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数缕阳光透过云层,散落在段家庄园之中,鸟雀叽喳,野草清香,阳光、青山、绿水、错落有致的庄园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可画面之中的杀戮却是大煞风景,宛如人间地狱一般。
“杀!杀过去!”
“贼子们不过二十余人,杀过去,杀死一人,赏金百两!”
天亮之后,被惊吓了整整一宿的段目父子及其家兵、奴仆等方才看清楚了,周富贵等人不过二十人上下,于是聚集起百余人,拿着各种兵器,咬牙切齿,大喊大叫着向着大门外的周富贵等人冲杀而来。
此时此刻,再逃跑救没有任何意义了,再逃跑只会被对方追杀,反倒会是极为被动,反倒是死的人会更多,因此不如直接杀死周富贵等人,如此段家就会转危为安了。
并且段家绝大多数女眷、小儿等早已被吓破了胆,已经走不动道了。
“白虎营,全军布阵!”
周富贵冷冷的看了一眼冲杀过来的段家百余人,提着逐月弓,大声下令道。
此时的周富贵等人经历过与夏军的无数次大战,其部已成为了一支百战之师,早已成为了一支剽悍之师,二十一人个个是身经百战,勇悍无比,又岂会将段家这百余杂鱼放在眼中?
随着周富贵一声令下,二十一人正好组成了三个“七星北斗阵”,三个“七星北斗阵”构成了一个大阵。
“哗啦!”
十余面盾牌举了起来,遮挡对方的箭镞,同时阵中弓箭手开始还击,有攻也有防,攻防兼备,是周富贵等人长期训练的。
“噗噗噗!”
羽箭落下,入肉之声不断响起,无数段家家兵被射倒在地,死了的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一时未死者则倒在了地上痛苦挣扎,大声哀嚎。
“杀!”
双方人马抵在了一起,周富贵大吼一声,当先挥舞利刃,自右到左,斜劈而下,将冲在最前面的两名段家家兵颈上人头枭去,颈上鲜血喷涌,就如两道喷泉般的,无头尸身缓缓倒地,随后无数双脚在其上踩踏。
周富贵居中,许满仓居左,挥舞大刀,一刀下去就是三、四名家兵倒地,居右的索达成也同样如此,挥舞大斧,一斧头下去,便是血肉横飞的。
周富贵、许满仓、索达成三人如三炳尖刀般的,只管砍杀,只管冲乱对方的阵形,对方的砍杀,自有刀盾手替三人遮护,阵中还有长枪乱刺,将冲过来的庄兵一个个刺倒在地。
一众段家家兵、奴仆等看似人多,可冲过来与周富贵等人厮杀,就似落入了一张无形铁网之中,束手束脚的,且铁网越搅越紧,己方中刀、枪、斧等,倒下之人是越来越多,而对方却几乎未受任何损失。
鲜血迸溅,血肉横飞,刀、枪、斧等交替落下,残肢断臂落得到处都是,人头也是滚滚而落,场面是异常的血腥、恐怖。
“妈呀!”
“爷爷们,饶命啊!”
一众段家家兵、奴仆等,平日里欺辱百姓起来,是威风八面的,似乎是无所不能,可一旦遇到这种真正的战阵血腥搏杀,却均是被吓尿了裤子,不知是何人大喊了一声,剩余的段家家兵、奴仆,或转身便跑,或跪地苦苦哀求,哀求饶命。
周富贵等二十一人与段家家兵、奴仆等厮杀,双方甫一接触,段家家兵、奴仆等厮等便被击溃,二十一人对阵百余人,居然是一边倒的屠杀。
..................
“嘀嗒...嘀嗒...”
周富贵拎着沾满鲜血的长刀,缓缓的走向受伤倒地的段目、段天眷,刀刃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滑下刀刃,落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滴答声。
段目是箭伤,加上其年老体体胖,此刻委顿在地,无法动弹,只能是睁大了双眼,恐怖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周富贵,而段天眷双足已被周富贵斩断,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
段家满门老幼妇孺六十余人,已被斩杀了一半,剩余之人均被赶到院中,被许满仓等人用刀逼住。
段氏父子此刻最后悔的事情,大概就是招惹了如凶神恶煞般的周富贵。
“二哥,杀了那些畜生!”周富贵身后的周小妹哭喊道。
周富贵点点头,持刀上前,也不说话,缓缓抬起滴血的长刀,指着段目。
“周富贵,算是老夫看走了眼...”段目喘了几口大气后说道:“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老话吗?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老夫甘愿一命抵一命,赔你哥哥的性命,望你饶了...饶了...”
“噗!”周富贵不待段目将话说完,反手一刀,便切断了段目的喉管,鲜血如泉水般的喷涌,段目捂着喉咙,倒地毙命。
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害我兄长、妹子时,为何想不起这句话?周富贵心中怒道。
院中段目的家眷顿时发出一阵惊呼或凄惨的呼喊声。
“你...还有何话说?”周富贵随后用血淋淋的长刀指着段天眷,冷冷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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