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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知否?此心计,恨颜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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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思源镜洞附近的那片花园,不意看到杜轩有些焦急的神色,应该是在找嵇傲霜,刚离去花园。

  唐心带着嵇傲霜的假面从他相反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亦不忘警惕着四周。

  她并没有看到杜轩,然后悄悄进入假山的后面,将面孔换成赫连媺的容貌又鬼鬼祟祟走出来,确定没有被人发现,径直向思源镜洞行去。

  唐心利用赫连媺的面孔很顺利的进入镜洞,望着这神秘的洞府,唐心内心甚是惊讶,丝毫未有怠慢之心。

  “你来了。”嵇徹沉声道。

  唐心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谨慎地道:“想你们了。”因为她突然想起赫连媺说的话,猜测这里并不是只有嵇徹一人,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嵇徹干笑道:“想的恐怕只是有霜儿一人,其实没有必要天天来。因为看着她,霜儿也不会自己醒来,而且你身子也不好,洞里寒气砭骨,对你身体有害无益。”

  他将唐心带进莲花冰狱中,经过那尊寒镜,唐心不禁在内心惊叹道:“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美丽神奇的地方,那面镜子好精致,难道是因为那面镜子这里才会被称作镜洞,看它灵气逼人,莫非也是上古神物?”

  冰台上躺着一位少女,螓首蛾眉,丹唇外朗,粉面透着淡淡的春色,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唐心凝视着她,神色惊异。但闻嵇徹一声叹息,他道:“一日不找到破解悲欢无常的解药,霜儿就要多一日在这里躺着。”

  唐心闻言更是惊奇,但未将此色表露出来,内心思道:“这里的嵇傲霜怎么跟外面那个假的长得不一样,如此一来我之前换做嵇黯的样子混入府中岂不已经引起他们的怀疑,为什么当时没有揭穿我,这嵇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嵇徹轻唤了几声她,见她神情有些呆滞,许久她才有所回应。嵇徹问道:“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唐心有些警觉,怕引起嵇徹的怀疑,“我只是在惋惜,嵇黯这孩子又离家出走了,留下一封信说是要去唐门为霜儿报仇,这可怎么办才好。”她试探道。

  嵇徹道:“你我都心知肚明那个嵇黯是假的,当哥哥的又怎么会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认识,不揭穿他是想看看他有什么企图,好在府中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离去了也就算了,你何必为这个不清不楚的人而忧心。”

  唐心惊奇地屏住自己的呼吸,再次试探道:“难道你知道黯儿的去处?”

  嵇徹沉默片刻,沉声道:“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霜儿在中了悲欢无常之后我就派黯儿潜入唐门寻找解药,所以黯儿这么多年来一直潜伏在唐门中为我传递信息。”

  “岂有此理,唐门戒备森严,嵇徹竟也可以将他儿子安插进去,是用什么样的法子,看来我要回唐门一次,定要将此人找出来,否则随时都会危及到唐门里任何一个人,包括掌门。”

  唐心醒来时,发现自己岸边,已经忘记是怎么出来的,镜洞里发生的一切她似乎记不起来,适才想起嵇傲霜之前对她说的话,不免有些失落。

  房门外,杜轩轻轻叩门,见无人应答,不意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心下有所疑虑,只觉屋内一片寂静,看到床上的赫连媺不由蓦然一惊,生怕惊动她。

  但见她一脸安然祥和之态,起初以为有不好的预感那就是赫连媺已遭遇不测,心中有些忐忑,慢慢靠近她的躯体,小心探了她的鼻息,确定还有气息这才松了口气。

  “为什么白日会睡的如此深沉,莫非被人下药,可在这府中又会是谁如此胆大。”杜轩内心自问道。

  唐心换成嵇傲霜的假面回到房中,静心思索着:“倒是进入了洞里却还是徒劳无功,真是白费自已一番心机,与嵇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全然不记得,倘若再次进入镜洞必定会让嵇徹有所怀疑,看来只有得到嵇徹手中的符咒。”眉宇间透着一缕幽愁。

  这时,杜轩悄然来到她身边,沉声道:“霜儿,你方才去了哪里?”

  唐心先是一惊,微略正色,恬淡道:“我一直都在房里不曾出去过。”

  杜轩狐疑地看着她,虽有所思却未表露出来,但闻唐心续说道:“我在想有些事为什么突然就记不住也想不起来?”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记不住可以用笔写在纸上。”杜轩无意中说道。唐心立时眼前一亮,不禁在他的侧脸轻轻一吻,令杜轩有些莫名其妙,无奈腼腆一笑。

  杜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猛然抬头道:“对了,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有些惊异,唐心凝望着她,道:“但说无妨。”

  “是关于你母亲的,我怀疑府中有人对你母亲不利。”

  唐心故作惊讶,心知杜轩显然是发现什么端倪,轻柔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我心中自有打算。”

  为了消除杜轩心中的疑虑,纤臂自他腰侧穿过,紧紧扣在一起,微启朱唇,一股酥麻瞬间蔓延而至,令杜轩心弦一颤,试探的轻触,温柔的摩挲,双手轻抚着她的后背,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慢慢的吸吮,缠绕,使彼此忘记周围的一切。

  夜色下,孤灯前,杜轩光着上身,安静坐在床头。

  唐心披头散发的卧在床上,面色红晕,神情显得很妩媚。杜轩眼睛一眯,虽满是情欲,却在其中留有一丝惊人的清冷,道:“霜儿,你会怪我吗,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闻言,唐心微微偏头,露出洁白的双肩,既魅且妖,慢慢坐起来,将自己的前胸紧贴在杜轩身后,双手抚摸着暴露在外界的胸腹,一时流露出温柔的神态。

  他似乎感觉到杜轩身上的一丝微颤,在他的脸颊边吻了一吻,并耳语道:“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有心事?”

  “你让我想起阮孇儿,她是我第一个心爱的女人?”杜轩木然道。

  唐心此时神情漠然许多,道:“她比我漂亮吗,为什么你不在她身边?”

  杜轩凄然一笑,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道:“可惜她已经永远离开我,再也回不来?”

  唐心似乎明白了并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将自己的身体与他贴的更紧些,让他感受自己身上的一股幽香,那幽香可以缓解伤感,令人舒适一些。

  唐心道:“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跟我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

  杜轩沉思片刻,道:“她很好,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可惜她中了奇毒,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言罢一种无法言喻的伤感涌入心扉,泪水湿了眼眶。

  唐心安抚着他,好奇问道:“为什么她会遭遇杀害,找到凶手没?”

  “她死于奇毒,而江湖中唐门是用毒高手……”杜轩忽然沉默。

  唐心也许明白其中原故,柔声道:“你不必对我有所隐瞒,我今已是你的人,自然跟你同心同德,怀疑唐门也是无可厚非,何不将此事查个通透。”话虽说如此,唐心心里难免有些想法。

  蜀山之上,阴容安静的站在画仙亭中,目光有些伤感。鄢日照缓步而来,还是让她有所察觉。

  阴容平复神情,冷漠道:“道长莫非已有苌氏璧的下落?”

  鄢日照沉思一瞬,神情泰然,道:“前辈可曾听过有关逆天子的传说,还有不朽死水中暗藏阴阳两大玄流力量。”

  阴容起初不解他说此话的用意,瞥了他一眼,不屑的道:“听说过,可是与我有何关系?”

  “你寻找苌氏璧无非是想使自已变得更强,何况失去诅咒能力的苌氏璧已无害人之用,至于幻意念传说很神秘,根本没人知道其用途及威力。”

  关于不朽死水里暗藏阴阳玄流一事是鄢日照近日从藏经阁中无意看到,此番一说也只是权宜之计。阴容虽然不动声色,其实早就得知也有过心思,只是心系仇恨比较多点,今日被人触及不免有些念头。

  阴容淡然一笑道:“苌氏璧固然难寻,但阴阳玄流似乎也不易得,传说第五神族中的人个个都是高手。”

  鄢日照道:“前辈所言不虚,眼前便有一道难题,是优雅胜地的入口已经消失,得知前辈会传说中的天外失雾,或许可以开辟一条新的入口。”

  “难道以你们蜀山的力量还做不到,真是笑话,无端提起不朽死水,恐怕想得到阴阳玄流的人是你自己,蜀山上的人个个都说以拯救苍生为已任,其实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自私小人,鲍幑如此,阮青主如此,连你也不例外。”阴容越显憎恶的神态道。

  鄢日照见势不妙,连忙解释道:“前辈莫要动怒,本座承认对前辈有所隐瞒。”随即向她道出其中原委,并以苌氏璧作为交换,阴容才半信半疑的答应他的请求。

  杜轩自上次一事,开始暗中观察赫连媺的动态,却无意中发现这几日嵇傲霜频繁进入赫连媺房间然后莫名其妙的失踪,虽有所疑惑,却未发现半点端倪。

  经过一日的记载之法,唐心已经将思源镜洞中的状况摸清了不少,为了不让嵇徹有所怀疑,显然是不能频繁进入镜洞,只是不甘心没有探得广陵散丝毫消息。

  这日不得不再次铤而走险进入镜洞,将赫连媺迷晕在床后匆忙进入了镜洞。

  再见嵇徹,似乎憔悴了些许,他沉声道:“看来广陵散对霜儿并未起任何作用,所以我今日打算出关。”

  唐心有些失落,不免故意说道:“若是可以的话,真是想一直留在这里照看霜儿。”

  “你又在说傻话,知道你思念霜儿成疾,可要清楚镜洞寒气彻骨,对夫人身体越发不利,看过了霜儿我们就出去。”嵇徹淡然道。

  唐心柔声道:“你先走吧,我还想在此逗留一会,你不用太担心。”嵇徹经不起她软磨硬泡,无奈先行离去,倒让唐心暗自一喜。

  静立原地,环视四周片刻,目光停留在距离百丈之内的寒镜上,眼神微微波动一下,渐渐向寒镜靠去。

  刚踏上冰封镜台,已被一股强劲的寒冰之气所笼罩,想转身离去发现已身不由己,对寒镜突然有种莫名的好奇感,直视镜面,其中似有耀眼的光点,又在一瞬显得暗淡。

  唐心以为是幻觉,不忍轻轻去触摸镜面,一不小心被其锋利的棱角将手指割破,殷红的血滴滑落镜面之上,唐心顾不上自已的伤口,出现神奇的一幕。

  血液渗入镜中,镜面变得漆黑一片,如破冰一般急速散落,镜面变得分外清澈,呈现出一番美丽的景象却又透着几分凄凉。

  这些景象牵动着她的心弦,看的是怒气丛生,潸然泪下,刹那间有种快疯的感觉。

  她从镜中看到当年鲜为人知的一段往事,很难让自己去相信这一切,一时在心中痛苦的压抑着。

  “这面镜子如此神奇,能让我清楚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世,那会不会从中找到悲欢无常的破解之法?”

  思索之余,已见镜面光华殆尽,不免有些失落,却什么也做不了,适才想起赫连媺还在房中,嵇徹离去已有片刻,倘若他看到床上的赫连媺必然会对自已有所防范,焦急地离开镜洞。

  杜轩远远看去,内心不免有些诧异,嵇徹显得很肃穆,杜轩上前叫住他,嵇徹见是杜轩,脸上微笑浮现,道:“杜轩,多日不见,你气色越来越好,府中可有什么事发生。”

  杜轩幽幽一叹道:“最近,除了公子留书出走,嵇夫人这几日身体似乎不适,一直闭门不出,甚是奇怪。”

  嵇徹闻言神色有些怀疑,还是随杜轩去屋内一探究竟。

  两人行至屋外不远处,准备推门而入,便被唐心从身后叫住,两人皆回头相顾,唐心因为戴着赫连媺的假面,所以倒让杜轩暗自惊疑了一把,三人同时进入屋内,只见四周空无一人,嵇徹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唐心极力在屋中制造他们眼前的假象,不敢有丝毫怠慢,而且还要装得如此镇定不被他们看穿实属不易,仍见杜轩疑心未减,只得将他与嵇傲霜的婚事故意一提。

  这才缓和紧张的气氛,嵇徹爽快答应了,内心却盘算起不朽死水里的阴阳玄流,旋即提出了去优雅胜地的想法。

  杜轩淡然一笑道:“杜轩很感激大人和夫人的厚爱,只是去优雅胜地一事还需从长计议,因为优雅胜地的入口已经消失不见,所以我们兄弟才会落到今日境地,我想尽快找到我的弟弟,再商讨应对之策。”

  嵇徹轻轻颔首道:“原来如此,我会尽力帮助你们。”此事算是在此告别一段落。

  “我从来都沒有爱过你,我爱的是你大哥,你大哥已经决定娶我,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女人说的绝然。

  为此,唐定没有一丝高兴,反而脸色更加的阴沉,带着一丝诡秘的神态,沧桑从心底浮出,似有不甘之心,遂起了杀念。

  一次,唐定对那女子道:“今我大哥不慎遭遇意外,你还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冉丝言露出惨淡的容颜,凄然道:“即使你得到我的人,我的心已不在你身上。”

  言罢,她已让唐定推倒在床,任由他亲吻抚摸,哪怕很不情愿,为了给唐宠报仇也要忍住。

  尔后,唐慈对长子唐宠之死非常痛心,眼神冷烈地看着唐定,刹那间将他看穿,沉声道:“定儿,你为了那个女人竟然杀了你亲大哥,你让娘亲怎么活?”

  唐定的身体开始失去控制,这一刻想要吼叫却已身不由己。

  唐慈续道:“我可怜的宠儿,那个女人死一百次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唐定闻言大惊失色道:“娘,求您放过丝言,她腹中已经有了我骨肉。”

  十月之后,冉丝言诞下唐心,唐慈假借名目为她准备有毒的补品,唐定并不知情,亲手将补品送过去,看到唐定非常喜爱孩子,已毫无半点警惕之心,以为是杀他的好时机。

  唐定笑脸相迎,将补品喂了几口与她,她假意迎合,伺机下手,只在顷刻便已腹痛难忍,身藏的匕首滑落在地,唐定一时间全都明了。

  冉丝言的意识开始模糊,紧紧抓住他的手,神情若狂,道:“你好狠,可惜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是你大哥的,你若不好好待她,我做鬼都不放过你们母子二人。”言罢断了气息,眼神却依旧很冷。

  身体一颤,唐心自思绪中惊醒,仇恨开始浸入她的心灵,回唐门之意是刻不容缓。

  苦思冥想终出一计,就是利用杜豪被唐门所抓的假消息引诱杜轩火速赶去唐门,本想以嵇傲霜的身份去告知杜轩,思前想后有些不妥。

  唐心行至门外踌躇片刻,突又离去,或许心下有更好的打算。

  黄昏,杜轩与唐心紧邻而坐。

  杜轩随即开口道:“你父母已经同意将你许配给我。”

  微微停顿,唐心神情微变,沉吟道:看得出你很高兴。”

  杜轩愕然,问道:“难道你不高兴。”此言令唐心有所意识,恬淡的笑意尽数将她复杂的神色掩盖。

  飞鸽停在窗台上,唐心瞥了一眼,指道:“那只白鸽好漂亮。”

  言毕离座径直走了过去,然后用诡异的眼神偷看了杜轩一眼,忽又道:“好像是一只信鸽,还有信笺。”她将信鸽轻轻捧到杜轩面前。

  杜轩不解的道:“难道不是府中的信鸽,会是从哪里飞来的。”

  唐心小心翼翼将信笺取下,递与杜轩,看完信笺,他有些激动,唐心见此不免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原来这一切都是她亲手安排的。

  翌日杜轩借词向嵇徹告别,唐心并未出现,也许是嵇徹的意思。就在杜轩离去之后,唐心留下书信紧跟杜轩而走,令赫连媺焦急不已。

  清澈的溪水映出以朦胧的身影,是一个披着黑色长袍的老妪。

  杜轩在那边的树荫下,盘膝而坐,正欲凝神调息他体内蹦出几道真气在周身相交游动,如邪恶的长蛇在云幕中游戏。

  待那老妪撂下盖在头上的风帽,露出高高竖起的凤髻,步摇微颤,似风摇柳摆的柔弱中,掩饰不住那迫人的威严。

  杜轩惊疑的看着她,淡然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老妇是一位闲云野鹤,小兄弟不必知道我是谁,只是不忍看着你为那么多人追杀,这才出手相救。”老妪道。

  他们的谈话声并不大,但已经惊动在溪水下游饮水的唐心。

  唐心悄然在暗地里窥视他们,看到那老者的面容,微露出惊奇地神色,起初她忽略杜轩的背影,当听到杜轩的声音不由悬起心来,直到确定是杜轩,欣喜中又有些失落。

  原来唐心毅然没有选择直接出现杜轩面前,而是特意制造一场刺杀杜轩的假象,假意与他偶遇并解救他,让他对自已心存感激,岂知未等自己出手便遭到那老妇的破坏,此时对那老妇甚是怨恨。

  始初,杜轩在经过一片小溪流,一群黑衣人仿佛从天而降将杜轩紧紧围住,来者剑气有的刚劲霸道,魔力浑厚,有的柔韧有度,不群绰约。

  面对他们的联合对抗,杜轩不曾有半点含糊,兵器灵法相映,间接挥洒着幽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恐惧感,场面一度失控。

  杜轩的神情略显的有点苦涩,正值几位黑衣人从不同的方位向杜轩快速攻去,令他防不胜防,加之上次剑伤一直未有痊愈,所以这次面对劲敌难免有些力不从心,招致失败也是在所难免的。

  忽然从外界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加以变幻调整。

  杜轩定睛一看又是一位黑衣人,只是这位的身形较瘦弱而已,又见她双手掌心分散出漫天的掌力,一个掌力逐渐分裂出更多的掌力,如惨败的花絮,四处飘舞着。

  然后惊奇自身的真气将杜轩紧紧护住,唐心纵身飞跃到一棵树上,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一切,在自己的幻想遭到破除后,内心一丝阵痛吐出一小口血来,再放眼望去已不见他们人影。

  那光芒诡秘难测,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武功,但唯一能肯定那是道家武学。“难道是传说中的菩提密传幻柔光影?”眼珠一动,心下有些头绪的道。迅速服了一粒丹药,此刻已然恢复许多,适才渐渐朝前方追逐而去。

  杜轩勉强站起来向那老妇抱拳致谢,唐心的一丝内息怕是惊动了她,而唐心也意识到这一点,但觉一股寒冷的气流逼迫而来,不由一颤地出现在她面前。

  杜轩定睛一看,略带笑意道:“唐姑娘,岂料在这里见到你。”

  唐心为那老妇的眼神所慑,内心惑疑道:“好熟悉的眼神,有些像掌门。”沉思片刻才道:“你伤好了没?”

  话音刚落,那老妇迅疾朝密林一跃便消失无影无踪,令他们两人面面相觑。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杜轩开着玩笑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应该尽快找到一落脚处歇息,然后商量法子去唐门解救我弟弟。”

  微风中,唐心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显出叹息之色。杜轩轻声道:“你怎么了?”

  唐心眼神有些奇异,凝望着前方好一会,移开目光,语气低沉地道:“我在猜测刚刚消失的那位前辈的身份。”

  杜轩质疑道:“难道有什么不妥。”脸色随即显得有些凝重。

  唐心思忖片刻,脑中反复浮出那老妇的眼神,令她有些不安。道:“我只是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预感便是天下必将成为水深火热般的乱世,大乱终罢的后果必是生灵涂炭,天地将沉沦,会涌现无尽的邪恶,似在毁灭,似在扼杀,很快淡漠的脸上露出几分忧伤。

  低头,杜轩看了她一眼,似乎体会到她的心情,淡然一笑,道:“一切随遇而安,何必要为一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伤神,未免太杞人忧天。”

  唐心静立片刻,闻了杜轩的话,心里的失落感淡了许多,许久露出淡雅的笑意。

  临石而立,望着远处。

  半山腰但见气势恢宏的庄园,隐约听见风中回荡着水流声,门庭上的人个个呆然不动,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哪怕天色渐晚也不曾有丝毫的移动。

  “前面就是唐门。”唐心漠然道,沧桑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仇恨。

  杜轩目光留意着下方,沉声道:“看得出唐门的戒备森严,想进去恐怕不易。”

  唐心飞身下了悬崖,杜轩来不及叫住,急忙紧跟下去。

  片刻,两人傲立在石场上,唐心向前行了几步,杜轩看着她低声问道:“难道就这么进去?”

  唐心不语,回头看着他,眼神中奇光闪烁,看着那气息诡异的庄园,杜轩显得有些紧张,忐忑之下随唐心从正门进入,转而一念,似乎明白一些事情,那就是唐心与唐门有着莫大的关系。

  恰时一名弟子笑脸迎来道:“属下恭迎小姐,小姐可算回来了。”

  唐心微微一笑,神情有些冷漠地道:“门中可有什么事发生,掌门最近可好。”那名弟子略略一一答复与她。

  杜轩环顾四周,不一时便来到了大厅,随意看了一下,有些好奇的去触摸周围之物,起初唐心没有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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