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想不通啊!
风宇提着他,一脸笑嘻嘻,问道:“服了吗?”
“服……服了!”朱冬痛苦地点头。
“服了就叫声好听的。”风宇说。
“你……”朱冬气得肋条更疼了。
“我怎么?”风宇表情一下变得狞厉。
“你是好汉,你是好汉!”朱冬吓得忙说。
“老天不下雨庄稼好旱是吧?”风宇不满意。
“啊?”朱冬一时没听明白风宇的俏皮话。
“什么好听你不知道啊?”风宇瞪眼,又举起了拳头。
“大爷,祖宗!您就饶了我吧!”朱冬吓得惨叫了一声。
风宇这个乐呀!
“乖孙子,这才像话!”他哼了一声,晃悠着拳头:“我问你——裴渡那小子在哪里?”
“在关内一处修炼地修炼呢。”朱冬说。
“真的假的?”风宇晃拳头。
“哪里敢骗爷爷您啊!”朱冬带着哭腔说。
“真乖。”风宇一笑。“带路!”
说着,将朱冬一下丢到了地上,一道符绳飞射过去,缠在了朱冬脖子上,简直像拴了条狗一样。
“走。”风宇牵着绳子这头,一抖。“别玩花样,不然我意念一动,就能把你脑袋给勒下来。你要不要试麻?”
“不用,不用!”朱冬急忙摆手,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老实地走在前边。
朱冬觉得自已好屈辱,但又无法可想,暗得咬牙切齿,心想:小子,你等着!
一路向前走了许久,转过一道山坳,却见到一片雄伟的殿宇。这哪里是什么修炼之地,分明是掌门殿的核心之地。
一到此处,朱冬就杀猪般地大叫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小贼风宇目无尊长,要血洗掌门殿啦!”
风宇气得一咧嘴:“你他娘的也好意思把我带到掌门殿来?真是不怕丢人啊。”
朱冬这一叫,立时惊动了殿中诸人,立时,有上百门人冲了出来,见到此情此景,都惊得呆立在原地。
谁见过那高高在上的掌门殿长老,如狗一般被人牵着,还如猪般尖叫的场面?
“行,你不怕丢人,我也不怕死!”风宇哼了一声,一甩手,符绳这端飞射出去,缠绕在一株大树上。
同时,道道符文飞过,将那大树盘绕,却是形成了一道护甲,使那大树变得坚固无比,朱冬就是使足了全力,也无法挣脱,只能乖乖被拴在树上。
这真成了狗了。
“好大胆!”
此时,一声厉喝传来,接着,十几道身影自大殿之中飞掠而出,落在了风宇面前。
其中有两人,风宇却是认得,一个是当初他来掌门殿考核时,接待的长老言庚,另一个则是当初在辰北分坛被居无行收拾了一顿的秋青旬。
其余诸人,亦是一身长老黑袍,个个气息不弱。
“是你!?”言庚和秋青旬二人一见风宇,那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个个都恨得牙关紧咬。
“居无行,你好大胆!”言庚看到被拴在树上狼狈无比的朱冬,一惊之后大吼一声,环顾四周。
“看啥呢?”风宇不耐烦地招了招手,“我师父没来,他不知道这事儿。只有我一个人。”
“你!?”秋青旬皱眉看着风宇。
此时的风宇,表现出的不过是真武五段的真实境界。如此境界,怎么可能把堂堂掌门殿长老朱冬收拾成这个样子?
一众长老望着朱冬,心中也犯了嘀咕。
他们看着那符绳与固甲符,不由想起了近来江湖上关于风宇的传闻。先前,他们倒并不相信,可是此时亲眼所见,他们却不由得信了。
若不是有能进入九转地宫第七层的实力,如何能有这般强大的符法,竟然连精武境强者也挣脱不得?
但只凭这种手段,就可以傲视天下,就敢到他们掌门殿来撒野?
“小子,太自不量力了!”
“以为符师联盟器重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
“小子,就凭你那点手段,敢到掌门殿来现眼,便只有死路一条!”
“乖乖跪下认错,我等或许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生路?”风宇笑了。“你们何时想过给我生路?算了,此事是我与裴渡、郎长风他们的恩怨,与你们全无关系。裴渡那个缩头乌龟呢?”
“也对掌门殿长老出言不逊,你是找死!”言庚面色冰冷。
此时,他想起了自已死去的那只爱犬妖兽,心中的愤怒已然压过了理智,狂吼一声,向着风宇扑去。
“小贼,今日我便要你为我儿子偿命!”
“你儿子?”风宇一怔,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身形一动,没有硬接对方的招法,而是躲开了。
“等一下,我何时杀过你儿子了?”他不解而问。
“便是那只天下最通人性,最好的乖狗狗啊!”言庚红着眼叫道,“你在考核之时将它斩杀,还将内丹取出送到我面前,如此没有人性,我岂能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