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步凡尘从那中年人的神剑上,隐隐感到一丝熟悉的味道,那柄剑,和自己的覆雪剑有着七分相似,尤其是那种苍茫万古,独霸洪荒的气势,简直如出一辙。
只不过,中年人的剑更加巨大,更加威严,神力无边,二覆雪剑则是连剑魂都未曾融合觉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步凡尘的意识回归本体。
他这一回归,立刻傻眼。
自己的身体完全变成了冰雕,连血脉都彻底冰冻。然而,他的圣光灵脉竟然还在运转,覆雪剑上不断传来一阵阵诡异的波动,守护着他的肉身。
原本一团混乱经脉和寸寸俱碎的骨骼,也在自行修复愈合,虽然速度极其缓慢,但终究是朝着好的方面发展,至少,原本必死的伤势,现在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
步凡尘如在梦中,满脑子的疑惑。
覆雪剑,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那两幅画面,又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意识之中?
画面中手持战斧的大神和手持巨剑的中年人,又是什么样的存在?还有那神秘诡异的邪恶魔影……
而这一切,是否和自己有着什么联系?
步凡尘百思不得其解,终于是渐渐平复心情,集中注意力,开始着手修复自己的肉身。
然而他血脉灵力都是被彻底冰冻,无法运转,唯一可以利用的,就只有圣光灵脉,但圣光灵脉已经在自行运转,虽然加上他的控制,可以大大缩减修复伤势的时间,但需要的时间,一就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
看来,想要尽快恢复伤势,只有设法先破掉身上的玄冰了!
步凡尘心中想着,开始仔细感悟冰雪力量。
好在,他的灵魂未被冰冻,魂海中的灵魂力量也还能够调动。
他原本就对冰雪力量有着很深刻的理解,加上强悍的灵魂力量,对他感悟冰雪力量有着很大的帮助。
“冰雪,本是水的一种形式,水无形有质,溶解万物。
身体的血液,搬运养料,最主要的是借助了其中水分的流动性。
如果能够将体内的冰雪转化为水……”
步凡尘的大脑飞速运转。
“冰雪和水之间,温度不同,形态各异,想要把冰雪转化为液态的水,最关键的就是提高温度,而提高温度,则需要能量……”
“能量来源于血液中的养料,亦或是天地灵气。可我现在血脉被冰封,灵力也无法运转,这能量,该从何而来?”
步凡尘一阵头大,仿佛走进了死胡同。
这根本就是一个死结,需要的能量来自于血脉和天地灵力,而想要调动这些能量,首先就是要能运转血脉和灵力。
然而如今的问题,就是要为血脉自身解封。
绕了一大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我真是太笨了!在以前的世界,或许还不知道,冰雪,本身就蕴含着冰雪能量,而各种能量之间是可以相互转换的。
我只要深刻的理解了冰雪的真谛,就能调集足够的冰雪力量,自行解封!”
他的思路,越来越清晰,对冰雪的理解,仿佛突然间迈进了一大步。
……
阳关,距离上次的恶战已经过去接近二十天。
那一场大战过后,天霜帝国大军将那一片区域封死,将士们掘地三尺,整整寻找了十几天,依旧没有找到步凡尘。
而阳关方面,沈苍天金不换也派出了无数斥候探子,四处打听,猴子将在外的所有探子全部召回,专门打探步凡尘的消息,然而二十天过去,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几乎所有人都不认为步凡尘还活着。
而轻骑军和覆雪军在那一场大战之后,损失极其惨重,他们在杀回来的路上,又损失了五六万人,安全返回阳关的,不到十万,几乎全部身受重伤。
沈苍天几不换愤然质问神武将军为何不出兵接应,得到的回答极其敷衍。
“你们和魔跃军团说好了决战,我自然不方便插手,即便敌人不讲道义,我们也不能违背约定,否则岂不是和他们一样成了不讲信用的人了?”
沈金心下不服,上报帝都,然而至今杳无音讯,两人意兴阑珊,返回营帐之后整天喝闷酒,不问战事,不练兵整军。
他们有心报国,奈何元帅无情,帝王不义。
而轻骑军和覆雪军惨遭重创之后,也是不再出战,渐渐地丧失了往日的威名。
不过,刘武周,猴子,方毅,马山等无数覆雪军将领,心中憋着一股子狠劲,一心要为步凡尘报仇雪恨,他们每天自行训练,比原来更加勤勉。
胖子夜招财也是将自己全部的才能展示出来,为军队提供大量军费。
看到覆雪军如此奋发,轻骑军也可是疯狂苦练,而夜招财也是大气,不仅为覆雪军提供足够的财富,就连轻骑军的军费,他也是全部提供。
两只军队在没有主帅统御的情况下,自行招兵买马,训练比任何时候都要勤奋。
而且,军队被毁,但炼丹团却完全保留了下来,而且越发壮大,能够提供更多也更高级的丹药。
这在军队人数减少的情况下,每个人能够获得的丹药也就越多。
加上活下来的战士,都是修为不俗的武者,得到丹药的辅助,修为提升速度大大提高。
这些人,越发成为精锐中的精锐。
“将军,给您的信。外面还有一位青年求见。”
这日,沈金两人照常在大营喝酒,猴子进来报信。
二十几天过去,两人胡子拉渣,如同野人。
“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什么人都不见,退下吧,信先放着。”
沈苍天随口说着,都没看猴子一眼,对于他手中的信,更是没有丝毫兴趣。
事实上,最近来了不少传信,都扔在桌上没动分毫。
“将军,那人自称是步将军的故人,您还是见一面吧!”
猴子试探着劝说。
“小师弟的故人?那还不快快传来?”
两人的眼眸顿时大亮,嗖的一下从座位上弹起,迎出大营。
大营之外,一位身着黑袍,挺拔如剑的冷峻青年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