血公子终于耐性耗尽,高叫道:“既然你敬酒不吃,我只得让你吃罚酒了。”一边说间,手里一根玉笛,横伸过来。插进陆节儿衣襟之内。
“你要干什么?”陆节儿瞪眼叫道。
“自然要扒你衣服!”
“不要啊……”
陆节儿一声没有喊完,“嗞啦”一声,血公子长笛向挑,便把陆节儿上衣撕开,半个胸脯连着小腹露出。
看着那白里透粉、粉里透红的肌肤,血公子舌头伸出来,淫笑着在唇上搅着舔一下,双手猛地扯去,把陆节儿上衣扒离了肩头。
陆节儿在立柱上缚着,半分不得动,又羞又气骂:“可恶贼子……”
只是骂,又如何阻止得了。眼见得血公子那双手抱来,那满是血的嘴唇,也向自己胸前摁来。
陆节儿的感觉里,却似一群苍蝇往自己身上聚。仰天叫道:“可怜我清白之身,早知今日,当初宁愿便宜戴天那魔奴……”
陆节儿悲怆无助,只喊到这里,突然“咔”一声炸响传来,一声高叫也跟着喊出:“放开我家大小姐!”
这声响来得突然,血公子也是一怔,转身来看时,只见窗户那里被猛地撞开,一只巨鼠恍惚跳进来,一个跳跃,落进房里。紧接着,便在那鼠腹下滚出一人,手里提一把黄灿灿蛇形剑。
“我还以为时谁呢?本来已经放过了你,却你现在又来找死,怪不得我。”那血公子沉静下来,慢悠悠地道。
戴天转头去看陆节儿时,只见:花容玉碎,早失了精神;蓬头垢面,又没了刁蛮,半个上衣被撕破了,如玉似桃肌肤暴露在外。
看在眼里,滔天恨意已在心里涌起。
“是你扒开我大小姐衣服的?”黄剑指过去,戴天瞪眼问道。
却血公子并不理他,而是对着朵儿道:“原来是你这不怕死的,需要让你尝我手段厉害。”
朵儿哆嗦着身体,在戴天身边道:“快杀了我,快杀我……”
戴天正然气愤血公子,再次吼叫道:“是你扒了我大小姐衣服么?”
“你在和我说话么?”血公子故作不屑地才向戴天望过来。
戴天咬着牙道:“还有其他人么?”
“就是我扒的,你待怎样?“血公子双肩一耸,一副轻蔑神情,他哪里把戴天放在眼里。
戴天强把怒火在心里又压实了,再道:“我大小姐千金之躯,你扒她衣服,我就扒你的皮。”
“是么?凭什么,就凭你一个半片魔鳞也没有的小角士?”
“不只是扒你的皮,你身上他部件也要当作陪送,双手、眼睛、耳朵,当然让你陪送也是有道理的,等会我会亲口讲给你听。”
血公子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说什么胡话?”
戴天慢慢地一步向前跨出,却婉玉楼对他密语道:“要我出手么?”
“不用,我的债我要亲手讨还。”这话戴天竟然气愤地从口里喊出来。
听得血公子先是一愣,再冷笑道:“果然精神有问题……”但是口里那话未落,面前便已经一道黄光直劈而来。
那血公子大惊之下,猛地后退,手里玉笛横起来挡戴天那剑。
“铮”一声响动,天蛇剑向上溅起半尺多高,戴天震得手腕发麻,后退一步,惊大着眼睛去看,自他使动天蛇剑以来,都是无往不利,即使是当初霍横三阶四级的猛士,也难逃兵器折断的下场,却今天这剑去出奇反弹回来,难道那玉笛也是使用高阶魔兽做成?
只见血公子握着那玉笛,已经不是原来大小,足足比原来大出一倍,此时却有五六尺长,杯口粗细。竟然能把兵器放大到如此程度,果然是高魔阶,去数那血染的魔鳞时,已经几十层,最里面的一层也已经坚硬无比,难道是他已经突破了四阶?
血公子也大惊,他万没想到,一个身上一片魔鳞也没有的人,怎么能把剑使成这般。
但是血公子也只是一惊之后又平静下来,即便如此,自己已经突破四阶的魔阶,怕他何来?一边这样想着,猛地飞身而起,眼见得那笛又长了几分,大棍一般,空中直向戴天扫来。
戴天身形伶俐,错步向旁边去闪。
那一笛扫空,一侧里,戴天把剑举起,拦腰就刺。血公子没有办法,只得玉笛撩开,一边架住进攻,又擦着剑向里去扫。
本以为这样就能逼迫戴天丢了手里的剑,却戴天最擅长的就是速度,所以不及他那玉笛扫到,戴天早已经拖着剑,跳身闪开。
血公子扑身再进,一笛接一笛,紧紧来逼戴天,但是戴天绕着整个房内蹿跳闪躲,扫了十数笛,也没伤得戴天半根汗毛。
慢慢地,那血公子发现了戴天这一点,他的魔阶没有自己高,但是在速度上面却远远高于自己,自己追着他打,也不是办法,反倒是消耗了体力。
那血公子发现之后,反倒是不急了,便改变打法,不再追着戴天去打,而是站在原地不动,变攻击为防守。
因为在这场战中,戴天才是主动,见他不来主动,自己要去找他。
天蛇剑舞动而开,先去扑血公子,因为这样一来,戴天的速度优势就不能很好的发挥了,虽然是疾进疾退,但是也没有对方站在原地更有优势。
一个不慎之下,被一笛敲在胸前,直扫得戴天当场飞身而出,抛出丈余之外,一口血喷到地上。
见自己一击而中,血公子高兴起来,一纵到在戴天身前,此时,戴天满口的血,勉强用手支住上身,明显站不起来了。
看到血公子到在自己身边,戴天却没有任何恐惧,而是嘿嘿笑着道:“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是有一点,因为从来还没有人在我面前如此不尊,凡是在我面前的人,个个都是任我宰割的份,只有你。”
“那你会如何处置我呀?”戴天又莫名其妙的问。
血公子倒没有急于下手,想了一时道:“打你几下,出出气,再把你魔化了,以后听我驱使,听到这里,戴天口里应下来:”好!正合我意。”
血公子气得乐出来:“怎么遇到你这个神经病,不过你刚才说的话,还是挺让我生气的,竟然说要扒我的皮,你不是说要扒我的皮么,起来扒呀,我在等着你呢!”
戴天只是对他“嘿嘿”笑着,也不回答。
“起来呀,来扒我的皮呀?”血公子瞪眼高叫一声,手里那玉笛也向戴天当腰扫来。
只一笛,扫得戴天身体再次横飞而起,撞到石墙上,再摔落到地面。
血公子慢步逼过去:“你不是很狂吗,狂呀,再狂个我看看!”一边说时,到在戴天身前,玉笛举起,斜肩就往下扫。
但是这笛不及扫下,猛然黄光自低下亮起,那黄光一闪一灭,速度极快,随着那黄光闪灭,血公子就感觉到小腹一麻,举着玉笛,愣愣低头看时,只见小腹上那血喷涌出来,两节肠子也从里面溢出。
他正在那时愣间,突然戴天跃起,当胸再划一剑,虽然不深,但是那皮肤也向外翻着,血迹浸浸。飞起来,再补一脚,踢得血公子身体抛飞出去,撞到一根立柱上,再落下,“哗啦啦”砸坏了桌椅。
陆节儿和朵儿双双看在眼里,吃惊起来,这哪里是受伤的样子,刚才他受伤了,自己还在为他担心,怎么一时之间,又如此龙精虎猛。朵儿对此有几分不解,但是陆节儿自然知道,这是戴天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