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有一个径直向着风宇而来,斜眼看着风宇,冷笑一声:“这位朋友,您好大架子啊,竟然坐着云海将军府的车子而来。”
“你是羡慕还是嫉妒?”风宇听出此人出言不善,当即也没给对方好脸。
“哼!”那人重重哼了一声,“我关山远是堂堂君子,学不会小人行径!”
“你啥意思?”风宇歪头看着他问。
“有些人,不过是靠些下流手段出风头而已。”那关山远转过身,冲着众人说:“大家千万不要学这种人,靠什么裙带关系上位。自身实力不足,便是有人扶你上马,你也骑不了多远!”
许多人心中对风宇是又羡慕又嫉妒,还有些不肖之辈,却是心中暗仇。此时见有人出头说,立时响应,倒有不少人叫好喝彩的。
“我靠的是什么,武友会开始后你就知道了。”风宇一撇嘴,也不想理他。
“何必等开始?”关山远转过头来,冷冷说道:“我现在便要让大家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我跟你有仇?”风宇问。
“无仇。”关山远摇头。
“二杆子。”风宇哼了一声,起身背着手晃悠着向别处而去。
“大家看,他怕了吧?”关山远转过身,冲众人说道。
风宇来到远处花园旁,背着手赏花时,却沟通脑中符法意识,开始暗中修习。
对于关山远的话,他直接来了个耳不听不烦。
他自然不会怕关山远。他已然用感应力感应过,这家伙不过是十段巅峰武者。
真武境,尚不被他放在眼里,何况是这种角色?
他只是觉得,这关山远所言,倒也不差。自己毕竟是搞了个特殊化,人模狗样地坐着将军府的车子来此,炫耀显摆的意味太明显。
他感觉换成自己是众人中的一个,恐怕也会有些许的不服气。
情有可原,也就不计较了。
一切,等武友会上再见真章不就得了?
那边,关山远见风宇不搭茬,却来了劲,不住地说个没完,什么风宇的实力低微,根本不配在此与众人竞争,什么风宇不知干了多少献媚讨好的事,才能得今日的待遇云云。
他说得起劲,却发现风宇在远处全不为自己所动,自己却不由气恼起来。
就在这时,几人来到他身旁,低声问:“关兄,那小子不上套,怎么办?”
此时风宇恰巧转过头来,却正看到这一幕,几人见状立时假装不认为关山远,咳嗽掩面散了。
风宇乐了:这不是平良郡那几个废物吗?
我说这关山远怎么憋着一股劲,非要跟我过不去,原来还有这几个货在里面捣乱。
那不好意思,咱可不能跟你们客气了!
转过身,背着手晃悠着又走了回来,冲关山远一笑:“刚才我赏花时,听到后面有狗叫。这位关兄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会逞口舌之利!”关山远重重哼了一声。
那几个平良郡的家伙,却散到周围,借着假山、树木或别人的遮掩,偷偷向这边看。
“你们几个货别藏着了,我知道你们跟这位关兄是一伙的,过来吧。”风宇一笑,冲他们招了招手。
“你说什么?我不懂!”
“就是,谁知道你什么意思!”
那几人立时否认。
“是不是男人啊?”风宇皱眉,“这点破事也不敢认?”
“认便认,又如何?”关山远哼了一声,指着风宇:“姓风的,我明告诉你——当天被你羞辱的那几位,是我的同乡!”
“同乡啊?”风宇假装吃惊,然后感叹:“都说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枪,果然不假。”
“什么意思?”关山远动怒。
“关兄啊。”风宇语重心长地教导:“做人要做聪明人,不要别人一捧你,再套个同乡关系,你就飘飘然,给别人当枪使啊。那几个小子明摆是害你嘛。”
关山远看着风宇,半晌后突然笑了。
“你的意思是,我向你挑战,必然会输,而且会输得很惨?”他问。
“就是这个意思。”风宇点头。“关兄不傻啊!”
“放你娘的屁!”关山远眼中寒光一闪,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掌向着风宇击来。
这一掌,有风雷之势,带动道道内气,汹涌而至。
风宇微微一笑,从容后退,轻易便闪开了这一拳。
一击落空,关山远不由更怒,大喝一声,连环拳疯狂打来,追着风宇四处乱跑,一副不把风宇打趴下绝不罢休的架势。
“气大伤身,气大伤身!”风宇摇头叹息,“关兄这么大火气是为了哪般?我懂了,关兄不光是想为同乡出头,更是因为对我满满的羡慕嫉妒恨,所以才有这么大火气。这就是关兄的不对了。人这东西啊,最不能比,因为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叹息,他诚恳地劝慰,他失望地摇头……
他认真地做着这一切,然后在别人看来,就是他在认真地戏耍着关山远。
关山远的怒火不由更盛。
嗷地一嗓子过后,竟然使出一招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