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兴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当中,其实他没有说谎,他的确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偏房,当今皇后虽然也姓钮祜禄氏,却和他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以他家里的财力,勉勉强强凑出三五万两银子就已经很吃力了,而他自己身为武官,基本上没人打点孝敬,只能吃吃空饷,在装备采买上动点心思,但问题是,江南大营由咸丰亲自盯着,很难下手,即使偶尔出现些空子,也是向荣吃大头,他这样的官员只能喝点汤,捞个几千两顶天。
总之,十万两超出了他的能力!
福兴试着还价道:“我家里只能凑出三万两,如果向外借钱,先不说父亲会不会同意,一旦让人知晓是为了赎我,那我即使活着,这一辈子的前程也毁了,还不如死了被朝庭追谥造福家族。”
洪宣娇觉得挺有道理的,走上来扯了扯王枫:“不如....”
“诶~~”王枫猛一挥手,打断道:“宣娇姐姐,你别被他骗了,钱这玩意儿,就像女人的沟沟,挤挤总有会的,他阿玛或许不会为他出去借钱,但我们可以把信送到他额娘手上,儿是娘亲的心头肉,难道他额娘会见死不救?至于他的前程,与我们有狗屁关系?我们只要钱,要白花花的银子!”
“那随你吧,不过,你可别一个子儿都落不到!”洪宣娇通红着脸点了点头。
王枫又看向福兴,冷冷道:“你乖乖的写信,你好我好大家好,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福兴索性把心一横,咬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没什么好说,你杀了我便是!”
“杀你?”王枫阴恻恻的笑道:“杀了你,我岂不是一文钱都捞不着?我听说你们满清有十大酷刑,就不知你能承受几条,今日,老子先给你松松骨!”
“什么满清十大酷刑?”洪宣娇不解的问道。
“满清十大酷刑包括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王枫如数家珍般掰起了手指,听的福兴是浑身酸软啊。
洪宣娇却眉头一皱,又道:“你把他弄死或弄残了怎么办?那谁来赎他?”
“这倒也是!”王枫沉吟道:“先给他上满清十大小刑,来人,上老虎凳!”
王枫详尽解释了老虎凳的制做方法与用刑原理,几名士兵立刻满脸兴奋的跑去砍树,很快的,一只简易老虎凳做了出来。
“不要,不要过来!”福兴连声叫喊,身体直往后缩,但这几名士兵根本不理会,把他手脚一拎,就架了上去,然后把他的身体按九十度角摆正坐直,绑在木柱上,双手反缚,两条大腿也紧紧绑上木凳,嘴里则塞了块布!
这才绑上去,福兴的眼珠子已经快瞪出来了,王枫招了招手:“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