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名誉的太皇太后高滔滔她自已爽了,她的家人可不爽了。汴京居,大不易。金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作为半文盲的高公绘和完本文盲高公纪,没有卖买书画的本领,没有童叟有欺的脑子,收入有限,支出不小,要造房子,要养子孙,要置外家,要养外花,一切,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要钱,吃老“公”的最简捷,但现在的老“公”是姑妈,有点为难;那么,咱不啃前腿啃后腿,凭着王诜的关系,高公绘南下杭州,躲在幕后,转奏章,要粮饷,一起下海,共同打造,你拉帮结派,我给政策方向。于是,公款私吞,吃了上家再吃下家,若要发,众人头上刮,一番运作,赚得都扛不回汴京了,满心喜欢。哪知,风云突变,好事多磨,佛印想要个白素贞,苏轼想要个琴操,惹着了流求人,也惹着了王木木。接着,王木木弹劾,何正臣探访,破绽被找出,漏洞堵不了,东窗事发。随着真相的暴露,事态越来越严重。怎么办?一根绳上的蜢蚱,要死一起死,苏轼刚才给了自已一眼色,所以,就急匆匆的也溜了号,来这阴影下密谋对策了。
苏轼:“高大人,事到如今,你说,怎么办?一起死?”
高公绘:“大胡子,死丧着脸干吗?事情难道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王木木等人,哼,他生龙活虎时能喷我、能削我、能拍我,如果他死翘翘了呐?哎呦,你别瞪大了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义子赵福,伙同着一千多辽人死士,正在筹划着如何去找王木木的麻烦呐!”
苏轼:“高大人,据我所知,这些辽人只是想绑架王木木,想要从他的嘴中挖东西,绝对没有要他性命的打算。而我们现在则是想要让王木木说不了话,这是不一样的!很不一样的!”
高公绘:“哼,你们文人,有时,心太软!告诉你,傻冒,我都安排好了。一方面,我收买了些辽人,要他们伺机,一不小心,在行动中,‘失手’玩没了王木木的小命,变绑架为谋杀。另一方面,我也考虑到,辽国的那萧仙儿郡主,似乎真是花痴了,她提前进入了角色,假戏真做了,对王木木是一往情深,已不能拔。所以,辽人那边,我不作全部的依仗。我最大的杀手锏是我秘藏的那对飞贼夫妇,就是我们在杭州时,从死牢里买出的飞贼男燕子哥和飞贼女白菊花,同来的还有同是从死牢里买出的马贼厉天闰和厉天佑。这四人,人虽少,能耐可大,还带了些忠勇的手下。我让他们在关键时刻出来,起关键作用,送王木木归天……”
苏轼:“哎呦,高大人,你这个手笔,可是有点大啊!你不想想,如果你真是杀了王木木……”
高公绘:“喂!苏大人,请注意你的立场!不是‘我’杀了王木木,而是‘我们’杀了王木木!”
苏轼:“是,是,是,是‘我们’杀了王木木!那么,流求人不会来寻仇?太太后和太后不会来跟我们算账?交趾人,不,应该说是暹罗人,不会杀过来?……”
高公绘:“哼,亏你还是大学士。咋什么都没看明白啊?我先来说说流求,众所周知,流求的老大不是王木木,而是那个号称有权继承我外甥女蜀国公主赵浅予的一切的赵倩女。这个,我们姑且认之。那么,赵倩女是老大,他丈夫王木木是老二,王木木归天,老大不能再嫁?老大要再嫁,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早就跟蜀国公主赵浅予的原配驸马王诜讲好了,让他去顶卯。听说,这赵倩女是个漂亮妞,王诜一定会很乐意。而且,从情理上说,你赵倩女是继承了赵浅予的,我王诜来继承赵浅予的,有何不可?理所当然!法不容情!
还有,我偷偷的告诉你,你也千万别去声张。我告诉你,据我和我弟弟高公纪分析,这顶着赵浅予名头的赵倩女,恐怕就是赵浅予的真身……”
苏轼:“喂,喂,喂,高大人,这个有点不对啊。蜀国公主赵浅予,我们都知道,元丰三年(1080年),辽人相逼,王诜犯事。公主因此病重了,宋神宗就下令给被贬的王诜复官,以安慰公主。高太后也前去探望,当时公主与太后还相持而泣;神宗皇帝曾亲至探望,亲为诊脉,亲持粥食。后,公主逝世,年三十。宋神宗未进食即驾往公主住所,远望大门就哭了,继而辍朝五日。追封公主为越国公主,谥贤惠。后进封越国大长公主,累次改秦国大长公主、荆国大长公主、魏国大长公主。你说的早已薨了十一年的蜀国公主赵浅予没死?在流求那儿当哈佛的校长?在流求那儿当岛主?那,按你的意思,这不是民女赵倩女继承了长公主赵浅予的一切,而是长公主赵浅予以民女赵倩女的名义在与王木木双栖双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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