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戈叔父,周富贵回来了?哎,父王病重,我实在是无暇去迎接他啊。”
慕容康对慕容腾戈说道。
周富贵率部“断后”,让慕容望父子逃脱,对此,慕容康对周富贵还是心怀感激的,但感激的同时却是有些嫉妒。
“牛渚之战”,燕军大败,诸部多多少少都有折损,慕容康麾下精锐白波军也几乎折损一半,唯独周谷贵所部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几乎未折一人,并因此得到了慕容腾戈等人的大加赞赏。
周富贵率部奋起“反击”夏军,也得到了慕容勃烈的大加赞赏。
因此慕容康颇有些嫉妒周富贵,非但慕容康如此,燕军将领几乎都是如此,嫉妒、嫉恨周富贵,特别是鲜卑人,如阿尔布谷等人。
“哎,此等小事,就不必世子亲自出马了。”慕容腾戈闻言摇了摇头后问道:“徐州势危,王爷他又是一病不起,接下来又当如何啊?”
“出了何事了?”慕容康闻言问道。
“腾戈得到的消息是,夏汝南、江夏两路兵马已经自西而来,而我徐州兵少,又当如何抵挡啊?”慕容腾戈答道。
慕容勃烈领军在外,镇守徐州的慕容望又伤重不起,根本无法主持徐州防务,而慕容腾戈虽御下较为宽厚。但他领兵能力平平,夏军大军压境,于是就慌慌张张的前来问计。
同时慕容腾戈麾下只万余汉军,而燕军精锐还是以鲜卑、氐、羌、羯等族人为主,特别是骑兵,此时慕容望父子手下仍是有三万余精锐铁骑的,而这三万余精锐铁骑,慕容腾戈是指挥不动的。
“汝南、江夏两路兵马?”慕容康闻言吩咐手下道:“取地图来。”
须臾,地图取来,慕容康观看良久之后,指着地图之上一处地方说道:“使一支精兵置于此地,可以少胜多,至少能挡住南朝的这两路兵马。”
“嗯,世子用兵果然了得。”慕容腾戈也看着地图说道:“不过世子,腾戈手中已无精兵了。”
“周营将的白虎营不是精兵吗?”慕容康微微一笑后说道。
慕容腾戈的意思,慕容康又岂能不清楚?但目前手中的三万精锐骑兵,几乎就是慕容望父子最后的本钱了。
乱世之中,兵马就是立世的最大本钱。
因此慕容康又怎会将这三万余精锐骑兵交给慕容腾戈?至于周富贵及所部的白虎营,前去阻敌,死不死的就关系不大了,不死最好,死了的话,对慕容望父子影响也不大,反倒会令慕容勃烈实力受损,周富贵及其白虎营毕竟是慕容勃烈的麾下的。
至于周富贵本人,一点小小的恩惠,不足挂齿,况且奴才替主子卖命,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慕容康心中暗暗思忖道。
于是周富贵及所部白虎营又一次处在危险境地了。
...............
长江,又名江水、大江等,为华夏民族的母亲河,也是江南最后一道屏障,从古到今,多少欲渡江征服江南的人,均折戟于此。
大燕国也是如此,六十余万大军都打到了长江北岸了,
却一败涂地,大败而逃。
燕军败退后,长江就安全了,往来的夏渡船也逐渐增多了。
此时一条夏的中型客舟正乘风破浪的行驶在长江之上。
客舟吃水较深,明显载有重物。
“我说兄弟们,我等是不是上当了?”
“廖老三,上什么当了啊?”
“过了江之后,就要到京师了,可洪参军他...?”
“洪参军他怎么了?”
“他根本不提分这些宝贝的事情啊!”
“是啊,难道他忘记了吗?”
“忘记了?我看是他想独吞!”
“嗯,廖老三说的在理,不如我等抢了这些财物逃走算了,有了这些财物,我等去哪里不逍遥自在?非要在这棵树上吊死吗?”
“在理,在理,就算是做个山大王,也比这日子过得自在!”
“嘘,声音小点,有人来了。”
客舟自在,二十多名夏军聚在一起,低声议论不已,欲将十余口大箱子中的金银珠宝等物据为己有。
“砰!”的一声,客舟舱门忽然被人推开,一名夏军校尉看着众人问道:“廖老三,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刘军校,哪阵风将您吹来了?”廖老三闻言谄笑道。
“哼!”刘军校哼了声后说道:“上来吧,去参军舱中,洪参军有请!”
“洪参军?”廖老三闻言愕然道:“何事啊?”
“叫你去就去,勿须多言!”刘军校手扶腰刀答道:“肯定是好事呢,你们不是嚷嚷着分钱吗?参军已经答应你们了。”
“哦,多谢参军,多谢刘军校了。”廖老三等人闻言大喜,便鱼贯走上了甲板,来到洪无忌所在的船舱。
廖老三等人心中虽有些怀疑,但刘军校等人是带人过来的,而他们身上并无任何兵器。
既然洪无忌已经答应分这些财宝,那么先分些再说,过后再考虑是否杀人劫财,独吞这些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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