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众人也不再说什么,全都退了出去,不过他们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门’口随时待命。
唐歌看了一眼包镇方,又把头低了下去,在夏思仁和葛帅没有派人来之前,他不能说太多的话。
根据刚才那个警察的说法,现在全都是对他不利的证据,说的越多错的也越多。
“唐歌,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但是杀了人得伏法!”
“我没有杀人。”唐歌开口道,这是他来这里之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不过也只有这一句而已。
“我们现在已经掌控了所有的证据,随时可以定你得罪!”
“证据是可以伪造的。”唐歌发现,这个包镇方和之前的警察有些不同,所以多说了两句,“而且,我和被害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无冤无仇?你是夏家的‘女’婿,而夏家只有一个独‘女’,本来夏家的资产迟早是你一个人的,但是夏宇的出现却打‘乱’了你的计划,为了夏家的家财,所以你便动手杀了他!”包镇方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而且根据夏家仆人的口供,在被害人死之前,你曾经和他起过冲突,而且大打出手。”
唐歌没有说话,这个年人要之前的警察‘精’明多了。
“看来你是默认了,签字画押吧!”
“不说话不代表默认,你说我是凶手,还说你们掌握的证据,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件案子的疑点?”唐歌顿了一下,开口道“第一,以我的身份,如果要杀夏宇根本没必要亲自动手,算是我亲手杀了他,也绝对不会亲自去弃尸,第二……”
“因为你不相信别人,让别人去做,你还得灭口,亲自去处理更加麻烦。”包镇方似乎早料到唐歌会这么说,不等他说出第二点反驳道。
唐歌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包镇方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脑袋转的可一点也不慢。
本来准备说的话,又全都收回了肚子里。
如果他说是被人引‘诱’到那儿的,包镇方一定会调查他的通话记录,而那通电话的号码是夏雪的,这样不仅不能帮唐歌解困,反而可能把夏雪也拉进来。
“杀人弑警,已经足以叛你死刑!”包镇方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爬来的,什么犯人没见过,唐歌的手段,在他眼里根本是小把戏。
“伤警的是那群人,和我没有关系。”
“无须狡辩,当时他们可是亲口说了,是来救你这个老大的。”包镇方继续说道“放心,他们会步你的后尘,很快会落。”
“你自己也说了,他们是来救‘老大’的,而我叫唐歌。”唐歌耸了耸肩,“再说,如果我真的是他们要救的人,为什么不跟着他们离开,反而留下来,被一个受了伤的警察给带回来?”
“你是想让和那群人脱离干系才会留下,简单的心理学利用。”
唐歌已经想揍人了,这个包镇方根本是一个个人思想极重的人,一切都环绕着个人的逻辑,无论他说什么,都没用。
“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
“怎么,又要动用老手段,玩‘私’刑了么?”
听到这话,包镇方面‘色’大变,一巴掌拍在了桌子,“哼!‘私’刑的确是警局的常规陋习,但是在我新华区的警局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无论你承认也不好,不承认也罢,铁证如山,容不得你抵赖!”包镇方不是没遇过硬茬子,但他也有对付硬茬子的办法,那是先斩后奏。
到时候算救兵来了,也没有任何用处。
唐歌活动了一下手指,他从包镇方的眼看出了杀意。
他留下来,是为了用正当的手段,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如今有人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他哪还管正不正当。
“局长!”在这时,一名警察忽然打开房‘门’冲了进来,在包镇方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看到这个情况,唐歌将刚才的念头又收了回去,看样子应该是夏思仁或者葛帅派人来了。
“无论什么人来了都没用!”谁知道包镇方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个声音便从‘门’口传了过来,“包局长刚正不阿的名声,我听弟弟说过很多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不过我并不是仗势欺人,而是接了命令来拿人。”
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面像刚毅,他说话的同时,举起了手里的证书,面绣着“五爪金龙”。
唐歌看到之后心一喜,五爪金龙的纹路证书,正是天策府的特征。
可是青年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唐歌笑意全无,“我弟弟的名字叫做,贺虎雄!”
贺虎雄,正是那个在劫车枪战丧命的警察。
这个人拿着“五爪金龙”证书来的青年,似乎并不是来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