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会的长老也大叫起来。
一时间,两方人马吵得不可开交,大有升级武斗的趋势。
孔千成不由皱眉。
他本以为,裴渡会极力否认此事,到时他就可以证据压人,使掌门殿理亏。
可如今,裴渡直接承认,而掌门殿摆明了姿态支持裴渡,有投靠郎长风之意,自己却是进退维谷。
若真翻脸,那便要与门主摊牌,到时月离门便可能要经历一场浩劫,内门相斗,门派四分五裂,实力大损。
若不翻脸,难道要承认裴渡的举动?
他这时才发现,裴渡虽然在方才的争辩之中,被风宇陷阱攻破,输给了风宇,但在整场对峙之中,却是占了先机,让自己陷入两难。
怎么办?
就在此时,风宇突然站了出来,大喝一声:“够了!”
这一声如同雷鸣,震得在场者耳膜生疼,情不自禁都住了口。
这一吼,确有精武境强者之威,令人震惊。
先前只是听闻风宇大闹掌门殿,但心里不大相信的人,此时只闻这一吼,便也信了。
“说来说去,这事也简单。”风宇看着裴渡,嘿嘿一笑。“我想掌门殿的诸位长老,并没想和你一样,投靠郎长风而不理德与义二字。他们只是维护身为同侪的你而已。对吧?”
说着,目光扫向掌门殿诸人。
掌门殿诸人一怔,面面相觑,还真不知如何回答。
说不对吧,那不成了自己也不顾德与义二字,********要投靠奸臣了?
说对吧,那不又把裴渡给孤立出去了?
真难!
孔千成却乐了,心说风宇这小子真有两下子,这下倒解了我的围。
“所以说,这事不关他们的事,也不关长老会的事。”风宇说,“说一千道一万,你勾结郎长风,为的不是本门的利益,而只是想害我罢了。你害不了我,于就是害我身边的朋友,于是和郎长风狼狈为奸,陷害天马镖局,这手段真够下作的。”
“你有证据吗?”裴渡质问。
“你知道裴光明为啥不见了?”风宇冷笑。
裴渡面色一变。
“裴渡,于公于私,咱们两人的仇都已然解不开了。”风宇说,“所以咱们也别牵连其他人,就咱们两个一对一来一场决战如何?”
“说到底,你为的就是这个。”裴渡冷笑。“那么你应该一开始就直接向我挑战,何必牵扯众位长老,搞得门内不安?你便是居心不良!”
“我懒得和你再争论。”风宇说。“你就说你敢不敢应吧。”
“有何不敢?”裴渡说,“不过我乃是本门长老,你是弟子,你若要挑战我,如何比法,什么时候比,却是我说了算。”
“你说。”风宇点头。
“一个月之后,一道关之内。”裴渡说。“我们只比自身力量与武技,不许用其他任何功法以及器物辅助。”
“没问题。”风宇点头。
“到时若是反悔……”裴渡问。
“龟孙子才反悔。咱们是生死战,到时谁耍赖,便请长老会和掌门殿的长老一起出手,杀了他!”风宇说。
“好!”裴渡眼闪寒光,点了点头。
“此事既然已定,那么就请孔首座带人回去吧。我们掌门殿还有要事。”楚钟时哼了一声,下了逐客令。
“告辞!”孔千成一拱手,带人而去。
“呸!这里明明就是我月离门的地界,若不是当初……”有长老会长老心中不服,便低声嘀咕。
“等风宇成长起来,能成为门中支柱,谁还看他们脸色?”有长老低声自语。
所有人的希望,此时却都集中到了风宇的身上。
“有没有压力?”孔千成淡淡微笑,问风宇。
“压力?”风宇笑了。“收拾裴渡这种货色,哪会有压力。”
“首座长老说的是别的。”吕剑先说,“他说的是诸位长老对你的期望。”
“这个倒有点。”风宇嘿嘿一笑,低声问:“咱们那位门主到底……”
“我也说不清。”孔千成叹了口气。“但你看他这掌门殿治理成这样,其人如何,当能想象吧?”
风宇暗中点头,颇觉得若是让此人真的掌握了月离门的全部,那月离门离完蛋也不远了。
担子重啊!我一个小小弟子,竟然要承担这么多长老的期望,将来顶替门主……
放在一年前,这样的事哪里敢想象!
“他把比斗拖到了一个月之后,显然是要找援军。”居无行突然开口。“而他的援军,自然是幽云侯府。小风子,你怎么办?”
居无行的话,却令所有的长老都是心中一震。
不错,掌门殿虽不足惧,但裴渡的后台现在已经变成了幽云侯府。
侯府若是出手,只怕一个月离门长老会,还真是顶不住。
到时就算风宇胜了,恐怕裴渡也不会有事。
相反,可能到时裴渡还会直接叛离月离门,到时幽云侯府的力量直接出手,月离门也奈何他不得。
他更可能利用侯府之力,直接将风宇铲除。
那时怎么办?
“谁没个后台呀。”风宇却只是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