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没有日月星辰,没有山川河流,到处都是空空荡荡的,一片荒芜,空中弥漫着浓浓的死气和阴气。
周围黑漆漆的,沿路只有几盏阴火灯笼,发出微弱的光线,朦朦胧胧地洒在地上,依稀地可以看出路上铺着一层青石板。
路上偶尔遇到几个游魂野鬼,穿着白色的衣服,在四处飘荡着。
李不凡两世为人,他还是第一次来到幽冥界。
幽冥界在凡人眼里,是神秘莫测,阴森恐怖,其实真的来到幽冥界,李不凡才发现,除了到处都是死气沉沉、一片荒芜以外,这里的城池却与人间的城池一般无二。
李不凡二人来到一座城池前,抬头一看,只见城上有一铁牌,牌上有三个大字:幽冥界。
这里就是十殿阎王统治的地府。
“是刘沉香,那个麻烦的刘沉香又来了!”
城头上有几个小鬼,已经看到李不凡二人,一年多前,刘沉香曾来过地府,查找自己的身世,还惊动了秦广王,当时要不是二郎神及时赶到,只怕他难以脱身。
秦广王专管人间的长寿与夭折、出生与死亡的册籍,居住在鬼判殿。
“喂,快打开城门,我们要找秦广王!”
沉香抬头大声地朝那几个小鬼喊了一声。
其中一个小鬼道:“我们大王不在,你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是地府,不是你们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
沉香便说出此行的目的,还好言相求,可是几个小鬼就是不肯开门。
一旁的李不凡,有些不耐烦了,这几个小鬼还不知他们的厉害,必须要敲打敲打,他冷笑一声:“如果你们再不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我们就拆了你们的城墙,烧了你们的地府!”
他之所以敢说这样的大话,是因为他知道宝莲灯世界中,地府的十殿冥王修为还不如梅山六兄弟,再加上长期稳定安逸的生活,冥王们贪图享乐,使得他们的修为不停地后退,一年不如一年。
“你是何人,敢在地府说这样的大话!真是自不量力,哈哈哈!”
几个小鬼不认识李不凡,以为李不凡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士,便肆无忌惮地嘲笑了起来。
“哼,是不是大话,一会儿便知分晓!”
说完,李不凡挥剑一扫,一道金色的剑弧自剑刃而出,直奔城门,绚丽的光芒,在阴暗的地府显得尤为明亮多彩。
“嘭”地一声,城门轰然倒塌。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毁坏地府的城门!来啊,把他们两个拿下!”
一群鬼兵尸将从城里涌了出来,将李不凡二人团团围住。
“毁了又怎样,你们要是再敢阻拦我们,我们便让你们后悔做了鬼!”
李不凡面无惧色,以他现在的修为,这些鬼兵尸将只不过是一群炮灰而已,他侧头对发愣的沉香道:“还愣着干什么,打进去啊!”
说完,李不凡运足了法力,将法力注入到剑身之中,剑身顿时明亮如灯,犹如一把金色的光剑。
他挥着光剑,左砍右劈,每一个碰到他光剑的小鬼,立刻化成一道青烟,灰飞烟灭了,只片刻间,有无数个小鬼被他打得魂飞魄散。
虽然李不凡二人十分勇猛,但是地府的鬼兵尸将数之不尽,不断地从城中涌了出来。
李不凡砍得有些手软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眼珠一转,立刻有了计较,只见他从头上拔了几根头发,在手中一捏,头发断成了无数根,然后他口中捻诀,并将手中的断发向空中一抛。
顿时,空中掉下来无数个李不凡的假身,个个手中都拿着一把剑,与小鬼们战在一起,场面十分的混乱。
这些李不凡的假身,虽然没有真身厉害,但是对付这些鬼兵尸将,是绰绰有余了。
一旁的沉香看见了,也有样学样,变成了许多的沉香假身,与这些鬼兵尸将纠缠在一起。
有了假身帮助,李不凡二人很快就打到了鬼判殿。
此刻鬼判殿的刑房中,秦广王正对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凡人用刑。
那个凡人头发蓬乱无比,毫无力气地耷拉着脑袋,双手被粗壮的铁链栓住,悬吊在半空中,双脚被重重的镣铐锁住,绑在铁桩上,浑身血肉模糊,破烂的衣服早就渗进血肉之中,脸上尽是一道道恐怖的血痕,已难以辨认容貌。
“大王,大王,祸事了,祸事了,有两个人打进来了。”
一个十分狼狈的小鬼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人?地府何时可以让凡人随便进出了?”
秦广王一脸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他都忘记了,他眼前受刑之人是个凡人。
“真的有两个人打进来了,其中一个就是那个曾来过这里的沉香!”
这时,那个像是已经死去的凡人,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沉香!?”秦广王的瞳孔一缩,脸色剧变,双眼下意识地看向半死不活的凡人。
还未等秦广王反应过来,外面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了过来。
“秦广王,我们只不过想看看生死簿,查查刘彦昌刘伯父的阳寿,你何故百般阻拦!”
李不凡一边在假身的掩护下往里冲,一边高声叫喊着。
刚刚他和沉香已经从一个小鬼口中得知,秦广王就在这里。
李不凡的话音刚刚落净,他和沉香已经出现在刑房之中,他一眼就看到绑在铁桩上的人,对身旁的沉香道:“他可能是你爹!”
“爹?”沉香赶忙冲了过去,将挡在那人脸上的乱发拨开,一看之下,惨呼一声:“爹!”
李不凡已与秦广王斗在一起,兵器相接,叮叮当当,闪出阵阵耀眼的火花。
秦广王真是弱得不行,本来李不凡还以为秦广王的能耐,最起码与梅山老六差不多,没想到他只用了十几个回合,便将秦广王踹在脚下。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秦广王狼狈地趴在地上,头顶上的王冠歪斜,不停地拱起双手,向李不凡讨饶。
沉香已经将他爹从铁桩上放了下来,他怒气冲冲地提着剑,横在秦广王的脖子上,愤怒地问道:“你为何将我爹囚禁于此,为何对我爹施以重刑?”
秦广王浑身直颤抖,当即就招认了:“这不关小人的事,一切都是二郎真君吩咐小人做的,他是天庭的司法天神,小人受制于他,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