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幽梦,两情在乱军相汇。无奈只身孤胆,寡不敌众。一对苦命鸳鸯,在梦中诀别......
天还未亮,柏风已从噩梦中惊醒。柏风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眼睛,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色暗淡,还有些睡意却难以入眠,故而在树上活动筋骨,整理行装,没过多久就跳下了树。刚要离去,黑灵虎有些不舍之意,就在前方蹲卧,柏风觉得今日黑灵虎极其怪异,便过去轻轻的摸着黑灵虎硕大的头。
“黑灵虎,今日一别,我们恐难再相见,你们保重。”黑灵虎似乎听懂柏风话语,一直咬住柏风衣袖,不肯让其离去:“若我救得郁雪,就带她来跟你见面。”
柏风的话,还没说动黑灵虎,它居然俯身,柏风细想,想必是它想要跟自己一同前去:“不可,我今去必有大战,不可与我一同送命。”
黑灵虎怒吼,林中灰灵熊、红灵鹿、紫电豹、千希马、黄灵猴、甫灵狼、福聿猪等都来到一旁,列队相送,柏风欣慰得流下了眼泪:“想不到屡经大难,结识这么多忠实奇兽。”柏风还是独自离去。而黑灵虎仍俯身执意要一同前去。
“黑灵虎,好伙伴,好,我们一起前去!”这时,柏风骑在黑灵虎背上,速度往山下快速跑去。
太阳从远处林边渐渐升起,飞鸟们成群结队在空中飞翔,一幅无忧无虑翱翔之景映入每个士兵的心中,似乎都厌倦了战场上弑杀的生活。
瑱都大军营寨开始传出搭台之声,原来军营正中间立起一刑台,王爷命羽恒亲自去押郁雪。方晴一路跟着羽恒去牢房,羽恒见到郁雪道:“郁雪,对不住了,快,将此囚犯押去刑台。”
郁雪面带微笑走出牢房,羽恒见郁雪临死还这么开心,很是不解。便对着方晴道:“郁雪,即知自己将死,何故发笑。”
“她不是对着你笑,如果今天就是他的终点,恰是一种解脱。不是吗?更何况在她心中,有一种令人羡慕的感情。”方晴的话,羽恒听不进去,还是跟着走出牢蓬。
郁雪被绑在刑台上,数个时辰不见柏风,望着天空,思道:原本幸福的小村庄,现已是面目全非,民不聊生,真希望能过上从前安逸的生活......柏风若来,必遭羽恒毒手,我若离去,柏风就不会为我冒险。郁雪慢慢地闭上了眼,眼角中含着泪水,极度绝望地她刚想咬舌自尽,突然山中传来一阵笛声,郁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一段非常熟悉的曲子,她慢慢的睁开眼。
“御林曲......”
这时,只见不远处小山坡上有一只黑色猛虎,体型巨大,虎背上站立一个吹着笛子之人。顿时,军营中响起擂鼓震耳之声,“咚咚咚......”只见有两列骑兵整齐有序出营寨之门,列队于营门两侧。数万大军雄壮之势,映入眼帘。
黑灵虎踏立在山坡之上,见眼前阵势突然发出怒吼之声,“嗷呜!吼吼吼......”黑灵虎怒吼之声传入军中,吓得军马纷纷惧怕,马蹄凌乱而踏,然被士兵强行牵住而无法挣脱,士兵们见此况气势有些减弱。
“黑灵虎,辛苦了,你在此歇息,我前去与敌谈话,不可乱动。”这时柏风从虎背上跃下,在空中踏步,飞向营寨。郁雪见柏风轻功已如此了得,特别欣喜,满脸笑容。柏风行至营前,见数万大军,声势浩大,仰天长啸后。
“我乃柏晟之子柏风,应约前来。”
王爷见柏风已现身,道:“柏风,果然有胆识,即然敢孤身前来。你即来此,却不见释放瑱王,如你违约,刑台上女子将活不过今日。”
“王爷,你随便押一女子在刑台之上,我怎知是不是我的老相识?”这时柏风强行走进军营,只见边上两列骑兵拔剑相对。王爷平生阅人无数,还从没有遇见过如此不怕死之人,居然敢一个就来闯自己的数万大军,自己的军队在其心中只是一种摆设,然而即已至此,王爷仍欣喜道:“只是其孤身而来,怎能敌得过千军万军。莫让人笑我军中无人,惧怕他不成。放他进来,这样他也逃不了了。”
柏风在士兵包围之下走至刑台,看见郁雪便微微一笑:“郁雪,害你受苦了。我来陪你!”
两年未见,郁雪仔细的凝视着柏风的身形,人黑了也壮实了许多,还是随身戴着笛子,心中如愿一见,虽暗暗自喜,然而一想到柏风独自涉险,还是哭道:“柏风,你怎么这么傻,为何为我冒险。取了公主,你就不用再四处流浪。”
“天下之大,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此时,两人成为这数万军中唯一的焦点,王爷不想拖延时间,便问道:“柏风,你即见到此女子,快令溱王释放瑱王。否则,今日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将双双散命于此,矣不令人悲痛万分?”
“瑱王正在溱邑寻乐,我请不来,王爷可自己去请瑱王下山。”
王爷从柏风之言语中感一翻戏弄,故大怒道:“你这个小子,胆敢戏弄本王,快将此人拿下。”
此时,士兵们手持长矛将柏风团团围住,柏风跳起踏在长矛之上,见边上又有士兵刺来,便再次腾空在士兵头上踏步而飞,并踢腿,只见被踢中之兵飞起将边上士兵纷纷撞倒,士兵人数虽多,但短时间内难以将柏风擒住。
羽恒在一旁仔细掂量着这场毫无悬念的打斗,故上前谏言道:“王爷,若令大军围住柏风,那时柏风体力不支虽可被擒,然大军围攻之下焉能生存?若派高手围之,我想不用多久就会将柏风抓获,那时一同用来要挟溱王放瑱王,岂不更妙?”
王爷听后觉得甚是有理,对着吕耿道:“你们几位师兄弟,速去将他擒获,若不能胜,不论生死不可让他逃走。”
这时,吕耿与其二位师弟跃向柏风并交其围住。
“统统退下,今日我等要亲自报那日师弟之仇。”三人协力向柏风杀去,边上士兵纷纷退而观望,郁雪在刑台上注视着柏风,道:“柏风,不用管我,快逃。”只见柏风站着一丝不动,吕耿察觉到其有些反常。
“这小子这么快就投降了?”吕耿再次使出玄影剑法,剑影之多,令人眼睛眩晕,而柏风只得飞驰躲避这剑气。
楮轲第一次见有如此高超的灵动剑法,便在一旁观望,伺机而出。柏风则仍似那日初次与吕耿师兄弟交手一样以轻功闪避,忧虑:若现在去救郁雪,即使将她解救,然此处数万大军,高手众多,就算使出清风功力,拼尽全力而救,恐两人都难以脱身,即如此,不如隐藏实力,将计就计。
这时,柏风往郁雪方向跃去,吕耿扑过去阻挡道:“想救人,休想,看剑!”吕耿与二师弟一同挡郁雪面前而击,欲阻断了柏风救人,柏风佯装无法攻破,往王爷方向而躲。
吕耿在打斗中,已感到柏风体力开始下降,其已难以招架,故知今日很快就可以报仇雪恨,狂笑道:“那日是你侥幸,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柏风时而左闪,时而右躲,虽持败势而躲,却不知不觉中离王爷越来越近。王爷虽不懂武艺,然而观察之下,也感到柏风败势已定,相信不久便会被擒,笑道:“哈哈哈,柏风,早些投降,免得身首异处。”
此时,柏风已在王爷眼前,楮轲有所戒备,刚想出手,然柏风已全身而退,相信不需多久休力不支就会被擒。柏风见王爷仅剩十步之遥,突然双腿站稳在地,一动不动,吕耿见机会已现,便从远处跃起,使出玄影剑刺来,吕耿道:“你已不行了吧,束手就擒吧。”
这时,柏风手掌上出现内力波,对着吕耿之剑出掌,只见一道风波从掌心而出,吕耿大意,躲避不及,内力波打中吕耿之剑,剑心断裂,而内力波穿过剑直接击中吕耿胸膛,吕耿倒地后直吐鲜血。二位师弟急忙前来相扶,吕耿受了重伤,口中念道:“想不到这小子数日不见,功力大有长进,他隐瞒实力,目的是?快,快去保护王爷。”
两个师弟听后合力杀向柏风,而楮轲察觉情势不妙,拔出瑱精宝剑杀向柏风道:“快随我擒住他。”
王爷边上侍卫纷纷杀向柏风,郁雪见柏风被围攻更加危险,喊道:“柏风,快走,不要管我。”
柏风感到机会来临,以轻功跳起闪避,对着敌兵多次使出清风掌,众侍卫中掌后纷纷倒地。楮轲在一旁叹柏风此怪异掌法,被打中者皆重伤倒地不起,便格外小心,不敢近距离与柏风相对,只得在远处以躲避掌力的攻击。吕耿师弟硬是不怕,仍攻向柏风,柏风回头双手清风掌而出,只见其两股内力波将两人直接打中倒地不起。王爷看着边上侍卫纷纷倒地将要逃去,柏风持起地上的剑,便跳过去将王爷擒住。
“都放下兵器,不然王爷立即没命。”
王爷开始冒出冷汗,从未被人持剑于喉咙前,生死一线,便惊道:“快放下兵器!快!”
楮轲只好无奈地放下兵器,士兵们也纷纷放下兵器。突然,薛莎来到吕耿边上:“师兄,我们回瑱都吧,过我们的小生活......”薛莎慢慢地将受重伤的吕耿扶起而去,另外受伤的两师弟也跟随在后。
“王爷,要想活命,就命人把郁雪放了。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王爷你乃是万尊之躯,跟我们这晚辈相拼,值吗?”
柏风之要挟,令王爷不安,思后反问道:“只要你愿放了本王,什么条件都答应你。然放了郁雪,你食言,本王岂不是同样没命?”
“若放了郁雪,我就算要杀了王爷,也敌不了此处千军万马。如何脱身?”
王爷深思后,也觉得柏风就算功力再高,也难敌得了这千军万马,便对着刑台上的羽恒道:“本王命你们放了刑台上女子。”羽恒听到王爷命令只得下令将郁雪释放,郁雪被松绑了,往刑台下走去。
“郁雪,快快出营,带上这个笛子,吹那首曲子,自有骑兽带你离开。”说完柏风取上手上笛子,扔向郁雪。郁雪捡起笛子,顾虑道:“我走了,那你呢?”
“不用管我,你快离去,我随后就来。”郁雪听后只好出营门,而边上士兵纷纷目送她出门,郁雪一到营门外便吹起了御林曲,此时小山林中的那只黑灵虎怒吼后突然往郁雪狂奔而来,郁雪见黑灵虎比普通老虎要大三倍,极度害怕。当黑灵虎跑到郁雪眼前时,黑灵虎却做出了俯身的姿势,其义就是要让郁雪骑上来。郁雪慢慢地伸手触摸黑灵虎,见其并无敌意,便大胆坐上虎背,黑灵虎便转身迅速往林中跑去。柏风见郁雪已安全离去,仰天大笑。
“哈哈哈......”兵士见柏风之气焰皆有恐惧之色,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