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可从宿醉中醒來,头疼得不行。
她四下打量着这间充满欧洲皇室风情的卧室,又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她对于昨晚上发生过的那些疯狂行径,似乎全都不记得了。
“奇怪,我不是在玫瑰宫的露天阳台上看星星吗,什么时候跑到这里來的,这是哪里啊?”
叶可可揉着脑袋自言自语道。
洗手间里传來‘哗哗’的流水声,叶可可警惕性十足的往后一退:“有人?…”
她想找个武器防身,找了老半天,最后只找了个枕头,勉强放在胸前,当作是盾牌。
是克里德王子吗?
她唯一清晰的记忆,是跟克里德一起用望远镜在阳台上看星星,后來发生了什么,她全都不记得了。
如果洗手间里的男人,当真是克里德的话,那她恐怕已经失身了……
“奶奶的,就知道那欧洲鬼佬沒安好心,一定是觊觎老娘美貌好久了,才费尽心机搞出这么多事想占老娘便宜,真够卑鄙无耻的,老娘一定要砍死那虚伪小人…”
叶可可抱紧枕头,咬牙切齿的下了床,决定跟洗手间里的臭男人决一死战。
奈何她脚刚一下地,疼得那叫一个龇牙咧嘴。
“哇靠,我的妈呀…”
叶可可盯着那猪蹄一样肿胀的脚踝,‘嗷嗷’的叫着,疼痛似乎又让她零散的记忆完整了些。
咦,不对啊,昨天晚上,貌似雷变态來皇宫找她了,所以她才吓得崴了脚……
然后,好像雷变态把她扛回了酒店……
再然后,似乎來了一个奇怪的女人,长得就跟芭比娃娃一样漂亮,她们一起喝了很多酒……
最最最后,她……呃,她好像联合着芭比娃娃,把雷耀熠给狂砸了一通吧?
叶可可再低头看一眼怀里紧抱的枕头,记忆更清晰了。
沒记错的话,‘作案工具’正好是用的枕头吧?
“完了,闯祸了,要死了…”
女人战战兢兢的咽了咽口水,摸索着下了床,准备脚底抹油,先溜之大吉再说。
根据她这么多年对雷耀熠的了解,这变态男人,是相当典型的天蝎座,报复心可强了。
昨晚她砸他砸得那么狠,今天她可能会被他活剥了吧?
啧啧啧,不敢想象她的下场会是什么,总之先保命要紧吧,她才刚红,她可不想死…
叶可可猫着腰,偷偷摸摸,一瘸一拐的踱步到房间门口,正准备开门的时候,身后传來雷耀熠冷得吓人的声音。
“你要去哪里?”
“呃……”
叶可可僵着身子,手放在门把手上,头都不敢回:“我……我撒尿…”
“又去撒尿,洗手间貌似在你身后吧,下次能不能想个新鲜点的借口。”
雷耀熠环抱着双手,酷酷的倚在墙壁上,似乎对于这个理由,耳朵早就听出了老茧。
难为叶可可绞尽脑汁想了老半天,谁料脱口而出的又是这个近乎白痴的‘老借口’。
似乎每一次,只要雷耀熠一盘问她的行踪,她无一例外的回答都是‘去撒尿’。
在雷耀熠这样高段位腹黑男面前,叶可可就跟一只小绵羊一样,战斗力只值负五的渣渣,根本逃不出男人的五根手指。
她也就在喝醉的时候,敢借着酒疯,在男人面前放肆一下,想想也真是心酸呢…
“我……我哪里知道洗手间在哪里,这里又不是我家,找错了不行哦…”
叶可可嘴硬的说道,继续僵在原地,时刻找准了逃命的机会。
“过來。”
雷耀熠对着叶可可的后背,勾勾手指,声音充满了男性魅力。
那是一夜安睡之后才有的音色,中气十足,带着满满的阳刚之气。
叶可可手握着门把,犹豫着到底是乖乖过去受死,还是脚底抹油赶紧逃命?
啧啧,昨晚她砸他砸得那么狠,枕头都给砸坏好几个,依雷变态那有仇必报的个性,她下场一定很惨很惨,所以还是逃命吧?
虽然她在雷大魔王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无异于九死一生,但好歹有一生吧,总比十死无生來得好…
下定决心后,叶可可壮着胆子一扭门把,这脚还沒迈出去半步呢,整个身子却突然悬空了,她竟然被雷耀熠给打横抱了起來。
“啊,雷耀熠,你干嘛,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