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疯子,小疯驴!”
汉军军营之中,周富贵领白虎旗与飞鹫、铁狐、关屯三旗大打出手,并将三旗人马揍得流花流水的,顿使关屯旗旗将图伯颜恼羞成怒,顶了个大大的兜盔,闷声闷气的吼道:“弟兄们,拿上家伙,跟我回去杀疯驴啊!”
棍棒、拳脚,三旗加起来也不是白虎旗的对手,图伯颜就打算动用刀枪弓箭等兵器了。
“图伯颜,你想干什么?”飞鹫旗旗主乌兰思见状顿时吓了一跳,慌忙对图伯颜说道:“棍棒、拳脚不是对手,难道动用兵器就是他们的对手吗?你有刀枪,他们没有吗?”
乌兰思是三名旗将当中较为冷静之人,已经看出了周富贵群殴手段,为战阵厮杀之阵法,且是经过训练过的,如此双方群殴升级,由棍棒拳脚变成械斗,那么吃亏的定是飞鹫、铁狐、关屯三旗,同时一旦动了刀枪,就会有人死伤的,且是大量伤亡,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飞鹫、铁狐、关屯三旗必将会是死伤惨重,上头再追究下来,谁也落不着好。
乌兰思、巴尔虎两位旗主此刻是异常后悔,为何要莫名其妙的参与此事?早知如此,就让图伯颜这个倒霉蛋被周富贵打死算了,现在好了,非但手中的“反贼”们被白虎旗抢走了,两名旗将及其手下还被白虎旗揍了个鼻青脸肿的。
“哦,这...那么就撤军回营?”图伯颜想想也是,但却是心有不甘,挺着手中钢刀,犹犹豫豫的,想上又不敢上,想走又不甘心。
此刻图伯颜等人手中的“反贼”们尽归周富贵的白虎旗了...
图伯颜将令不明,其手下也是混乱不堪的,有人拿起了刀枪,有人惶惶然不知所措,有人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住手!”正在此时,军主慕容腾戈终于领兵赶到,看着如此一片狼藉的场面,简直是恼火、头痛之极,连忙大声下令道:“抛去手中棍棒、兵刃,违令者立斩!”
片刻后,慕容勃烈手下精锐铁骑也赶了过来。
“稀里哗啦!”
飞鹫、铁狐、关屯三旗旗将及其旗卒闻言,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借坡下驴,连忙抛去手中刀枪、棍棒、石头砖块等。
飞鹫、铁狐、关屯三旗被揍落花流水的,早就没有了战心了,此刻趁机停手,也不算是太丢人了。
“收兵!”
军主慕容腾戈带兵前来下了严令,周富贵便挥手下令道,随后将手中木棍插进了泥地之中,白虎旗众军也依将令,将手中木棍整整齐齐的摆放成了数堆。
“周富贵、图伯颜、巴尔虎、乌兰思,你们几个兔崽子给我滚过来。”慕容腾戈随后将周富贵等四名旗将叫到了面前。
“末将等拜见军主!”周富贵等四名旗将一起躬身道。
四人目前的情状可谓是狼狈不堪,特别是图伯颜、巴尔虎、乌兰思三名鲜卑旗将,模样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图伯颜头上兀自戴着大大的兜盔,露出的双眼满是惊魂未定之色,身上衣物也被扯得稀烂,头部因他有先见之明,做好了防护,基本没再受伤了,可身上却不知挨了多少棍棒,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巴尔虎是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看起来极为别捏,而乌兰思头上大青包兀自未消,顶在头上,就像个独角兽一般...
四名旗主只周富贵看起来情况要好得多,不过周富贵领人以寡敌众的,身上也挨了不少拳脚、棍棒,衣物也被扯个稀烂,东一片、西一片的挂在身上。
“何故争斗?”慕容腾戈铁青的脸看着四人问道。
“大...大...部大啊...”图伯颜哭丧着脸,抽抽泣泣的说道:“小将奉命捉拿反贼,这好不容易拿了几个人,却遇见了周疯子,说是他先相中的,硬要从小将手中要人,这不是欺负人吗?部大,周疯子他欺人太甚,你可要为小将做主啊...”
巴尔虎、乌兰思见状不约而同的一起冷哼了一声,脸上神情也是极为不屑。
草原上的汉子,哪日不争斗,哪天不搏斗?与天争,与地斗,与豺狼虎豹相搏,这就是草原汉子过的日子。而输了就输了,认输便是,像图伯颜如此这般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是会令人瞧不起的。
“哼,周旗将,你说,何故争斗?”慕容腾戈也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问向周富贵道。
三旗加起来有六、七百号人马,却被周富贵的不足二百人的白虎旗揍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的,还有脸在这里哭诉?
“军主...”周富贵长身而立,大声答道:“小将也是奉命捉拿反贼,也拿了不少反贼,可图伯颜这厮不知何故,非要从小将手中抢人,小将又如何肯依?小将是好言相劝,可这厮居然软的不行,来硬的,率先动手,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因而小将等不过是奋起反抗而已!”
“我...你...”图伯颜闻言顿时气得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的,不过有面甲遮蔽,他人也看不出来,指着周富贵怒道:“明明是你抢人,你反倒赖在我身上了?部大啊,如此颠倒黑白,世间少有,部大,小将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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