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令人奇的是,这些人已是一副倾剿而出的样子,他们难道就甘心将整个龙浮城拱手让予对方?而且原先云冠图便是在酒楼或酒庄里面某个隐蔽之地疗伤,他们离开后其安全又有谁来保障?
那个燕吉正是心里面怀揣着这些疑虑而始终难以解开之人。几天以来,由于急着赶路,他也无暇于提出自己的疑问。此时,闲逸之余,他打量着那些周围自己大都不相识的修者,不由担心地朝着玉青风问道:
“玉老,难道这些都是尊师多年来暗中布置下来的暗手?在其受伤闭关之前,他偶尔也曾与我提起过,但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居然还有那么多的高手!”
“只是我们这些人全部离开了龙浮城,那尊师他老人家那边还有人照顾吗?”
听得出来,这个燕吉根本不是龙象酒楼的一个伙计那般简单,其真实身份竟然是云冠图之徒弟。而且他对于自己师父的安全问题极是关心。
“嗯嗯!城主神机妙算,所考虑之事极为深远。这些又岂是房兴仁此种浅薄之人所能参透得了的。”
玉青风双眸中显露出了极是敬佩的目光,仰头淡淡一笑,又道:
“燕吉,这些年以来,你一直惦记着城主的伤势,足见其秉性忠厚、性情至孝。呵呵!至于城主的安全和伤势的问题,老夫倒了了解一二,请勿用担心。”
“其实,城主他老人家的伤势日渐好转,照老夫推算不足一年,定然可以痊愈。而在他做出令我们赶至龙象山的计划时,已然转移到了一极为安全而又隐秘的地方。”
燕吉一听,当即表现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但沉吟片刻,又锁紧眉头说道:
“原来如此!玉老,这一下我心下稍安了。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既然尊师已经算准了房兴仁必定带领绝大部分高手来龙象山,以便取得进入龙象神境的优势。”
“我们这些人何不在龙浮城再呆上两天,待对方的主力远离之后,突然出手,将他留下来的韩锋等势力屠戮一空,我们再赶来龙象山,那岂不是更加地完美?”
“尊师为何又急令我们化整为零,趁着房兴仁他们在城外集合时,先于他们走一步赶至这边?更加令人不明白的是:他又让我们提前来了之后,在此地静候,待房兴仁他们那些人从此处过去半天以后,我们再尾随出发,这不是多此一举了吗?”
玉青风一边耐心地听着,一边不停地捋须微笑打量着燕吉,流露出了赞许的目光。罢了,他开口问道:
“燕吉,想到了这些,证明你系一勤于思考之人。不过,你认真想过没有,房州子和房兴仁他们两人这些年最主要的目标是什么?”
“自然是想着如何成功进入龙象神境之事。”燕吉想也不想地回答。
“对!房兴仁不但想自己进入龙象神境,而且还想独霸此地,不令他人进入。”
“而作为元婴高手,房州子自然无法进入龙象山,但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令他的儿子达成此目的。”
“所以,他利用自己作为罗浮宗长老的身份和影响力,多年来一直压制云城主并想尽一切办法令其辞去城主的位置,以令房兴仁顺理成章地接任。在这一切无果之后,五年前,他便亲自暗中出手将城主击伤!又帮助房兴仁实现了代城主的愿望。”
“同时,他安排多名人手,扮成了一个什么‘谷岭帮’,把持住了进入龙象山唯一的两条通路。近段时间以来,更是故意在城府那里提供给进山之人假地图。”
“这些行为,只不过均围绕着其原来的目的所进行的一系列行动而已。而一旦房兴仁他们进山,则证明龙象神境很有可能在近期之内打开。他们进来之后,必定会派人把守那两条唯一通道,不复让他进得来。甚至,他们会出手将通道毁去!”
“这正是云城主令我们务必在他们进来之前先行出发,赶至此地的原因。”
“至于我们在此地等候的原因,还是那个道理——房兴仁欲独霸神境。在其把持住通道之后,必定对龙象山内的修者挥起屠刀,将他们赶尽杀绝。而我们正好在暗中乐得看他们彼此消耗实力,坐享其成。”
……
燕吉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点头称是。
末了,他们见到柳义五人行过。玉青风不觉惊诧,遂将那天晚上发生之事向身边的人讲述。
不久之后,他们复见到房兴仁一行三十多黑衣人一脸杀气、一身染血地疾飞而来,毫不迟缓地出手袭击“红狼”他们。
燕吉的心中不由连连惊叹起自己师父事先早就已了然于胸的神机妙算和筹划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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