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敢杀官造反?不怕掉脑袋吗?”
广陵郡城外,城隍庙之前,数十名头陀逼住了周富贵、许满仓、典猛、潘见鬼等七人,欲行不轨之事,周富贵按刀喝道,同时对着许满仓、典猛等人使了个眼色。
敌众我寡,周富贵等人拼命反抗的话,也许能够杀出重围,但绝无可能全身而退的,己方必然会有人折损,因而周富贵权衡利弊,不敢冒然动手,欲以官威将他们逼退。
“嘿嘿,杀官造反?”一名身材高大的头陀持刀冷笑道:“像你这种狗官,爷爷不知杀了多少个了,要说掉脑袋,爷爷脑袋早就掉了十七八回了。”
“狗官,快快束手就擒,否则让你今日身首两处。”另一名头陀挺刀大喝道。
中年头陀“诵经”,其实也有人早走的,但这些头陀怀疑周富贵等人为燕军细作,因而欲拿下他们再细细盘问。
“哦,原来诸位好汉如此威风,可我等也不是吃素的,战场之上,如尔等鼠辈,本将也不知杀了多少了,你们信吗?不信尽管来试!”此时此刻,万不可示弱,因此周富贵一边继续恐吓,一边四处观察,寻找着机会。
如何能够生擒此人,将他当作人质,冲出重围?周富贵自信能够迅速出刀,劈翻面前这名身材高大的头陀,但要生擒他,就绝非易事了。
“大承中,狗官在拖延时间。”一名头陀看出了周富贵的意图,于是对身材高大的头陀说道。
身材高大的头陀点了点头,略微抬起了右手。
周富贵紧紧握着刀柄,示意典猛、许满仓,紧紧盯着对方。
“且慢动手!”正当双方剑拔弩张,气氛极度紧张之际,一名小沙弥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后说道:“圣师有法旨,请他们进去。”
呸,宵小之辈,也敢称“旨”?周富贵心中暗骂一句后,便被“请”进了城隍庙。
............
“周富贵周旗主...”城隍庙一间破屋之中,中年头陀看着周富贵说道:“幽州鹿鸣乡落雁村之人?”
中年头陀披头散发的,头发自额头处分开,露出了一张满是褶皱,瘦削的脸庞,鹰鼻鹞眼的,个子中等,长相较为凶恶。
周富贵见之,不禁大失所望,这模样长得完全与仙风道骨扯不上半点边儿,整个儿就是武松与石迁的混合体...
“正是在下,敢问大师法号?”周富贵拱手问道。
“贫生法号弥释...”弥释答道:“周富贵你是地地道道的汉人吧?”
周富贵点了点头。
“既为汉人,何故相助胡虏?”弥释刚才微闭的双眼,忽然睁开,释放出了两道精光,盯着周富贵问道:“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岂不是数典忘祖吗?”
去你大爷的,你才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数典忘祖,你全家都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数典忘祖,周富贵闻言大怒,心中大骂几句后,表情倒也平淡的说道:“乡野微贱之人,被逼签军,实为身不由己,何谈数典忘祖?”
弥释见周富贵对答如流的,谈吐也是得体,心中不禁暗喜。
欲成大事,不能仅仅依靠手下哪些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大老粗的,周富贵看起来文武双全的,不正是一大臂助吗?
弥释欲在汉军中掀起波澜,而拉拢这些汉军中的中、下层将领,必将会是事半功倍的。
“周旗主可有表字?”弥释欲以表字称呼周富贵,如此就显得亲热些,于是问道。
“未及弱冠,何来表字?”周富贵闻言摇头道。
这个世上的男子一般到了二十岁,也就是弱冠之后,才会有表字的,不过贫寒人家的孩子,也许永远都没有表字的。
“嗯?周旗主还未及弱冠?”弥释闻言顿时大为惊讶道。
周富贵身高体壮的,还是燕军中的一员旗将,居然还未及弱冠?如此不禁令弥释感到万分惊讶,其身后的几名女子也是吃惊不已,目光齐刷刷的盯在了周富贵的身上。
众人这才发觉,周富贵英俊的脸上虽有些微须了,但稚气却未完全消除。
“自古少年多豪杰,周旗主果如是也!”弥释随后大赞道。
小家伙毛都没长齐,这就好对付了,只要将其收为麾下,再给他灌输一些事情,不怕他不死心塌地的,弥释心中大喜道。
弥释哪里知道周富贵身体里面,装的可是一个大得多的心脏...
“周旗主将要及冠了罢?”弥释随后笑道:“贫僧倒有一个表字相赠,不知肯纳否?”
“在下父亲早逝,可家中却有长兄,长兄如父,因而多谢大师美意了!”周富贵毫不领情,委婉拒绝道。
表字一般都是父、师赠予的。
你是个神马东西?也敢给我取表字?周富贵心中不屑的想到,不过这家伙到底想给自己取个什么样的表字呢?
“哦...呵呵...”弥释想好了一个美美的表字,却被周富贵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就如一块鸡骨头卡在喉咙般的难受,如鲠在喉的,脸色极度难看,尴尬的笑了笑后问道:“今日贫僧相邀,周旗主可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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